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水果斷的態度,讓鄭彥強有了一些讚許之色,便與他講起來一些細節:“我們向山附近的村民打聽過,他們見小女往北山走,身邊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小女的貼身侍女,男的則是我的貼身護衛之一。我的人沿著村民說的路線,一直往山上找,剛開始還偶爾能看到腳印和踩斷的枯枝,但是到了半山腰,腳印突然就沒有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也就是在那裡找到了小女的絲巾。”
聽到這裡,馮金水好奇的問了一句:“無意冒犯,我想問個問題,你確定你女兒不是……。”馮金水話說了一半,他觀察著鄭彥強的表情,生怕因為一句冒犯的話惹怒了他。
沒想到鄭彥強卻擺了擺手說道:“不會的,我之前也懷疑過,但是我們的人去找的時候,從山腳到山腰,連一滴血都沒看到,甚至那絲巾上和四周也沒有血,更沒有打鬥的痕跡,更像是……消失了。”
聽完鄭彥強的話,馮金水和李囂都陷入了沉思。二當家嘆了口氣說道:“你們覺得可以接,就接,如果覺得有危險,也可以不接,我們不強求。”
馮金水看了一眼李囂,二人相視一點頭,轉臉說道:“接,為什麼不接,我們會盡快出發,到時候你們出一個帶路的,帶我們上山就可以了。”
聽到馮金水接了任務,鄭彥強激動地端起茶碗,要敬馮金水他們,馮金水連忙按下了他的手,道:“我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感覺十有八九是魔獸在搗鬼,如果是殺魔獸,我們是在行的。”
二當家就要起身叫夥計上菜,被馮金水攔了下來,他倆一邊推搡馮金水一邊說道:“二當家,不必如此,我們明天動身,找到了小女再來吃這一頓也不遲。”
鄭彥強叫了聲:“林鯤,回來吧,他倆有自已的決定,那就彆強人所難了。”
二當家鬆開了手,馮金水也笑了笑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大當家、二當家,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記得讓領路的來。”說完,馮金水帶著李囂轉身離開了房間。
回去的路上,李囂問道:“金水,這次任務,你有把握?”
馮金水笑了笑,說到:“李哥,放心吧,我心裡有底。”
聽到馮金水這麼說,李囂也就不再問,他知道,馮金水不是李鐵山,他從來不說大話。二人一路大步流星朝營地走去。
二人回到營地時,已是月上枝頭,一推開營地大門,就看到李鐵山站在院子中,在訓斥宵白和幾個孩子。
李鐵山雙手掐腰,說道:“你們幾個孩子也太不讓人省心了,營地裡是缺你們吃的還是缺你們穿的?還幹起來老本行了是吧?以前說的話都不記得了?”
宵白幾人低著頭,一言不發,任憑李鐵山訓斥。
馮金水見狀走上前去,制止道:“好了好了,鐵山哥,他們幾個還是孩子,宵白你自已說說吧,怎麼回事?”
宵白低著頭,沒有說話,馮金水見狀,知道是這孩子自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男子漢要敢作敢當。”
宵白抬起頭,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我們只是覺得每天在營地裡蹭吃蹭喝,什麼也不做,有點對不起你,所以就想幫你掙點錢,但是我們又不會別的手藝,就想去偷點東西……。”
聽到宵白的話,馮金水一時間是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幾個想什麼呢,就你們幾個小孩子還吃不垮我,再說了當初你們來的時候,我不是給你們定好了嗎?先練身法,等你們能力夠了,我就會帶你們去做任務,那個時候能幫上忙才是真的幫忙呢。”
聽到這裡,宵白狠狠地點了兩下頭,說道:“金水哥,我記住了,我一定好好練習。”
宵霄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嗚嗚,我們……我們再也……不去偷東西了,嗚嗚。”
林稚看了有些心疼的抱著宵霄哄道:“宵霄乖,不哭,你要跟哥哥努力學哦。”
知道這幾個孩子心眼不壞,馮金水讓他們回去睡覺,讓林稚做了兩個菜,他和李囂還沒吃飯呢。
二人一邊吃一邊聊著:“明天鐵山哥就別去了,你和林稚、林隼跟著我去就可以了。”
李囂搖了搖頭道:“不行,那邊的山沒人煙,誰知道有什麼魔獸,需要警惕一些,你把薩森帶上吧,這小子眼神好得很。”
馮金水沒有說話,一邊吃菜,一邊點了點頭。兩個人兩盤菜,很快便吃完了,馮金水對李囂說道:“我想帶著絡新婦,她的感知能力明天可以派上用場。”
李囂想了想,同意了馮金水的想法。
深夜,馮金水再次翻身來到房頂,他拿起一枚石子,朝著營地牆後的一棵樹砸去。
“啪”的一聲,不一會,絡新婦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房頂之上。沒有過多的提醒,二人幾乎同時出現在了馮金水的意識空間內。
絡新婦依舊是那副慵懶卻勾人心魄的姿態,開口問道:“叫我來做什麼?”
見絡新婦並未調侃自已,馮金水也長話短說:“明天出個任務,有個女孩子在山上失蹤了,我懷疑和魔獸有關,明天你跟我去吧,我需要你。”
聽到馮金水竟然說出來“我需要你”這四個字,絡新婦哈哈一笑,說到:“哎喲~弟弟,你需要我什麼?需要我幫你嗎?”
面對絡新婦的挑逗,馮金水早已習慣,只是臉色依然發紅,他忙說道:“我擔心同樣是可以控制心智的魔獸,所以覺得你能幫得上忙。”
那絡新婦微笑著看著他,悠悠的說道:“好~我去,你們要去哪?”
馮金水回道:“城北的山上。”
絡新婦聽完,有些皺眉道:“城北的山,好吧,明天早晨你們進了山,就吹個呼哨,我去找你。”說完,便從意識空間內退了出去。
待馮金水回到現實,絡新婦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