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聽的話語,尤為意柔和的臉龐帶著一絲的無奈:“溫聽,我和你不一樣。”

她雖然不知道溫聽的身份,但是想想,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我熱愛我的事業,也不想讓我的粉絲失望。”

只要她在海城,就不可能逃離傅時楚的。

尤為意垂眸,繼續道:“而且……我不能放下我在醫院的媽媽。”

溫聽愣了愣,“你……媽媽怎麼了?”

尤為意嘆了口氣,“三年前,她出了場車禍,至今未醒來,是傅時楚,給我媽媽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

溫聽終於明白尤為意被什麼禁錮了。

她想都沒想就說道:“意姐!我給阿姨找更好的醫療團隊!幫她轉院,絕對不會讓傅時楚找到的!而且,那麼多經紀公司!你現在已經是一線了,不一定要一直在傅時楚這啊!咱倆一起,離開時星!”

此時此刻,尤為意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她看向溫聽,淡淡一笑,“謝謝你,溫聽,不過不用了。”

溫聽急了,“你不用覺得麻煩我!你給我錢,給我錢就是了!”

“好了,真的不用了,你願意聽我訴說這些就好。”

尤為意不想牽連溫聽。

有些事情,說著很簡單。

她曾經也試圖反抗被傅時楚掌控的人生。

但,金絲雀太難飛走了。

倆人說著,也抵達了停車場,傅時楚就站在車旁等候著,她看了眼尤為意邊上的溫聽,眸光似乎閃過一絲的不悅。

尤為意說道:“我先走了啊,溫聽,改天見。”

“嗯。”溫聽淡淡的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朝傅時楚問道:“傅總,你知道厲瑾現在在哪嗎?”

傅時楚一頓,“今天他爺爺的生日,估計還在老宅那邊吧。”

“哦,謝謝。”

溫聽離開了,找到自己的車之後,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她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如今就想當個聖母解救尤為意。

說幹就幹,溫聽拿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叫時以琛的人,撥打了過去。

電話十幾秒之後才被接通。

“聽聽。”

溫聽問道:“琛哥,你在幹嘛呢?”

“嗯……看你的綜藝的錄放,這歌唱的真難聽啊。”

溫聽:……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麼閒的嗎你?閒的話幫我個忙。”

電話那頭,男人語氣有些不悅,“我是發現了,你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是找我幫忙。”

溫聽笑了笑,“哎呀,我這不是覺得你太忙了嗎?不好打擾。”

“行了行了,你說。”

溫聽抿了抿唇,正正經經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有個叫尤為意的女明星,她有個媽媽,三年前出車禍了,幫我查查她媽媽在哪個醫院呢?現在什麼情況能轉院嗎?應該有比她媽媽現在更牛逼的醫療團隊吧?”

連續幾個問題傳來,時以琛揉了揉眉心,“知道了,我待會還有事,晚些時候給你查。”

“好咧,謝謝琛哥!”

結束通話電話,溫聽驅車離開,眼下開始操心起了自己的事情。

厲瑾的兩億,怎麼辦?

溫聽陷入沉思,隨即發動了車子離開。

另一邊,老宅的人已經散去,只有厲瑾一家子,正在陪父母聊天的他收到了傅時楚發來的訊息。

【我剛才遇見溫聽了!】

【她問我你在哪?】

【不會準備找你和好了吧?】

厲瑾微微眯眼,溫聽找他和好?不可能的。

男人垂眸看著手機螢幕,腦海之中依稀閃過什麼。

就在這時候,厲母開口道:“阿瑾,你……”

“爸媽,爺爺,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厲瑾起身,拿起車鑰匙直接走了,也不理會父母和爺爺的不滿。

二十分鐘的時間,厲瑾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自父母回來以後,厲瑾這兩天都是住在老宅。

在開啟別墅門開燈的一瞬間,他愣住了。

屋內有些凌亂,茶几的檔案水杯等東西都散落一地,包括櫃子上那價值百萬的花瓶碎裂在地。

厲瑾第一反應是他家進賊了?

隨即目光落在了沙發上白絨絨的糰子,四目相對,餅餅感覺來者不善,咻的一下,躲到了沙發底下。

察覺到始作俑者是誰之後,厲瑾臉黑了。

這是隻貓嗎?

是隻哈士奇吧?

厲瑾沉著臉,彎腰將餅餅從沙發底下拎了出來,小糰子不滿的伸著爪子在他手上撓著,男人淡聲誹謗:“真是跟你媽一個德行。”

說著,他將客廳的燈關了,隨即抱著餅餅上了樓上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一人一貓在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大約等了十分鐘,陽臺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

沙發上的男人眸光一暗,隨即起身。

陽臺的護欄上,溫聽剛剛爬上來,月光之下,對上那道黑色的身影,嚇得啊了一聲,差點沒給掉下來。

厲瑾眸光一縮,及是拉住了她。

站穩之後,溫聽瞪著面前的男人,劈里啪啦的說道:“你有病啊?站在這幹嘛?差點沒給我嚇死。”

厲瑾生氣了。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好端端的爬什麼陽臺?不怕摔死?”

他一直盯著房間的門什麼時候被人開啟,結果,這女人從陽臺冒出來?

“我……我……忘記密碼了。”

厲瑾:……

溫聽只真的給忘記密碼了,她皺著眉頭,傅時楚不是說厲瑾在他爺爺那邊嗎?

怎麼跑這來了?

這貓,是偷不成了,溫聽理直氣壯的走進房間。

“餅餅呢?我來接它走。”

厲瑾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貓是我的。”

溫聽將別墅的燈開了,餅餅咻的一下就跑到了她的腿邊蹭著,她低頭,笑著將貓抱起,然後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

“你給我的卡,還有那兩億,已經打到裡面了。”溫聽擼著貓,看著厲瑾,聲音不鹹不淡地繼續說道:“這崽崽,今天,你不讓我帶走我也要帶走!”

怎麼說呢?

溫聽現在有種離婚爭鬥撫養權分財產的感覺……

厲瑾上前,連人帶貓一起摟到了懷裡,在大床上坐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磁性。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幫你還錢?”

溫聽一頓,索性接他的話問了,“嗯?為什麼?”

餅餅已經掙脫了溫聽的懷抱,溫聽也想掙脫厲瑾的束縛,但是男人將她的腰釦得緊緊的。

厲瑾說:“因為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話音落下,男人身上帶著霸道的氣息,看著溫聽的臉,終於剋制不住了,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餅餅看著倆人,一下子又跑到了沙發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