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文的臉上,寫滿了不開心,皺眉道:“我都說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司馬蒙還想說什麼。

陳蔓卿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過來,開口說道:“詩文已經有男朋友了。”

什麼?

有男朋友?

司馬蒙皺眉道:“胡說八道。”

就連秋詩文,都一臉懵。

陳蔓卿處之泰然,拉著秋詩文的手,把她拽到了陳遠的身邊。

她把秋詩文的手,放在了陳遠的手裡。

“這就是詩文的男朋友。”陳蔓卿背過身去。

她給二人使了個眼色。

陳遠剛想鬆開,看到小妹求救的眼神,露出了苦笑。

現在的小丫頭,真是什麼鬼主意都能想得出來,竟然讓他偽裝成秋詩文的男朋友。

秋詩文臉上泛起一朵紅暈,但也眼巴巴地望著陳遠,希望他能幫忙。

得嘞。

這個忙,不能不幫了。

陳遠的目光落到了司馬蒙的身上,開口說道:“這位朋友,人家既然已經說了,對你沒有感覺,我看就算了。”

“朋友?”司馬蒙帶著仇視的目光說道,“誰是你朋友?我們是敵人。”

情敵?

陳遠被逗笑了。

但在司馬蒙看起來,這個笑容無異於挑釁,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行了,我們走吧。”陳遠開口說道,總是這麼牽著秋詩文,也不是辦法。

“站住。”司馬蒙攔住了陳遠的去路。

“有事?”陳遠反問道。

司馬蒙狠狠地瞪著陳遠,開口說道:“如果是男人,就跟我打一架,贏了我,詩文跟你走。”

“如果你輸了,那就離開她,以後再也不糾纏她。”

陳遠樂了,這傢伙生活在古代嗎?

竟然說出這種話。

“愛情不是買賣,更不是武力能解決的事情。”陳遠乃是神境宗師,會打不過他?

他只是覺得,跟這種人出手,沒有什麼意思。

“你,別逼我動手!”司馬蒙憋著一股氣。

陳遠掃了一眼,發現對方的體內,竟然湧動著絲絲暗勁。

也就代表著,這傢伙即將步入宗師行列!

看起來與陳遠的年齡差不多。

“沒想到,還有這麼年輕厲害的高手。”陳遠微微有些驚訝。

當然了,也只是驚訝而已。

對方不過是半步宗師,最多摸到宗師的門檻,跟他差遠了。

動手?

找虐還差不多。

陳遠這就要湧動氣息反擊。

“算了,我的職業決定了,我不可能對普通人動手。”

“你們走吧。”

司馬蒙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哦?

陳遠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覺得有點意思。

在這個社會上,武道修煉者少之又少,能夠真正成為武者,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對方年紀輕輕,達到了半步宗師的行列,絕對是佼佼者。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還能保持克制,已經不容易了。

換做別人,可能早就大打出手了。

“終於走了。”陳蔓卿望著秋詩文,“我哥的手,有安全感吧?”

“啊?”秋詩文這才意識到,她還牽著陳遠的手呢。

又鬧了個大紅臉。

陳蔓卿捂著肚子笑閨蜜。

“蔓卿,你壞死了,你這個壞傢伙……”秋詩文揮動拳頭砸了過去。

兩個小女孩鬧騰了一會。

經過剛才的事情,秋詩文不好意思面對陳遠,提前離開了。

她臨走的時候,也表達了感謝,說有機會請陳遠吃飯。

陳遠跟蔓卿聊了幾句,看著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叮囑她常回家看看,來到了學校旁邊的一個飯店。

餘家酒樓。

陳遠剛剛到門口,看到了值班經理拿著手機對比什麼,隨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前後不過二十秒鐘。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陳先生。”

中年男人來到陳遠面前,恭敬地彎下了腰。

餘胖子!

餘子豪的父親,餘家酒樓的老闆,擁有好幾家古董鋪。

曾經的罪過陳遠,後來拿出了青銅翁,入了陳遠的法眼,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哦?你有何事?”陳遠淡淡地詢問道。

他從餘胖子手裡得到青銅翁,汲取青銅翁主人蒐集的魂魄,將靈魂之力提升到築基期。

這才有更多的精神力,煉製出築基丹。

陳遠很喜歡這類倒爺,總能給人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沒事,沒事,陳先生。”餘胖子笑呵呵地說道,“聽說陳先生大駕光臨,我特意出來迎接。”

“我知道了。”陳遠沒再理睬對方,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餘胖子看到陳遠要上樓,心急如焚,繼續說道:“陳先生,您喜歡古玩,我有幾個朋友,過兩天從外面來金陵,會帶古玩一起來討論交流,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陳遠頓了頓,隨即留下號碼,說道:“到時候聯絡我。”

“是,陳先生。”餘胖子拿到號碼,好像珍寶一樣藏了起來。

陳遠來到了包廂門口,丁教授已經在外面迎接了。

“陳先生,請,裡邊請。”丁教授態度非常好。

“嗯。”陳遠微微點頭,也不客氣,大步走了進去。

刷刷刷……

讓陳遠意外的是,包廂裡面,竟然還有一大桌子人。

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

陳遠還以為就丁教授一人呢,再或者,是圈子裡的三五個人。

沒想到,這下子來了二十多。

相親見家長,都不帶那麼熱鬧的。

陳遠目光落到了丁教授的身上。

“陳先生,這些都是我們考古系的人,還有系裡邊,院裡面的領導,我們剛好聚餐,我把你請來了。”丁教授笑呵呵地說道。

不等陳遠開口,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你們金陵大學考古系聚餐,怎麼叫過來一個外人?”

陳遠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個年輕人,他剛剛在學校碰過面。

司馬蒙。

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是金陵大學考古系的?”陳遠反問了一句。

“我不是。”司馬蒙如實回答道。

陳遠反擊道:“既然如此,你也算外人,別人聚餐,你怎麼也來了?”

嘶!

司馬蒙張了張嘴,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來這裡,因為我懂古玩,你懂什麼?”司馬蒙想了半天,蹦出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