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玉的情況,與別人不同,他的妻子,在六年前就死於車禍,這麼多年,羅振玉連別的女人一手指頭都沒碰過,在他心裡,女兒就是他的天。

如果說陳明軒想要的,就是羅振玉的感謝金,那麼現在,他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陳天生偷偷伸了伸巴掌,意思是,最少可以要出來五個億!陳明軒微微搖了搖頭,他可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人,羅振玉未來,可是省內首屈一指的投資大佬,像這種人,潛力巨大啊。

如果為了錢,陳明軒根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

當時,如果他和盧賓的小動作,被那些治安員發現,至少得把他打成殘廢。

想到這,陳明軒輕輕擺了擺手道:“羅老闆,我不得不承認,在財力方面,遠不及您吶,但是,即便如此,在下也不至於拿這件事,向羅老闆討要酬金吧?羅老闆似乎看輕我了!”

“哦?”

羅振玉嘴角微微上揚的道:“小兄弟,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你能從我這裡得到多少錢,哪怕是一個億,甚至是幾個億,我都可以給你!”

羅振玉分明是在向陳明軒攤牌,他寧肯給陳明軒一大批錢,也不想欠陳明軒這個人情。

有的時候,人情比錢更值錢!“算了,羅總還是趕快回去陪陪你的女兒吧,我想,她受到的刺激和打擊,一定不小,多安慰她一下,再見!”

陳明軒說完,便衝陳天生和盧賓使了個眼色,三人一同向陳天生的車子旁邊走了過去。

就在剛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審訓室那頭,便傳來了一連串槍響。

陳明軒扭頭看了一眼羅振玉,見羅振玉也一貓腰,像沒事人一樣坐進了車裡,微微握了握拳頭。

他前世只知道這個世界無比黑暗,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卻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

“怎麼?害怕了?”

陳天生淡然一笑道。

“不!只是覺得,羅總的行事風格,與我很像!”

陳明軒微微一笑道。

“什麼?!”

陳天生臉色極不自然的看了陳明軒一眼。

你得有多大的派頭啊,還人家跟你的行事風格很像?這特麼臉皮上至少能跑高鐵啊!陳明軒倒沒解釋那麼多,直接一貓腰,也坐進了車裡。

“現在先送陳先生回去?”

陳天生扭頭問道。

陳明軒微微點頭,衝司機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聽到這個地址,司機愣了一下,那可是一個老小區啊,江城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住那。

“陳先生手握幾千萬,怎麼不換一個住處?”

陳天生納悶的問道。

現在他開始懷疑陳明軒的實力了。

“租住而已,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至於換住處,以後再說吧!”

陳明軒微笑道。

至少現在,陳明軒還不想過早的買房,有個固定居所當然好,可是,同樣也是一種限制。

家這種東西很奇怪,當你沒有的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但是一但有了家,人就開始戀家,這可能是龍國這個民族,已經被種在骨子裡的一習慣了。

“剛剛明明可以從羅振玉的手上,撈他一大筆,羅先生似乎有些過於樂觀了,這種機會,日後不會再有了!”

羅天生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如果陳明軒當時,接受了羅振玉的酬謝,那公司的幾千萬,瞬間就能解決。

“陳總,有些時候,咱們得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也許正因為今天的偶遇,來日,羅總就能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呢?”

陳明軒微微一笑道。

合作?!陳天生搖頭道:“他是做投資的,我們兩者之間,風馬牛不相及,怎麼可能合作!人家,是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小的地產公司的!”

陳天生這麼說,多少帶了點負氣的成份。

能宰羅振玉一刀,就應該狠狠的宰,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並且,日後羅振玉如果調查起這件事來,真正感謝的人,只會是陳明軒一個人,跟他陳天生幾乎毫無關係。

也就是說,陳明軒這是打算一個人獨吞好處,這口氣,陳天生還真有點難以下嚥。

“陳總敢不敢打個賭啊?”

陳明軒笑眯眯的問道。

“賭什麼?”

陳天生不耐煩的問道。

“如果兩個月之內,我們兩家公司達成合作,陳總再給我一成的股份,如果沒能實現,我輸一個億!”

陳明軒淡然的說道。

“什麼?”

陳明軒這小子瘋了還是傻了,敢在這件事上,跟自己賭一個億?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送錢嗎?“陳先生真會開玩笑啊!”

陳天生淡然一笑道。

陳明軒搖了搖手指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喲?!這小子還真跟自己槓上了。

“好!君子一言!”

陳天生伸出手掌來,連著跟陳明軒擊了三掌。

別看沒有合同,沒有協議,但陳明軒和陳天生,都不可能反悔。

一個是要臉面的人,另一個,真輸掉賭約,也無力反悔。

人脈的力量,絕不是砸幾個臭錢就能解決的,人與人的相處,是一個日積月累,細水常流的過程。

絕不可能,一個人扔出幾百幾千萬來,另一個人瞬間就被收買,或者臣服,那種人,只是市井潑皮一類的底層。

真正有能力,而且手握重權或者大把金錢的人,絕不會與陌生人產生任何經濟上的往來,這就是防火帶!“陳先生,你到了!”

車子在陳明軒的出租屋門口停下,陳天生微笑著提醒道。

陳明軒推開車門,臨下車之前,扭頭道:“陳總,至於保護,我看就不必了吧,而且,有些時候,一兩個保鏢,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說呢?”

陳明軒的話裡,軟中帶著硬,言外之意,是告訴陳天生,不必再盯著他了。

陳天生尷尬的笑了笑,冷冷的瞪了盧賓一眼,暗罵了一句:廢物!目送著陳明軒走進樓道,陳天生咬牙道:“真特麼是飯桶!”

“陳總,我……我當時被人用槍頂在頭上,我……我想……”“你想個屁!”

陳天生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