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在哪裡嗎?先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吧?”劉以藍憎惡的看著李菲。

尤興業站在原地驚歎眼前的一切,他回想起來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地下室,或許只是這裡的冰山一角。

一號院的地下室裡,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秘密。

“那個記者說的對,我們劉家村的女人打孃胎裡就帶著長壽基因,我們身上十毫升的血液,就能延長普通人的十年生命。而男人都長了4顆腎臟。”講到這裡,劉以藍無比愧疚的低下頭。

她與楊潔苟且多年,因為今年院長競選一事,劉以藍被楊潔害的一無所有,雖然給她買下了這座一號院,但是楊潔自此之後便很少踏進她的房間。

劉以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本來是我們劉家村的秘密,我和通牛都知道這個秘密,之所以旁人沒有一個人知曉,無非是因為這件事情一旦被旁人知道,我們整個村都有被有心之人滅族的危險。”

劉以藍一邊說一邊捂著胸口,呼吸急促。看到劉以藍這麼痛苦的回憶,尤興業輕輕拍了一下劉以藍,輕聲說道:“劉院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想用劉家村血液的特殊性,跟楊潔做了交換?”

劉以藍痛苦的點了點頭,她的思緒彷彿回到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悔恨。

尤興業憤怒地說道:“這個楊潔太可惡了,他怎麼能這樣對你?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卻一點也不感激你。”

劉以藍冷笑一聲,說道:“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他只是把我當作他的工具。他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利用我。”

“是的,我當時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可以他就可以視我為珍寶。但是我錯了,楊潔只是把我當作一枚棋子,他為了得到我身上的血液,每隔一天就會在我身上抽400毫升血液。”

劉以藍用自己乾枯的雙手摸了摸佈滿皺紋的臉頰,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我的外貌隨著血液的流失,也快速衰老,無法逆轉。”她嘆了口氣,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通牛的雙眼通紅,想要快速得到一個答案。他緊緊抓住劉以藍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問道:“那俺們村裡的人呢?真的全死了?俺爹孃呢?”

劉以藍拉著通牛的胳膊,指了指懸空的幾百個亮光瓶,“楊潔那個畜生,為了長生不老,將我們村裡所有女人的血全部淬鍊成這些長生燈。將村裡的所有男人通通都殺掉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痛苦。

聽到劉以藍說的這些,尤興業如遭雷擊,本來站在原地的她,嚇的後退了幾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楊潔是這種亡命之徒。

“所以你殺了他?”尤興業緊張的問道。

劉以藍點了點頭,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和決絕。“沒錯,我是想殺了他。”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彷彿沒有一絲溫度,“為了給村裡人報仇,為了給我自己報仇,更為了給所有被他殺害的無辜生命報仇。我想讓他和劉家村的人一起死。”

李菲聽到這裡,攥緊了雙手,她現在竟然不知道該恨誰。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對那個曾經傷害她的男人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她甚至想要親手殺了他,為劉家村的人報仇。

“那天晚上他又準備來抽我的血液,我已經準備好了,打算那晚就把他殺掉。可惜的是,他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劉以藍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她的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那個晚上的情景,她手裡拿著刀,緊張地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到來。

“接了誰的電話?”尤興業緊張地問道。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更多的真相。

“接了一個叫張同甫的電話。”劉以藍記得清楚,因為就是這通電話改變了楊潔的命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她決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尤興業,讓他知道真相。

“張同甫?”尤興業倒吸一口涼氣,張同甫不就是在他身後嗎?難道只是同一個名字而已?他本想去向張同甫求證真或假,可是張同甫已經意識到了情況轉變,他轉身就向地下室的大門口跑去。

張同甫的舉動讓尤興業驚訝不已,這證明了劉以藍口中的人和現在逃跑的人是同一個人。

尤興業不禁暗罵一聲:“操,這老狐狸居然是裝的!他媽的壓根沒有精神病。原來聖盃早就給過他暗示,張同甫的精神病不是沒法兒治療,而是壓根不用治療。”

他意識到自己被張同甫耍了,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立刻拔腿追趕,想要抓住這個老傢伙。

然而,儘管尤興業追得很緊,但張同甫還是成功地消失在了一號院中。

尤興業心中十分懊惱,他覺得自己太輕敵了,竟然讓張同甫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四處尋找張同甫的蹤跡。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陣轟鳴聲。尤興業抬頭一看,只見一架飛機從頭頂飛過,那正是李菲的飛機。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罵:“這老小子不光跑的快,還他媽的會開飛機!”

尤興業看著飛機遠去,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張同甫跑了,他為什麼會到尤興業的身邊,現在無從知曉,而楊潔到底在哪裡,現在也無從知曉,一切的問題又都回到僵局。

這段時間以來,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通牛和劉以藍的相認了,但是通牛現在受的打擊,不知道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我不走了,俺要留在這裡陪俺爹孃。陪俺爹孃,陪俺爹孃。”通牛一直重複著說這句話,他的眼神渙散,怕是精神受了刺激,舊疾復發了。

而劉以藍更像是垂暮之年的老年人,嘴裡念念叨叨個不停,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儘管兩人瘋瘋癲癲,但是彼此拉住的手卻從未再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