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託鄭旭尋找父母,後者找到了父母的資料,也傳送到他的手機上,上面清楚地寫著,父母都是A型血。
陳遠也是A型血。
但小妹的資料欄上,竟然寫著B型血。
兩個A型血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B型血。
“蔓卿,這個資料,是你胡亂填的吧?”陳遠開口詢問道。
“不是,都是真實的資料。”陳蔓卿回答道。
“你的血型……”陳遠追問了起來。
陳蔓卿回答道:“我以前獻過血,查過血型,就是B型血。”
陳遠腦袋有些短路。
“哥,有什麼問題嗎?”陳蔓卿看到陳遠不說話,一下子猜出了什麼,“是不是我的血型……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陳遠含糊其辭。
“哥,到底怎麼了?”陳蔓卿著急地說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成年了。”
陳遠只能如實回答。
“啊,怎麼會這樣,我不是親生的,那我是誰?”陳蔓卿懵了。
“小妹,你先不要著急,還沒有找到爸媽,他們的血型也未必準。”
“再說了,就算不是親生的,你也永遠是爸媽的女兒,永遠是我的小妹!”
陳遠摸了摸陳蔓卿的腦袋說道。
“嗯。”陳蔓卿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陳遠本想帶著小妹一起買生活用品,看到她心不在焉,只能讓秋詩文陪著她回去了。
他安慰了陳蔓卿一番。
“哥,你放心吧,我沒事,我不是小孩子了。”陳蔓卿開口說道。
“嗯,這塊玉你帶著。”陳遠給小妹戴上了那件法器。
他驅車來到了商場。
陳遠不太會選這些東西,好在他有錢,提供了尺寸,服務員熱心地幫忙選購四件套。
鍋碗瓢盆。
還有垃圾桶,拖把等等。
清一色的生活用品。
而這個時候,他也被人盯上了。
錢之遙、孟可可二人,身邊還站著一名年輕人。
三十歲的年齡,穿著緊身T恤,一身肌肉凸顯無疑,引來了不少目光。
“表哥,就是那小子,不過你要注意點,他有兩下子。”錢之遙想到陳遠擰斷賈光帥的腳,踢飛付常青,襠部就有些發涼。
孟可可也不敢大意,說道:“散打高手,都打不過他。”
“散打?哈哈。”那名年輕人隨意地笑著說道,“那些不過是三腳貓功夫罷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你們要知道,我可是真正的武者,豈是他們能比的?”
“放心好了,惹了我表妹,就是跟我過不去,我必然要狠狠地……”
陳遠察覺到有人追蹤,找了個機會,繞到三人身後。
剛好聽到了這番話。
“狠狠地怎麼樣?”陳遠的聲音響起。
陰森。
恐怖!
錢之遙和孟可可聽到修羅般的聲音,回頭望去,看到了那張臉,感受到對方的滔天怒火,雙腿再次顫抖。
幸虧剛剛上過廁所,雙腿之間,只是不爭氣地滴了幾滴。
要不然,肯定在商場被嚇尿。
“不用怕,不用怕,表哥在呢。”
錢之遙和孟可可加緊了雙腿,安慰自己說道。
“陳遠,不要以為你多厲害,多了不起,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厲害。”錢之遙開口說道。
“哼,現在求饒,跪下來給我們道歉!”孟可可雙手叉腰說道。
二人吼了一通,整個人都痛快多了。
神清氣爽。
“哦?”陳遠目光落到了那名年輕人的身上,淡淡地說道,“就憑他?”
“就憑他?他是我表哥,堂堂武者,對付你不是輕而易舉嗎?”錢之遙得意地說道。
“快動手,給他點顏色看看。”孟可可催促道。
啪!
啪!
話剛落音,那名年輕人就揚起胳膊,耳光子扇了過去。
只是,他並沒有對陳遠出手,反而招呼到了錢之遙和孟可可的臉上。
五指印記,清晰可見。
二人都被打懵了。
“表哥,怎麼回事?”錢之遙不解。
“我們讓你打他,不是讓你打我們。”孟可可感覺表哥瘋了。
那名年輕人指著她們,沉聲吼道:“打的就是你們,膽敢冒犯陳宗師,不殺你們,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宗師,不可辱!”
宗師?
那是什麼?
錢之遙和孟可可兩個人,不過是學生而已,根本沒有聽說過。
她們目光落到了表哥身上,難道宗師比他表哥這個武者還要強?
噗通!
二人遲疑的瞬間,那名年輕人已經跪在了陳遠的面前,頭磕的砰砰響。
“陳宗師饒命,陳宗師饒命。”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只要您不殺我,我可以做您的僕人,心甘情願做任何事情。”
年輕人驚恐地說道。
“你認識我?”陳遠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我有幸見到陳宗師出手。”那名年輕人想到昨天那一幕,磕頭的力道更大了。
額頭上都出血了。
“做我的僕人?”陳遠冷笑,“就憑你,也配?”
年輕人不過剛入門的武者罷了,而陳遠是高高在上的宗師。
他說不配,便是不配!
“對,陳宗師說的是,是我太抬舉自己了。”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陳宗師的一條狗,我只配做陳宗師的一條狗!”
“汪汪,汪汪……”
年輕人叫喚了幾聲,眼巴巴地望著陳遠,比街頭流浪的哈巴狗,也強不了多少。
“遙遙,這是怎麼回事?”孟可可傻眼了,“你表哥怎麼……他要做那傢伙的一條狗,好像還很樂意,很幸福的樣子?”
錢之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邀請表哥過來,本打算狠狠地教訓陳遠,找回失去的面子。
沒想到……更丟人了。
她們在陳遠的面前,都不知道被打多少次臉了,鑽地縫的勇氣都沒了。
不少路人經過這裡,看到這一幕,也都驚呆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陳遠的身上,紛紛猜測他是什麼身份。
“做我的一條狗?”陳遠淡淡地說道,“你以為,做一條狗,就不需要資格嗎?”
做狗……也得要資格?
跪在地上的表哥,聽到陳遠的話,額頭上的冷汗“唰”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