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見兒子這麼篤定的說,也沒再懷疑什麼。
江遲對著江母說“媽,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你快去睡吧。”
於是兩人各回房間。
江遲迴到房間後倒在床上,他回味著那個吻,還有那個答案,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遲突然想起來,自己忘問了,忘問他有沒有物件了!
他那時候怎麼不懂得禮尚往來呢?
褚羽當時不也問了?
江遲突然又傷感起來,他問的那個問題,褚羽回答他了。
但那個“你”究竟是誰呢?
另一邊的褚家。
當褚羽走進褚家大門時,不再是剛才那副醉醺醺的模樣,表情與平時一般無二。
旁邊的僕人吩咐“去給少爺煮點醒酒湯。”
褚羽冷淡的回答“不用。”
便自己回到房間,完全不需要別人攙扶。
回到房間。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偌大的房間迴盪。
而褚羽就像毫無知覺似的面無表情,只有臉上一個鮮紅的印子,敘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褚羽貼著房門,慢慢滑落。
房間裡沒有開燈。
窗外的月光照射在房間裡,使房間沒有那麼昏暗。
褚羽想著剛才在清吧發生的一切。
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江遲的那幾滴眼淚落在他身上,就像刺向他心裡的冰錐。
他感覺比這幾巴掌痛多了。
他的確是個混蛋。
褚羽就在那蹲坐了很久。
直到一位僕人來叫他“少爺,褚總回來了,他叫您下去。”
“嗯。”
褚羽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啟門走了出去。
到客廳,一個穿著西裝與褚羽長的得很像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那裡。
光是坐那不動就充滿了威嚴。
褚羽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面無表情。
氣場毫不遜色於那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著褚羽,點了點頭。
似乎對褚羽很滿意。
等到褚羽下來坐在沙發上時,才開始說話。
“事情辦得怎麼樣?”
“他轉班了。”褚羽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說。
“爸,我說他轉班了。”
“我不是將你們安排在一個班還把你們安排成同桌,怎麼就轉班了?褚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男人是褚羽的父親,也是褚家的董事長。
“我是了做什麼。”褚羽冷淡的回答。
褚父聽到這個回答,已經將自己的手揮了過去。
褚羽則淡定的胡說八道“我向他表了白,他拒絕了我,然後他覺得我們之間無法再做同桌,於是轉班了。”
褚父堪堪將手停了下來,距離褚羽的臉不足一厘米。
只是褚羽頭都沒偏,眼也沒眨一下。
就那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褚父則呵斥他“下次說快點!”
褚羽沒回答他,而是問“為什麼一定要扳倒江家?”
“你還是不懂?一山不容二虎。”
就為了這樣子的理由?
“為什麼必須一家獨大?”褚羽不解,如果兩家合作,那麼對於雙方都有益。
必須扳倒一方,連我們自己都可能遭到反噬。
“江家和我們一直在專案上有競爭,而且每次都是我們褚家略輸一點。”說到這,褚父語氣裡滿滿都是不甘。
雖然外界都說江家和褚家實力都差不多,但實際是江家略強一點。
褚羽的父親也就是褚城,好勝,野心勃勃,城府極深。
他又怎甘輸給別人?
而他的兒子則繼承了他一點,城府深。
褚羽沒有說話。
而褚父則問起他的學習問題“你上次的成績是不是又輸給江家那個小子?”
褚羽沒說話,也就是預設。
“別人永遠只會記住第一名,不會記住第二名!”
“怎麼不會?”褚羽在這時候反問他。
褚父被這一問氣得不行“你是不是存心氣死我?”
褚羽還沒說話,褚父就忍不了他了“滾滾滾,你趕緊給我滾!”
褚羽就這樣順利的回到房間,如果剛才讓他繼續說下去,恐怕還要半個鐘頭他才放自己回來。
褚羽還是沒開啟那盞燈,而是走向落地窗那,看著窗外的一個地方。
那是江家。
江家距離褚家很近,雖然中間隔很多條街。
但在褚羽家裡這個視角。
江家其實就在褚家後面距離不遠,而褚羽的落地窗剛好面對著江家。
所以當褚羽想江遲時,他就會盯著那看。
有時候喪心病狂甚至將落地窗前面的東西移開,把自己床上的東西扔到落地窗那,就看著那個地方入睡。
有一段時間,褚羽天天都在那睡。
要不是被打掃的僕人發現,告訴了褚城。
褚城勒令他回床睡,還說他越長越回去。
褚羽很聽話,將落地窗旁邊的東西扔回床上。
晚上直接什麼也不蓋在那睡,結果就是隔天起來著涼了。
這一夜,兩人都想著對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