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綁架:她可一點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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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襲來,先是幾日悶熱的試探,緊著攜來猛烈卻溫涼的暴雨。
之後便熱得再也不打商量。
裕寧把孤獨園裡適齡的孩子都送進了學堂,學堂不收的,她自已先教。
晌午悶得孩子們昏昏欲睡,鬱姑姑端來切好的梨,裕寧也累得頭疼,便令孩子們自行歇玩一個時辰。
院裡有一個木藤架,藤繁葉茂,底下籠著一大片陰涼。
孩子們在裡面圍著分鬱姑姑切好的梨,吃完便各種嬉鬧——
騎人馬,過人橋……不亦樂乎。
裕寧矮坐在門檻上,見孩子們玩得開心,她也露出恬淡的笑意。
“阿茵姑娘,吃梨。”
“好。”裕寧乖巧接過。
鬱姑姑就坐在裕寧身邊,不由得就被裕寧吸引了視線。
這姑娘是真的很美,多看兩眼便再也挪不開眼了。
裕寧注意到,羞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鬱姑姑搖搖頭,“阿茵姑娘別見怪,老嫗這裡不常見如你這般漂亮的姑娘。”
膚白勝雪,蕙質蘭心,即便不染鉛華,依然動人心魄。
一看即知是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姑娘。
更甚或許是那些個侯府王府養出來的。
“上一個如你這般,不肯透露身份,卻美麗迷人的娘子,時而會出現一次,斷斷續續在這裡幫了十年工。”
“是麼。”
鬱姑姑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們定是都有些心事,和這些孩子在一起時,心裡會釋懷些。”
她知道,那些高門大戶,常會豢養許多漂亮的玩物。
即是玩物,便不會許她們有孩子,可男女之事,又難以控制。
次數多了,只怕會令這些可憐的瘦馬心理重傷扭曲。
鬱姑姑口中那前一個女子便是,何等出眾的樣貌,性格也雷厲風行,偏那雙滴著傷的眼睛,看孩子們宛如再透過他們看一朵小小的幽魂。
“是啊,看著他們,心裡會輕鬆許多。”裕寧吃完一片梨,捻出袖中的骨笛,吹了一曲《夏蟬》。
尋常的小調,只因是骨笛吹出來的,便令人格外心安神寧。
孩子們被這笛聲吸引,都圍攏過來。
吵著要聽,吵著要學。
裕寧自不會放過這機會讓他們多認識幾個字。
這廂熱鬧歡快,而那不遠處的高樓廂房內,氣氛卻冷凝得如冰窖。
松晴所立之處,透過微開的窗戶,俯睨去,正好能望見孤獨園內的景象。
笛聲悠悠,依稀可辨。
長公主殿下送給淮陽侯的珍貴之物,轉眼就到了裕寧手裡,別說長公主殿下不高興,便是松晴自已心裡也膈應。
“這裕寧公主,可一點也不傻,知道作賤自已讓淮陽侯心疼。”松晴憤懣。
自宋府上次刺殺淮陽侯反被拿住把柄,已過去月餘。
可淮陽侯不僅錯失了痛咬宋家的機會,如今又一猛子扎進開海一事裡,只怕已完全無心再復盛家之仇。
如此來看,這位裕寧公主怎麼不算有手段呢。
“什麼叫作賤自已?”
叡陰側臥嬌榻,凝白的手指捏起碎冰上剝好了殼的荔枝。
嗓音聽不出一絲異樣和怒氣。
可那碎冰上絲絲縷縷的白煙似乎在松晴後背升起,令她一陣毛骨悚然。
“奴婢失言。”
她險些忘了,在孤獨園裡照顧小孩子的事,自家殿下也幹過。
“兩次開海之爭,皆有謝家那小子身影,”叡陰斜睨松晴一眼,沒有計較,“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唯一的嫡出公主,似乎傾慕過那小子。”
“殿下您是想……”松晴不敢亂猜。
“先瞧瞧危月是不是非她不可。”叡陰斜臥得乏了,直接躺在榻上。
“是。”松晴顫兢兢。
*
“侯爺。”
事出緊急,又千頭萬緒,程喻只好言簡意賅地道:“公主被抓了。”
盛危月剛下馬,韁繩握在手裡,一時不知該不該扔給一旁候立的家丁。
“侍衛呢?”
程喻一壁從懷裡捏出岑扶盛留下的信,一壁道:“保護公主的侍衛都被一刀斃命,排在城北孤獨園附近的小巷裡。”
又補了一句,“刀傷切口很像北月的十三式。”
北月武學盛行,十三式舊日多為北月死士刺殺驪朝大臣時專用的招式。
信是岑扶盛留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稱裕寧公主是他綁架的,以此要挾盛危月把心思放在對付宋家人身上。
“屬下是在小岑鋪位上看到的這封信,其他侍衛說今日未時換值時就不曾見到他了。”
“孤獨園附近搜了嗎?”盛危月墨眉緊鎖。
一個刀都沒拿利索的岑扶盛,哪來能耐將十六名侍衛一刀斃命。
“搜過了,沒有公主的下落。”
盛危月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可疑的人呢?白日行兇,附近民戶就不曾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程喻腦子裡靈光一現,“有。屬下帶人搜查孤獨園附近時,有人稱有個瞎子找他問路,問的正是孤獨園在何處,而且那人沒見到瞎子往回走。”
“屬下當時覺得他或許是將人看漏了。現在想想,孤獨園附近本就無甚民戶,也鮮有人找到那裡去,或許那個瞎子根本就沒從孤獨園出去。”
更是程喻覺得一個瞎子根本不可能將十六個侍衛悄無聲息地幹掉。
可就像侯爺所說,今日孤獨園附近可疑的人確實只有那個瞎子,那麼即便再難以相信,那就是真相。
程喻話音未落,盛危月已翻身上馬,來不及吩咐什麼,縱馬疾馳而去。
程喻緊急調了一隊人馬,也朝孤獨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