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張輔之前南下平定過安南,在歷史上,他四徵安南,一度還把安南改為交趾郡。

可惜等到朱瞻基上位之後,交趾又再次反叛,當時的首輔楊士奇主張放棄安南,張輔雖然極力反對,結果卻是反對無效,最後只能是讓安南又復國了。

現在是永樂十年,本來歷史上張輔第二次徵安南已經開始了。

可是不知為什麼,現在安南十分的老實,所以大明沒有藉口再來第二次徵安南。

朱高煦拉上陳淵和朱瞻基,一起來到了英國公府。

張輔聽到漢王和太孫來了,馬上開中門迎接。

“老張,我們來你家做客,你可要管飯啊!”

靖難之役的時候,朱高煦就和張輔是一起戰鬥的戰友,兩人的關係當然不一般。

張輔笑道:“王爺來了,臣當然要準備好酒好菜。”

一行人進了英國公府,朱高煦直接說:“我們之前在聊天,聊到了安南,然後陳淵說安南很富有,我不相信。

所以我們過來想問問你,畢竟我們這些人裡,只有你去過安南。這安南到底是窮是富?”

張輔沉默了一下說:“是窮是富,還是請諸位親眼見見就知道了。大家請跟我來!”

張輔帶著他們來到了書房,張輔按了一下機關,一個密室出現了。

幾個人一進來,都吃了一驚。

這裡面是金碧輝煌,裡面全是各種黃金和珠寶。

“這些全是你從安南帶回來的?”

“是的,這是戰利品。”

“好啊,老張,你不老實。這麼多好東西,你不獻給皇上,居然敢私藏!”

張輔一點也不在意,他說:“該給皇上的那份,我自然是給了,這些是我的這一份!”

這戰後的戰利品的分配是有規矩的,一般是給皇上三成,另外三成上交國庫,最後四成是全軍上下平分。

這個規矩就算是皇帝都不能違反,不然就軍心不穩了。

這個規矩大家當然都懂,朱高煦剛剛不過是開玩笑。

他有些吃驚地說:“這裡這麼多,居然只是你那一份?”

“是啊,所以安南是窮是富,你們應該知道了吧?”

“富,肯定是很富!”

陳淵笑了一下說:“他們應該是又窮又富!”

張輔呆了一下,然後拍著大腿說:“妙,太妙了。陳大人這話說得真的是妙極了,他們的狀態就是又窮又富!”

“哦,怎麼說?”

“說他們富,你們也看過了,這麼多金子和珠寶就是明證。同時他們那邊物產豐富,糧食可以一年三熟,水果長在路邊,大家想吃可以直接摘!

可是要說他們窮,他們也窮。他們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自己生產,小的比如針,大的農具,武器這些也是十分的簡陋,跟本沒辦法和我們相比!”

陳淵說:“所以他們是物產豐富,自然生產的東西很多,可是人工加工的東西卻是極少!”

“對對對,說得太對了。”

這其實就是工業不發達,這個情況哪怕是到了21世紀,也還是一樣的。

朱高煦點頭說:“所以南邊的人很弱,同時又有錢,看來值得搶一把啊!”

張輔吃驚地說:“搶?”

“對啊,朝廷沒錢,而陛下又要在開春之後出征,這軍費不就解決不了嘛。短時間內賺到大量錢的辦法,不就只有搶了?”

張輔說不出話來了,這話他不適合說,只能閉上嘴。

陳淵看著朱高煦說:“漢王這麼積極,不會是想自己帶兵去搶吧?”

朱高煦笑道:“當然,我在京城最就憋瘋了,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主要是他監國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所有的文官都和他陽奉陰違,表面上什麼都好說,可是暗地裡給他使絆子,拖後腿。

然後只要他做錯一點事,對方就開始噴他,有的時候他氣得想殺人,最後為了名聲,也只能忍下來。

可是這名聲也沒好多說,就因為他杖責了幾個人,所以得了殘暴的名聲。

朱高煦是煩透了,他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監國還給大哥,自己還是當一個逍遙王爺好了。

張輔眨眨眼說:“漢王要是想帶兵出征的話,不如讓末將給你當先鋒?”

陳淵搖頭說:“這次不是大軍出征,不會帶太多的兵。以我看,一萬人就是極限了!”

“一萬人?這點人夠幹什麼的?”

陳淵說:“漢王,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不是佔領安南,是搶劫。就是搶一把就跑,所以人太多沒用。

而且我們是從海上出發,沿途一路搶,不需要帶太多的人!”

朱高煦眼前一亮,開始琢磨這個戰法的可行性。

在張輔這裡吃了飯之後,大家就散了。

朱高煦進了宮,把剛剛發生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朱棣沉默了好久,最後說:“你想帶兵?”

“是的,還請父皇同意!”

朱棣點點頭說:“行吧,你就不是一個能治國的人,打戰還是更適合你。這樣,你帶一萬人馬,陳淵為監軍,一起出發吧。”

“啊?還要帶上陳淵?”

“廢話,這個主意是他出的,不帶著他,你知道搶哪裡嗎?”

“不就是安南嗎?”

“安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總要有所目標吧。行了,具體的事朕不想知道,朕只想在開春之前,見到五百萬兩銀子!”

“是,我知道了。”

朱高煦找到了陳淵,對他說:“皇上同意了,這趟差事我為主,你為輔。”

陳淵問道:“你準備帶多少人?”

“皇上給了一萬人馬。”

陳淵搖頭說:“只要人,不要馬。南邊不像北邊,那邊有很多的河和泥地,不適合騎兵衝鋒。

我們要靠兩條腿趕路,馬最多隻需要馱馬,到時候去搶就可以了!”

“那帶什麼兵呢?”

陳淵想了一下說:“我在揚州訓練了三千的巡捕營,他們可以帶上。”

“你在北方不是也訓練了一千人嘛,帶不帶?”

“不帶,南北氣候差異太大,北方人容易水土不服,所以還是帶南方人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