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滴溼呼呼的液體直接的滴落在雲子的後頸上,雲子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摸了摸,然後湊近眼前看,“血,是血.”

雲子剛準備轉過身子。

“不要回頭.”

剛從車上下來的里昂呵斥著她的動作。

何昆與何利聽到里昂的呵斥聲,頓覺大事不好,往二人的方向看去。

“啊!”

又是一聲射人心魂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何利捂著雙眼。

她不敢在往雲子所在的方向看去。

何昆將她摟在懷裡。

一邊安慰著她,一邊不停的為雲子擔憂著。

“怎麼了?”

聽到何利的尖叫聲,雲子有些六神無主。

看不到的危險才是最讓自己害怕的。

“不要慌。

雲子安靜的呆在那裡.”

“呵呵……”一陣輕笑聲在她的耳際響了起來,那麼近,近得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它的氣息。

“誰?誰在我身後?”

雲子真的有些慌了,不停的告訴自己要淡定。

“雲子,聽我說,沒有人在你身後,不要回頭也不要動.”

里昂一邊安慰著雲子,一邊對何昆道:“何昆,現在何利不能受到刺激,把她帶到車裡。

照顧好她.”

“可是雲子,我……”何昆有些不知所措,一個是妹妹,一個是自己所愛的人,他想他得兩個都照顧好。

可是他確實沒有一分的把握。

“沒事,照顧好何利,這邊有我.”

“行嗎?”

何昆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相信我.”

何昆攙扶著還在驚愕得發抖的何利上了車子,將車門關好。

他知道不給里昂惹麻煩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雲子,放鬆心情,不要緊張。

把你能想到的最龐大的最覺得恐怖的動物告訴我.”

里昂安慰著,雲子,並輕輕的往雲子旁邊移動,他不敢太快。

“里昂,開什麼玩笑,你不會告訴我,我身後有著龐然大物吧!”

嘴上故作輕鬆的笑著,但心裡還是覺著莫名的害怕和恐慌。

“照我說的做。

告訴我.”

“鱷魚,他是我覺得最恐怖而且生畏的動物.”

雲子想她的身後定是出現了什麼存在著危險的動物。

“很可惜,它不是,鱷魚,你不要害怕,聽我慢慢的跟你說,它是一隻黑熊,這種熊比較喜歡生活在原始的叢林裡,個字很高,比你要高出一個頭,體型很大。

它在看著你,你可以選擇慢慢的轉身,你覺得你能承受的話.”

“死就死吧!至少要死個清楚明白.”

雲子稍微的躊躇了一下,並慢慢的轉過身子來,雖然很害怕。

對於黑熊她略有耳聞,這是一種長期生活在深林裡的大型食肉動物。

對於有些纖瘦的雲子或許剛好只夠它打打牙祭。

但至少被它吃掉也要看清它的樣子。

一頭黑色的熊,出現在雲子的跟前,距離雲子五公分左右,即使手裡有把步槍,或者其它的殺傷力很強的槍也未必在它吃掉雲子之前把它幹掉。

這一刻她明白了何利恐懼的尖叫聲的由來。

“還好不是鬼.”

雲子無奈的說道,不敢有太大的聲音,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怕稍微一個動作就惹怒了這頭看著美食發呆的龐然大物。

里昂有些詫異雲子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冷笑話。

雲子不敢把自己的恐懼顯現出來,現在的處境,哪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來被吃掉的命運。

“里昂,它好奇怪,看樣子它並不想吃掉我.”

雲子細細的觀察著這頭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黑熊。

“它好像睡著了,可是它的眼裡在不斷的慘出紅色的淚水.”

聽到雲子的話,里昂心裡升起一絲疑惑,不過不可否認,它要吃掉雲子的話,現在站在那裡的就是她的鬼魂裡。

里昂並不排除鬼魂的存在,經歷過也見過。

里昂一個健步繞道黑熊的前面,雲子的身旁。

雲子沒有說謊,它的確睡著了。

可是憑空多出來的山和黑熊,還有消失了的蕭俊他們,讓他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它不是睡著了,而是中了一種巫術.”

里昂看到黑熊眼睛裡流出來的血淚是,堅定的說道。

“這是一種在消失的明月古城風靡一時的巫術,稱為暗巫術,是結合黑巫術和白巫術的精華所創造出來的一種巫術,只有道行極高的人才能練出這種巫術,可殺人,也可救人,更能控制人或動物的心智。

只是這種巫術只流傳與明月國,照理說這種巫術應該跟隨明月國的消失而消失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我們怎麼辦?誰能保證它不會傷害我們.”

雲子看著里昂問道。

現在除了里昂她已經找不到信任的人了。

何昆雖對自己有愛慕之心,但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讓她安心的人,再說他還有何利要照顧。

“如果施術者想要殺我們,我們誰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想她應該在試探我們.”

里昂看著眼前的黑熊,略加思索的對雲子說道。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見到雲子那一刻起就對她有種穿透骨子裡的熟悉感。

“試探,你確定.”

雲子疑惑的問道。

“我確定,她應該在試探我們之中某個人的。

但我不確定是誰.”

“可是,我們怎麼辦,萬一,施術者失去耐心,那我們就完了.”

雲子指著眼前的黑熊一邊不停的思考著的里昂。

“我有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不過得跟慕容小姐借樣東西.”

“只要我有的,十樣都可以.”

雲子看了看自己,實在找不出到底裡昂要跟自己借什麼。

“何昆,能給我找把刀嗎?”

里昂衝著在車裡安慰何利的何昆說道。

“你不會要殺了雲子吧!”

何昆的一句話將雲子與里昂懸著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我有那麼可惡嗎?”

里昂一邊問何昆,一邊接過他手裡的刀子。

拿起雲子的手腕,陣陣的疼痛傳遍心間。

血水順著刀印流了下來。

里昂將流下來的血接在手裡輕輕的灑在黑熊的身上。

隨著血水的灑落,黑熊的身影逐漸的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一副骨架散落在雲子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