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她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前一秒還在用言語輕佻說話,可是下一秒,瞬間變成了一個可怕冰冷的人,彷彿在她眼眸裡,看不到絲毫該有的憐憫。
只是,她這句話的意思,我是一點都沒聽明白。
我呆滯的眼神看著她,突然又不敢亂說話,她這番威脅的言論,我根本不敢說錯話啊。
可是,繼續相處想去,我總歸不能沒稱呼吧?
那樣顯得不太禮貌。
“那……我先不問你的名字了,畢竟接下來的時間裡,免不了相處的機會,既然你是我爺爺早就安排好的媳婦兒,我以後可以喊你一聲老婆嗎?”
我唯唯諾諾的看著她。
說實話。
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這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美的驚為天人。
咱們村裡,誰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兒,這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甚至然後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的眼神裡閃爍一絲尷尬和無奈,看著我好幾秒,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隨便你。”
不知道為啥,雖然她一句內容也沒提,可是眉眼裡都是失望透頂的模樣。
她似乎更期待我說出別的稱呼似的。
“嫂子好!”
我脖子上的玉佩突然開口說道。
她微皺著眉頭,臉色陰冷的看著我脖子上透著綠光的玉佩,忍不住問道,“這是?”
“這是我妹妹,因為生下來就是鬼嬰,沒辦法獨立生活在陽間,所以才安排她到玉佩裡暫時居住,也同時用我的陽氣,讓她可以調節陰氣。”
我連忙解釋道。
“知道了。”
她冰冷的丟下幾個字,多的話也懶得說。
我好奇的看著她,有點捉摸不透這個人,總覺得她喜怒無常,有時候會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有時候,卻又突然變得極其漠然。
到底哪張面孔才是真的她。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
她臉色不悅的看向我。
“我只是有點好奇,感覺你的情緒很多變,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我說。
話音落下。
她也微微一愣,似乎顯得有些驚訝,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淡的對我說,“你連葉安序都不瞭解,又如何來了解我,他跟我是一樣的人,我是什麼性格,他就是什麼性格,我若是壞人,他必然也是。”
這話說的。
他們好像很熟似的?
好歹狐妖年紀那麼大,活在這個世間已經夠長了,總歸不可能葉安序也能活這麼久,那豈不是成了老王八了?
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她這話裡有話的意思,還真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算了。
眼前的大麻煩都還沒解決,我要是一直盯著這些不重要的細節也沒用。
“話說回來,你知道我二爺爺的事情嗎?既然他找你幫忙,肯定跟你說過點什麼吧?”
我滿臉好奇的看著她,心想著,二爺爺隨時可能會繼續召集兵馬動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不能坐以待斃。
現在眼前的女人,可是唯一跟我二爺爺有正面接觸的人,並且,她還曾經幫過我二爺爺。
這種事情上,沒有人比她知道的更多了。
“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嗎?你總想追究原因,何必呢,你只需要阻止他不就行了?”
她一臉漠然的看著我,眉眼裡藏不住的無奈。
“可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不能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吧!”
我懇求的語氣對她說。
她微微皺著眉頭沉思了幾秒,又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爺爺要做的事情,可能會顛覆你的認知,追溯的也是上輩人的恩怨,只不過,你倒也是無辜牽扯進來了。”
“其實我很好奇,我二爺爺為什麼不能直接要我命,我看出來,他嘗試了很多次,似乎都不成功?”
我好奇的問道。
“是因為血脈,你的身世,你不是一直都不太清楚嗎?當然,我也不清楚,但是很有可能,跟你的親生爹孃有關係,可能讓你有一道屏障,能夠避開一部分傷害,也或許是你們家這個鬼頭刀,祖上有關,冥冥之中有保護你的力量,具體是怎樣的,那誰知道呢?”
她淡淡的看著我說道。
感覺她說了,又感覺她什麼都沒說,真是讓我無比頭大。
“那我二爺爺很快又會對我動手,我應該怎麼做呢?”
我問。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陰冷,冷魅一笑,“他想動你,我和葉安序都不會答應,他也沒什麼好忌憚的,真正擔心的,是他身後的人。”
她的話,跟葉安序說的一樣,都說二爺爺身後有人,而且很難對付的樣子。
可是光是二爺爺一個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更何況是他身後的人呢?
想著都覺得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低沉的聲音問我,“你為什麼覺得,葉安序就是那個可靠的人?”
“你幹嘛這麼說?你是不喜歡我師父嗎?”
我有些懵逼,不知道這話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我怕你陷阱的太深,想必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是個很壞很壞的人,如果只有一個人說他是壞人,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所有人都這麼說,那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她突然這麼對我說。
眉宇之間,看她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嚴肅,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挑撥的味道,更像是,好奇的內心的想法而已。
啊這。
突然就把我問住了。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好壞不都是從別人的嘴裡去定義的,並不能代表一切。
至少,葉安序對我是很好的。
在我這裡,他就是很好的人。
“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我也管不了,我只跟著我心走,我信他,更感恩他對我的照顧。”
我說。
她的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又呵呵笑了笑,“希望將來,你還能保持這樣的說法,而不是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