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士?”
就算是陸怡也不由得呆住了,不管是道士這個職業還是她印象中那些一身道袍仙氣飄飄的道士的形象都與眼前這個滿嘴塞滿菜的年輕人搭不上邊啊。
“小閻哥哥可厲害了。”
說到這個孫嘉勇就想起當初爛尾樓裡的事,小臉一抬,多了一些驕傲,這可是他的小閻徒弟。
“哈哈,也沒那麼厲害,沒那麼厲害,也就普通的道士。”
閻守心吞下口中的飯菜連連搖手,這時候謙虛了起來。
吃完飯後又幫著收拾好了碗筷,閻守心就帶著孫嘉勇又坐到了電視前,邊看著電視邊聊起電視裡的動畫來了,那聊的是眉飛色舞,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除了遊戲之外又多了一個話題。
陸怡在一旁切著水果,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讓小勇與這看著沒譜的少年保持距離,但是再一次看到小勇這副開心的笑著的模樣又讓她十分不忍心這麼做。
算了,這少年雖然沒譜,但是看著品性不壞,要是少帶小勇去網咖就好了。陸怡端著果盤走過去,決定還是再看看再說。
再又聊了一會兒後,閻守心才離開孫嘉勇的家,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捨,陸姐做的菜是真好吃,這要讓他如何去吃外面的菜啊。
因為住的地方離這也並沒有那麼遠,閻守心拒絕了陸怡送他回家的舉動,自已走出了這金桔小區。
走出小區的時候,閻守心又看了一眼保安亭,保安還在看著電視。
“做保安真是舒服啊,我要不要也去應聘一個噹噹。”
回家的路上,閻守心感嘆著。
天上的陰雲遮蔽了月色,這條路也不是熱鬧的街區,此時也沒有人,只有路燈忽閃忽閃的提供著些許亮光。
“嘶~晚上還是有些冷的。”
一陣冷風吹過,閻守心緊了緊自已的衣服。
“滋滋滋~”
突然他頭頂上方的路燈閃動了幾下,發出一陣吱茲的聲音,暗了下去。
“這路燈也該修了。”
閻守心抬頭看向上方沒了光的路燈,對此他倒並沒什麼害怕,突然一陣冷意襲來,在他的胸口輕輕的撞了一下。
“嗯?”
閻守心一個激靈,摸了摸自已的胸口,這冷風還有針對性的嗎?
“不對!這種熟悉的感覺,難道又是。。。”
閻守心突然想到了什麼,這種陰冷的感覺,他現在越來越熟悉了,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用意志連通了銅門。
黑暗中,閻守心的瞳孔立刻變成了雙瞳,而在他的視線之中,四周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變的更加陰森了。
而最嚇人的是一雙慘白的手此刻正放在他的胸口,或者說正從他的胸口抓著什麼東西往回縮去。
“那個鬼?”
看到眼前的場景,閻守心立刻想起了之前兩次的襲擊,一次在警車裡,一次在自已的旅館,這是第三次了。
“站住!你到底要做什麼!有完沒完!”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是閻小道爺,接二連三的被同一只鬼襲擊讓他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看著要再次逃走的這滿頭血汙渾身慘白的鬼,閻守心忍無可忍之下大聲質問道。
“就算你是鬼,你也要有個度吧,要麼乾脆點,你是想殺了小爺還是想咋地,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次的嚇人會讓人得心臟病的,對了,你是鬼,你不知道,不對,你之前是人,你應該知道。。。。。”
怒氣上湧的閻守心立刻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說到氣處更是挽起了袖子,頗有一種潑婦罵街的樣子。
要是有路人經過,那必然會把他當成一個瘋子,一個對著空氣大罵的瘋子。
就連正要逃走的鬼一下子也被罵的愣在了原地。
“偷盜者,該死,偷盜者,都該死,偷盜者,都該死。”
滿頭血汙的鬼披散的頭髮下,只是喃喃著一句話。
“唉~又是一隻無法交流的鬼嗎?還是新娘姐姐好。”
說了半天的閻守心發現面前這鬼雖然不跑了,但是來來回回就說著一句話,也是停下了自已的罵街行為,主要是因為他罵累了。
“我又沒偷東西,你纏著我做什麼!走走走,下次再來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閻守心聽著那不斷重複的話,心中的怒氣似乎又要上湧了,自已可沒偷過東西,硬要說,那也是自已被偷東西。
“偷盜者,都該死。。。”
那滿臉血霧渾身慘白的鬼似乎聽明白了閻守心的話,十分聽話的緩緩向後退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閻守心頭上的燈光閃動兩下,再次亮了起來,天空擋住月色的陰雲被吹開了一個角,灑下些許月光。
“這年頭,警察冤枉人,連鬼也冤枉人,真是五好青年不好做啊。”
閻守心看著恢復了正常的四周,又四處看了看,再沒有看到別的鬼,才斷開和銅門的連線,收起鬼瞳,口中喃喃的繼續往回走去。
摸了摸自已的胸口,似乎也沒少什麼東西。
第二天,正在自已房間內入神的做著自已以後準備出攤要用的招牌的閻守心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手機鈴聲。
“還沒到小勇師父放學的時間,誰會給我打電話?”
放下手中的畫筆,隨意的將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抹出一道色彩斑斕的顏料,閻守心拿起電話,電話上顯示的是,冰山小王。
“王警官?這是又咋了?”
閻守心心中一顫,回想了一下自已昨晚從警局離開後也就去蹭了個飯,路上見了只鬼,也沒做什麼惹人誤會的事啊。
懷著忐忑的心,閻守心點了個接聽。
“哈哈~真是美好的一天,王警官早啊,吃了沒啊?”
閻守心不知怎麼的,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就有種緊張的感覺呢。
“閻守心,偷你手機的那個小偷抓到了,你來對個口供把,不過你的手機。。。。。。”
電話那頭話還沒說完,閻守心就立刻跳了起來。
“什麼!王警官,你稍等,我馬上就到!”
閻守心說完把手機往兜裡一塞,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
電話那頭,王玲拿著發出忙音的手機有些發呆,看了看手中的一個透明塑膠袋,和裡面沾著血跡的手機。
“你的手機可能沒法給你。。。。。。”
王玲對著已經是忙音的話筒才把後面那句話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