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窗,一陣風吹來,將桌上的蠟燭熄滅。

床上,沈宴昭將夜輕璃小心翼翼放在床榻,欺身而下,湊到她脖頸,輕咬。

夜輕璃呼吸急促,扯開沈宴昭腰帶,深情地望著他:“阿宴,輕點!”

話音落,湊上前,吻住男人的唇瓣。

屋內一片旖旎,屋外。

院子裡,青衫和紫芸聽到隱約傳來的動靜,兩人相視一眼,頓時羞紅了臉。

屋頂,翎遲和容止分別坐在一角。翎遲一臉八卦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容止則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移開視線儘量堵住自已的耳朵。

這邊,青衫開心地道:“第一次見夜姑娘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能拿下將軍!果然!”

紫芸多看了眼青衫沉默不語。

青衫見狀,壓低聲音道:“紫芸,你不會喜歡上將軍了吧?你要知道,咱們的身份是不能惦記自已的主子的。”

翎遲聽到青衫的話,一臉認真地看向表情冷漠的紫芸,等著她開口。

紫芸冷冷地道:“你想多了,我清楚自已的身份,況且,我對將軍並無非分之想。”

翎遲聽到紫芸的話,心裡莫名鬆了口氣。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淡笑。

青衫道:“那你以前對夜姑娘的態度……”

紫芸:“當初只是覺得她不配站在將軍身邊罷了。”

“那現在呢?”

紫芸淡然開口,“她有資格做我們的將軍夫人。”

紫芸說完,瞥了眼屋頂的方向,“聽夠了嗎?”

翎遲和容止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容止道一臉嚴肅,“我們並非有意要聽兩位的談話。”

翎遲隨聲附和:“對,我和容止確實不是有意的,再說了,我們倆也沒聽到多少。”頓了頓,忍不住問:“紫芸,你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紫芸一記冷眼掃過:“還說你沒偷聽!”

翎遲無語:“我真的不是故意聽的!”

紫芸懶得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翎遲見狀,急忙去追,“紫芸,你聽我解釋……”

青衫看著兩人的背影,抿著唇輕嘆了口氣,“紫芸和翎遲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收回視線,見容止還在一旁,青衫好奇地問:“容止,你還有事?”

容止猶豫了片刻,從身上掏出一支髮簪遞給青衫,眼神慌亂,也不敢看她,“這支玉簪送你。”

青衫看著那支白玉髮簪,眸光一亮,“好漂亮。”

容止,“你喜歡便收著。”

青衫撇了撇嘴,“那不行,你可知男子送女子玉簪有何寓意?”

容止挑眉,“寓意?”他搖了搖頭,應聲:“不知。”

青衫:“男子送女子簪子,是對女子示愛的意思。你喜歡我嗎?”

容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哥哥對妹妹那種喜歡算麼?”

青衫挺喜歡那支玉簪,想了想,便道:“算吧!”話音落,接過玉簪對容止道:“那就謝謝容止大哥的禮物啦!”話落,將玉簪戴在自已髮間,“容止大哥,好看嗎?”

容止微怔,心中喃喃自語,“容止大哥?”

他呆呆地看著面前臉蛋圓潤的青衫,看著她滿眼單純的笑容,還有頭上戴歪了的髮簪,伸手幫她將髮簪擺正。

對上她熾熱的目光,微微點頭,“嗯,好看。”

屋內,夜輕璃的聲音傳來,“沈宴昭,你輕點!”

青衫和容止聽到動靜,兩人相視一眼,青衫臉蛋緋紅,急忙道:“天色不早了,容止大哥,早點休息。”

話音落,便疾步離開。

容止看著青衫的背影,收回視線轉眼消失在院裡。

翌日一早,夜輕璃窩在沈宴昭懷裡睡得正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青衫,“將軍!”

沈宴昭和夜輕璃同時睜眼,兩人迅速穿好衣裳下了床趕了出去。

房門開啟,青衫神色凝重道:“將軍,宮裡來人了,就在前堂!”

沈宴昭會意,大步趕了過去。

此刻前堂,德公公一臉焦急來回踱步,不停朝外面張望。

見沈宴昭和夜輕璃疾步走來,德公公急忙迎了上去,小聲對兩人道:“將軍,夜姑娘,出事了!”

夜輕璃和沈宴昭看出事態嚴重性,沒有多問,跟著德公公一起離開。

皇宮,壽和宮,蕭天崇躺在龍床上昏睡不醒,臉色蒼白如紙。

夜輕璃和沈宴昭疾步進來,德公公跟在兩人身後。

德公公一臉愁容,道:“皇上昏睡前,嘴裡一直嘀咕著找夜姑娘,老奴實在是沒法子……”

夜輕璃轉眼看向德公公,“皇上何時變成這樣的?”

德公公:“今日一早剛睡起來就這樣了,老奴也不敢耽擱,第一時間趕去了將軍府。”

夜輕璃會意,微微點頭,“此事不要聲張。”

德公公應聲,“夜姑娘放心。”

夜輕璃會意,微微點頭,坐在床前為蕭天崇把脈。

沈宴昭則守在夜輕璃身旁,詢問德公公皇上昨夜的飲食情況。

得知一切正常,夜輕璃正好也已經檢查完。

她轉眼看向沈宴昭,兩人目光交錯,隨即收回視線看向德公公,問:“公主的情況如何了?”

德公公心中不解,這會兒不是應該關心皇上的情況嗎?夜姑娘怎麼又問起公主了?

德公公也沒空瞎琢磨,回神應道:“公主是由太醫院那邊照顧,太后還讓人在外面找了郎中為公主醫治。具體如何了,老奴不知。”

夜輕璃聽了德公公的話,不禁皺眉,“郎中……”

她神色突然凝重,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正欲跟沈宴昭開口。

蕭天崇突然睜開眼側身“噗”地一聲,吐了口鮮血,隨即又倒了下去。

德公公嚇得腿軟,急聲道:“皇上!”

夜輕璃見狀,對沈宴昭道:“阿宴,馬上去太醫院!快!”

沈宴昭想起夜輕璃跟他說過的有關蕭天崇和公主之間的事情,大概猜到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轉身疾步離開。

夜輕璃也不敢耽擱,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送進蕭天崇口中,而後提醒德公公照顧好蕭天崇,便跟在沈宴昭身後離開,匆忙趕去太醫院。

與此同時,太醫院內,

蕭綺綺躺在床榻昏睡不醒,她手臂上扎滿了針,嘴角鮮血不停往外溢,宮女跪在床前拿著手帕迅速為她擦嘴角的血漬。

太后站在一旁,滿臉擔憂,她看向一旁正在藥箱裡翻找東西的郎中,急聲詢問:“大夫,公主的情況如何了?為何她一直吐血?”

那郎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太后莫急,公主這病極有可能是肺淤血,小人為她施針,目的就是為了將他體內淤血都排出來,排出後,她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太后聽了郎中的話,瞬間舒了口氣,激動地道:“公主當真能醒來?”

郎中一臉自信,“小人保證,公主不日便可藥到病除!”

太后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她忍不住小聲嘀咕,“太好了,哀家的皇兒,終於有救了!”

話音落,急忙開口,命人打賞那郎中。

就在此時,守衛的聲音傳來,“見過沈將軍!”

太后聽到聲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轉眼看向來人。

沈宴昭和夜輕璃並肩走來。

兩人跟太后拜了禮,隨即目光同時投向躺在床榻上的蕭綺綺身上。

太后瞪了眼夜輕璃,雖然一直懷疑是夜輕璃害了她的皇兒,奈何找不到任何證據。

她不悅開口,“沈將軍來這裡做什麼?”

沈宴昭沉聲道:“太后,臣若是再不來,恐怕,您明日便見不到公主了。”

話音落,看了眼夜輕璃,“夜姑娘,勞煩你為公主殿下醫治。”

夜輕璃會意,走上前,她看了眼蕭綺綺身上扎著的銀針,無語擰眉,迅速為蕭綺綺檢查身體。

那郎中見狀,不悅阻攔,“姑娘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