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莎莎見到陳明軒出手如此大方,也是心裡一驚。

她知道陳明軒的真實身份,但她聽說雪萊酒店現在資金緊張,怎麼老闆還亂花錢?服務生思考了一下,他的酒量很好,平常八兩白酒都難不倒他。

可是玫瑰皇后是多種酒混合而成的雞尾酒,一杯至少抵六兩白酒了,連續喝兩杯的話。

陳明軒故作遺憾地說道:“如果你不喝的話,我就找別人來喝了,你們酒吧應該有能喝的人吧?”

“我喝.”

服務生決定豁出去了,他們的工資可沒有調酒師那麼高,一個月就四千多塊錢啊,今天一晚上就從陳明軒身上賺到接近一個月工資的錢,這種誘惑他抵擋不住。

於是,他拿起杯子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他豪爽飲酒的樣子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開始起鬨。

一杯酒下肚之後,他的臉都全部紅了,身體也燥熱了起來。

身上的服務生服裝顯得有點緊,他把領帶解了下來,解開了襯衫的衣領。

“喝,喝,喝!”

旁邊一桌明顯是紈絝子弟專場,一群男男女女起鬨道。

服務生也明顯來了興致,拿起另外一杯玫瑰皇后,又開始咕嚕咕嚕地給自己灌下去。

但他喝到一半,終於忍不住了,把酒杯放在了地上,他已經感覺天地開始旋轉。

“就一點了,加油.”

陳明軒笑著把杯子給服務生送到了嘴邊。

剛才服務生威脅自己,讓陳明軒感覺很不爽,他就要用規則整一下他。

服務生晃了一下頭,把桌上的錢放進了自己口袋,然後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兩杯一千塊錢,我能喝到你破產.”

“我還有錢,你加油.”

陳明軒笑道,對方很明顯已經是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一口氣把最後半杯酒喝進了肚子,縱然服務生縱橫酒場多年,他也實在扛不住這混合酒的力度。

把杯口對著地面倒了倒,示意已經沒有酒了。

“好.”

陳明軒微笑著,“好酒量,接下來麻煩你幫我們去拿一箱1913上來吧.”

在服務生搖搖晃晃的身影離開後,楊莎莎責備地說道:“陳先生,有錢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普通人,你這是仗勢欺人.”

她內心對陳明軒的評價又降低了一個檔次。

“反正來酒吧不就是找個樂子嗎?”

很快,另外一個服務生端著一箱啤酒和幾個茶杯上來了,他抱歉地說道:“剛才的服務人員去廁所吐了一頓後睡著了,接下來我為你們服務,有需要的話隨時找我.”

...在酒精的刺激下,兩個人的談話也是聊開了。

“你覺得你的舉報材料能扳倒倉前房產嗎?別做夢了,要是真有用,你應該向住建部舉報,而不是我們電視臺.”

楊莎莎的臉頰紅潤,看上去比電視臺上的陽光少女更具魅力了。

“一步步來嘛,民意很重要.”

“民意,呵呵...普通人怎麼可能是資本家的對手。

就像剛才的服務生,他也就是個剛出社會的孩子,被你整成那樣.”

“你覺得他是個剛出社會的孩子?不要擅自給別人加人設,他剛才是想找人打我一頓,我不讓他知道社會的艱險,下次他惹了真正的黑道怎麼辦.”

陳明軒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捱打要立正是很正常的道理。

陳明軒不知道為何,感覺楊莎莎很不想和自己見面,卻又不得不套近乎的樣子,讓他有點不自在。

“我把我能說的話全部告訴你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陳明軒決定單刀直入。

“當然是如實報道了,我會就這件事去倉前名苑採訪的,今天只是想找你確認一下,是不是虛假材料.”

“千真萬確.”

“我相信你.”

楊莎莎似乎做出了決定,主動舉起了杯子,說道:“我相信這篇報道會引起巨大轟動,讓我們為正義乾杯.”

...“不能喝就不要硬撐啊.”

陳明軒扶著一副爛醉模樣的楊莎莎,他現在也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好在酒吧門口有很多代駕在隨時準備接單。

代駕們看到陳明軒懷抱一個喝醉的美人從酒吧出來,羨慕得不得了,不過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陳明軒,把手裡“代駕”的牌子舉得更高了。

陳明軒扶著楊莎莎,問道:“你家在哪?我現在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了.”

楊莎莎說道,“我頭暈,就想找個地方睡覺.”

“好吧,你帶了身份證嗎?”“在我包裡,我先睡一會,到了你喊我.”

說完,楊莎莎的身體一沉,就靠在了陳明軒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踩著摺疊腳踏車的代駕主動來到了陳明軒面前,問道:“老闆,要代駕服務嗎?”其他代駕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只有他主動上前詢問,可見也是個銷售型人才。

似乎是怕陳明軒不下單,他還補了一句:“附近的酒店都是坑人的,我知道哪裡的酒店最實惠.”

...攙扶著楊莎莎來到了安爾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

“先生,你的身份證呢?”前臺看著陳銘軒要把楊莎莎帶進電梯,趕緊阻止他,他們這種大酒店是受嚴格管控的,不帶身份證不得入住。

“我不住這,我把她送回房間後就下來.”

“那...”前臺猶豫了一下,因為前段時間雪萊酒店的事,她們也經歷了嚴格的培訓,杜絕類似現象發生。

“就算是上去也得登記.”

“好吧.”

陳明軒無奈之下,只能把身份證拿出來。

他把楊莎莎扶到了床上躺下,正要給她蓋被子的時候。

楊莎莎突然用手抱住了陳明軒的脖子,說道:“不要走.”

“嗯?”

陳明軒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出,他趕忙掙脫開,說道:“大記者,你喝醉了。

代駕還在樓下等我呢,我還得回家.”

“不...”楊莎莎捂著腦袋坐了起來,她說道:“那你去幫我買瓶水來好嗎?”

“沒問題.”

就在同一時間,正在等陳明軒下樓的代駕,正搖頭晃腦地聽著迪士高的音樂,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在敲車窗。

“幹嘛?”

代駕搖下了車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