夏晴天見狀,立刻伸開雙臂抱住了他。
“薄少,你……”夏晴天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扶著薄景言背部的手心處,有一種濡溼的觸感,好像有什麼東西打溼了她的手。
她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抽回手看了一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她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只見她的手心上滿是殷紅的血跡。
她頓時意識到薄景言受傷了,而且傷的好像還很重,流出來的血,甚至將黑色的西裝外套都給洇溼了。
夏晴天聲音顫抖的告訴他,“薄景言,你流血了!”
薄景言因為受傷,此刻有些脫力,站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我知道,先扶我回房間!”他皺眉對夏晴天道。
“好……”夏晴天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儘量避開他的背,將他給扶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之後,薄景言立刻面朝下的趴在了床上。
夏晴天滿手都是鮮血,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薄少,我現在立刻替你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她指尖有些顫抖的拿出手機,就準備打120急救電話。
“不用!”薄景言阻止了她,“薄家的規矩,受了家法之後,不允許去醫院,也不允許看醫生。”
薄家的家法就是為了懲罰做錯事的人,既然是懲罰,當然不可能去看什麼醫生。
“可是你傷的很重!”夏晴天還是很擔心。
“沒事,我緩一會兒,會自己給傷口上藥的。”薄景言的聲音少了平時的強勢,多了幾分虛弱,“你走吧,我要休息一下。”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可是夏晴天卻不放心,他傷在背後要怎麼自己處理傷口。
想到他會捱打受傷,都是因為自己,就覺得滿心的愧疚,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心疼,哪裡能放心就這麼離開了?
“薄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處理傷口。”她試探性的對薄景言道,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夏晴天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好還是不好,總要給她一個準話吧。
“薄少,你怎麼不說話?”
“薄景言?”
她又試探性的說了好幾句話,薄景言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夏晴天頓時意識到,他的情況有些不對,於是立刻走上前去,隨後就看到他雙眼緊閉,之前還慘白的臉色,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她立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溫度高的嚇人。
不好了,薄景言發燒了!
夏晴天立刻從房間跑了出去,找到了薄老爺子,把薄景言的情況告訴了他,並且提出要立刻叫救護車,把薄景言送到醫院。
沒有想到,一向慈祥很好說話的薄老爺子,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同意。
並且說了和薄景言一樣的話,被罰了家法的人,即使是發燒了,也不允許送醫院,不允許看醫生,最多提供一點退燒藥。
然後就吩咐張伯,將退燒藥拿給了夏晴天。
夏晴天見說服不了薄老爺子,也沒有繼續浪費口水,她不放心薄景言,拿了退燒藥之後,就匆忙趕了回去。
她回來的時候,薄景言依舊還是在發燒,整個人也是昏迷不醒。
夏晴天將退燒藥用溫水沖泡好,打算餵給他喝。
可是薄景言趴在床上不好喂藥,有三分之二的藥都撒了,另外三分之一,也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發現了這種情況,她的內心無比焦急。
他這樣不看醫生,又吃不下藥,要怎麼退燒?
難道要靠自身的免疫力這麼硬撐著嗎?萬一一直不退燒,燒成肺炎了怎麼辦?
夏晴天快要急死了,突然她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立刻又重新衝好了一包退燒藥,也不管薄景言能不能聽到,溫柔的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道,“薄景言,你一定要乖乖把藥嚥下去,這樣你才能好,知道嗎?”
說罷,她先是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沒有嚥下去。
然後用雙手捧著薄景言的臉,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撬開了他性感柔軟的薄唇,將嘴裡的藥給渡了遼去。
不知道是這個辦法是真的有用,還是薄景言聽到了她剛剛的那番話,居然真的把藥給嚥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夏晴天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有用就好。
接下來,她如法炮製,成功將最後一口藥渡了過去。
喂完藥之後,想到他背上還有傷口,於是便決定替他包紮一下。
只是薄景言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衣服沾在傷口上面不好脫掉,她就拿來剪刀,動作溫柔細緻的將他的上衣給剪開了。
當除去上衣,她終於看到了薄景言的背部。
當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夏晴天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精壯的背部上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血淋淋的傷口,整個背部幾乎沒有一塊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