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水一聽這話,頓時心生疑慮,連忙追問:“兩個要求?說來聽聽吧。”

只見二當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這第一件事,如何懲罰這孩子,我要親自到現場觀看。至於這第二件事嘛……”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賠償錢就算了,這點錢我們幫派可看不上眼。不過,既然你們是傭兵,我們頭領倒是想讓你們幫著辦一件事。”

馮金水聽後更是一頭霧水,忍不住又問:“辦事?辦什麼事?”然而,二當家卻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此時,一旁的嚴老闆忽然插了一句話:“金水啊,我覺得你們可以私下裡討論這個辦事的問題了。”馮金水恍然大悟,心裡暗暗感謝嚴老闆的提醒,趕忙順著他的話說:“嚴老闆說得對,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咱們約個地方詳談?”

他將問題拋給了那二當家,對方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兩個時辰後,我們城東鼎香樓見。”說罷,對著馮金水一個抱拳,然後恭敬地對嚴老闆說道:“嚴老闆,我就先告退了,這次就不邀請您了。”

嚴老闆擺擺手,說到:“你們私事我不方便去,回去給你們當家的帶聲好,就說有機會一起喝點。”二當家的拱手拜別。

馮金水見李鐵山推門進屋,便問道:“走了?”李鐵山點頭回:“走了!”馮金水轉頭問嚴老闆:“嚴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嚴老闆也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揮揮手,喊來一個夥計將桌上的茶葉倒掉,又重新拿了些新茶出來,仔細地衝洗後,開始認真地重新沖泡一壺。泡好之後,他倒出一杯,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個二當家名叫白林鯤,他可是繁花城雲山會的大腦!他們的頭領叫鄭彥強。”

說到這裡,嚴老闆頓了頓,接著解釋道:“作為地下幫派,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繁花城。表面上,他們經營著一些商會、酒樓等生意,但實際上,他們還暗中操縱著賭場和青樓。當然,他們也時常涉足於一些非法活動,比如殺人越貨之類的勾當。”

聽到這裡,馮金水的心頭不禁一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忍不住問道:“難道這次幫忙,是讓我們去參與那些殺人越貨的事情嗎?”

嚴老闆搖了搖頭,表示否定:“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困難,完全可以自行解決,何必找你們呢?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實在是難以猜測。不過,無論如何,你們晚上去的時候一定要保持警惕,機靈一點。我會安排一個夥計在鼎香樓外等候,如果遇到危險或者突發情況,記得向窗外丟個茶碗,我的人會盡快趕到支援你們。”

馮金水感激的站起身,拱手道:“嚴老闆,太感謝您了。”

嚴老闆卻不以為然道:“沒什麼,不過你們要切記,不要與他們交惡,你們在明他們在暗!”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馮金水。

再次感謝完嚴老闆,馮金水他們離開了商會。

回去的路上,李囂有些奇怪的問道:“金水,你今天好像信心十足的樣子,你之前認識嚴老闆?”

馮金水笑了笑說:“不認識啊,第一次見還是跟著你見的。”

李囂更奇怪了,不住的追問:“我看你好像知道嚴老闆會幫我們似的?”

馮金水看著李囂說道:“李哥你就別問了,我們回去營地我告訴你好不好。”

發現自已有些失態,李囂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倒是一旁的李鐵山聽的一頭霧水,撓著頭說道:“你倆這是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營地,其餘幾人都在院子中等待,見他們三人開門,全圍了上去。夢婷首先開口道:“怎麼樣怎麼樣?宵白呢?怎麼沒帶回來?”

林稚也問道:“那邊怎麼說?是不是要了很多錢?”

馮金水搖了搖頭,安撫道:“大家不要慌,宵白暫時沒事,這次沒談妥什麼,晚上我還要去,那才是真正的談判。”

聽到馮金水這麼說,眾人又有些洩氣。李囂也說道:“大家不要著急,等我們晚上回來。”

說罷,馮金水和李囂來到了客廳坐下。李囂盯著馮金水,等著他開口。

馮金水笑了笑說:“李哥,嚴老闆之前就已經暗示過我們了,所以我心中是有底的。”

李囂皺眉不解,馮金水繼續說:“你還記的那茶嗎?嚴老闆說了,那茶加三次水就夠了,再加就沒味了。我們去的時候喝的第幾次還記不記得?”

李囂想了想,說:“我記得好像是第三次。”

馮金水笑了笑說道:“是第三次,我們喝的就是最後一次有味道的。那二當家來的時候嚴老闆可沒換水,也就是說,嚴老闆心中自然會偏向我們。”

李囂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察言觀色了?”

馮金水哈哈大笑起來,擺了擺手說到:“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晚上才是一場惡戰。”

李囂輕輕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回到自已的房間。與此同時,馮金水也同樣走進了房間,靜靜地躺在舒適的床上,輕輕地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此刻的他,心中並不是太擔心,因為他堅信宵白等孩子們必定是安全無虞的。至於那些需要幫忙完成的事情,經過嚴老闆今日的深入分析,他已經確定那絕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殺人越貨之事,因此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憂心忡忡的了。

夜晚即將來臨,那場充滿風險的談判或許會讓人緊張不已,但他有“渾天”,只要不是遇到神獸級別的強敵,普通之人恐怕難以靠近他的身。眨眼之間,馮金水便進入了夢鄉,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這一場香甜的睡眠,一直持續到李囂輕輕敲響房門時,馮金方才從美夢中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窗外,發現天色已然漸漸暗淡下來。於是,他迅速起身,洗淨臉龐,與李囂一同踏上前往城東鼎香樓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