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經義身體忍不住顫抖,噩夢中都是這個聲音,嚇得好幾宿沒睡安穩。
“你,你不是出去了嗎?”
林經義轉過頭來,看到那張臉,嚇得瑟瑟發抖。
“所以,你又來找事了?”陳遠一步一步上前。
“不,沒有,沒有。”林經義步步後退。
撲通!
林經義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地。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你是我的女婿,好女婿啊,咱們沒必要處的跟仇人一樣。”
林經義嬉皮笑臉地說道。
“女婿?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你好像不是初然的親生父親吧?”陳遠冷笑道。
“啊?這……那也是姨夫,一樣的,都是親人。”林經義繼續說道。
啪!
陳遠反手就是一耳光子。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來打擾她們?”
林經義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臉瞬間腫了起來,面色驚恐地望著陳遠。
“說過,說過,我這不是……”
啪!
不等林經義說完,陳遠反手又是一耳光子。
“說了還不長記性?”
“看來,是打的不夠狠啊。”
陳遠氣勢洶洶。
林經義恐懼到了極點,不停地吞嚥唾沫,彷彿陳遠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吃掉一樣。
“陳,陳……咱們也算是親戚,再怎麼說,我也是個長輩,你這樣對我……”林經義打起了感情牌。
“長輩?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嗎?”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是長輩能做出來的?”
陳遠再次呵斥道。
鐵石心腸。
林經義算看出來了,陳遠這裡根本沒有突破口,只能轉過頭來,目光落到了林母的身上。
“老婆,我們夫妻一場,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打吧。”
“你說句話,只要你說句話,我這輩子都不來騷擾你了。”
林經義發誓道。
林母心軟,聽到他這麼說,目光投到了陳遠的身上。
“小遠,你看……”
“媽,既然你說了,那就算了。”
陳遠開口說道。
“啊?真的?”林經義滿臉不可思議。
“嗯,我送你出去。”陳遠開口說道。
林經義有些狐疑,但感受到陳遠的眼神壓力,只能乖乖地跟著。
到了門口。
“走吧。”陳遠擺了擺手。
林經義稍稍鬆了口氣,這就要轉身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的靈魂氣息,瞬間灌輸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感到一片混沌。
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林經義流露出痴傻的眼神,拉著陳遠說道。
“你啊,叫林狗蛋,家住城東,趕緊去吧。”陳遠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叫林狗蛋,我家住城東。”林經義自言自語,傻笑著離開了。
陳遠目光微微收緊,他修煉的無量魔魂心法,把一個人弄成廢物,再簡單不過了。
反正也不是真正的老丈人,毫無心理壓力。
留他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當然了,林經義變成了傻子,以後再也不會找她們麻煩了。
一勞永逸!
陳遠拍了拍手,回到丈母孃家裡。
“小遠,怎麼樣了?”周芸著急地詢問道。
“沒問題了,已經答應我了,這次絕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陳遠回答道。
周芸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小遠,初然的身世……”林母眼神裡滿是擔憂。
周芸的心同樣懸了起來。
“媽,小姨。”陳遠笑著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情我不會亂說的,這是你們和初然的事情。”
“如果你們想告訴她,那就告訴她,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呼!
她們跟陳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做事還是很靠譜的,既然這麼說了,就會守口如瓶。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要不要說啊?”林母開口詢問道。
周芸也投來詢問的眼神。
“既然你們問我,那我得知道,親生父親是誰?”陳遠開口詢問道。
“是……”周芸說到這裡,眼神中噙滿了淚花。
陳遠趕緊說道:“小姨,我不是有意的,如果有難言之隱,那就算了。”
林母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芸,這件事情,你藏在心裡那麼多年,太憋屈,太壓抑了。”
“小遠也不是外人,說到底,他是你的親女婿。”
“我們幫你分析分析!”
嗚嗚嗚……
這一刻,周芸心底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她大哭起來。
陳遠沒有開口安慰,有時候哭泣,最能舒緩人的負面情緒。
林母緊緊地抱住妹妹。
幾分鐘之後,周芸坦白了。
她年輕的時候,憑藉姣好的面容,完美的身材,嫁入京城司馬家族,當上了闊太太,成為無數人羨慕的物件。
本以為走到人生巔峰。
誰知,一入豪門深似海!
周芸的老公司馬宏藝,看著文質彬彬,卻不是什麼好人,結婚之後沒有行夫妻之實也就算了。
之後三個月的某一天,他竟然把周芸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送給一個男人享用。
懷了孩子。
生下司馬傲晴和林初然。
司馬宏藝當時就下令,讓周芸拋棄一個,只養一個,兩個看著煩。
不是他的孩子,他當然能狠下心來。
但周芸就做不到了,哭了三天三夜,把這件事告訴了姐姐。
恰巧林經義聽到了,那些年,林經義天天酗酒,無法生育,遭人白眼。
他提議把林初然抱回來,當自己的孩子養。
後來的事情,陳遠大概都知道了。
周芸在司馬家族過得並不如意,在司馬宏藝的監督下,也不敢跟姐姐往來。
“自從幾個月之前,司馬宏藝突然離開司馬家族,我找機會來到金陵,這才獲得了自由。”
“前幾天,我聽說司馬家族毀了,我的心舒了一口氣,終於能掙脫牢籠了。”
“就是麻煩姐姐,麻煩小遠了,我和傲晴一直打擾你們。”
周芸用自責的口吻說道。
“小姨,千萬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
“以後啊,你就踏踏實實地在這裡住,什麼都不用想。”
“如果那個司馬宏藝敢過來找你,我會出手。”
陳遠開口說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周芸擦了擦眼淚,繼續詢問道,“小遠,那我該不該告訴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