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校長辦公室,除了各大活動上能看到,別的時候都看不到的校長,現在氣的面紅耳赤。

看著站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十個男生。

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這可是文明學校!你們都是成年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搞霸凌那套??”

他看向齊盛,齊盛疼啊,立刻就委屈上了。

“我就是想教訓一下江初北啊!再說了,我受傷比他重啊!我現在感覺渾身都疼!”

他委屈的開口,他是真的疼。

但是在場的人,都表情面露不信,尤其是校長。

他直接衝著齊盛翻了個白眼:“你疼?你毫髮無損,你再看看江同學,他渾身都是傷,你還敢喊疼?惡人先告狀也沒有你這樣的吧?”

江初北看著校長,嘴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沒事的校長,我不疼。”

“只是耽誤了同學們的上課,我有些愧疚。”

他那乖巧,柔弱的樣子,讓校長心都軟了!

齊盛咬著牙,看著江初北,忍不住開口低喝一聲:“白蓮花!”

白蓮可不分男女,只要有用,那就是好白蓮。

校長心疼的看著江初北,以江初北當初的成績,那是保送清華北大的,但是為了能在自己父親的身邊,所以選擇了哈大,哈大也給了江初北一份獎學金,據說都被江初北用來還當初欠下的債,還有給父親治病了。

甚至在學校裡,各個老師的口中,那江初北都是絕對的好學生啊。

現在好學生被一個壞學生欺負了,那校長可是護短的。

“行了!齊盛記一次大過!其餘的人都記一次小過!!”

“校長!!”齊盛猛地抬起頭,其他兄弟都震驚的看著齊盛,畢竟當初可是齊盛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有問題,所以他們才動手的。

齊盛咬咬牙,忍著疼痛上前,低沉想要湊到校長身邊,校長皺眉看著湊進來的齊盛:“你幹嘛?”

“我我我,副校長是我表舅!”

這是要準備靠關係了。

果然,校長沉默了,就在大家以為有希望的時候,校長忽然站起來,狠狠的拍了個桌子:“我說呢!你這麼大膽子,原來是有靠山啊!”

“行!我現在就把你表舅叫過來!”

齊盛慌了,江初北站在那裡,看著校長室亂成一團的樣子,心裡有些悶悶的。

他也疼,被打成這樣,怎麼會不疼。

猛地,江初北想起了室友給自己的計策:苦肉計。

拿出手機,江初北偷偷的自拍了一張,發給了時南鳶。

江初北:【姐姐,被打了,好疼啊。】

本來還在安排事情的時南鳶,聽到手機聲音,低頭看了一眼。

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整個會議室,看到時南鳶的表情,立刻都全部噤聲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自己就是惹到時南鳶的那個人。

鳶:【怎麼回事?】

江初北:【齊盛找了一群人打我,現在在校長室,他說自己表舅是副校長。】

簡潔明瞭。

江初北從小,在外面吃了苦從來都不會回去和江父說。

因為他知道父親已經夠累了,他也不想讓父親再煩心自己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就是想要在時南鳶面前訴苦,他想要獲得時南鳶的關心,獲得她的心疼。

就好像是孩子爭寵一樣,那種心理。

時南鳶抿嘴,眼裡更是泛起了層層波瀾。

簡單打下兩個字:【等我。】

她起身,所有高層都被嚇了一跳,就看到時南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了簡單兩句話。

“按照我剛才說的,所有人必須要在過年前完成指標。”

“做的到,年終獎翻倍,做不到,年終獎就別想拿了。”

年終獎,時家公司,五年以上員工的年終獎,是全年收入的一半。

大家立刻就和被打了雞血一樣,陸霆咬牙,跟在了時南鳶的身後。

他剛才有瞥到時南鳶的手機,是和人在聊天,難道就是她的物件?

“時總!您要去哪,我送您去!”

“不必。”

陸霆想要跟上,卻被時南鳶關在了車外,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徒留陸霆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江初北知道時南鳶要來,他甚至都想好了晚上要點什麼招顧,可是他沒想到,時南鳶來的那麼快。

前腳那副校長剛踏進校門,下一秒,時南鳶的高跟鞋就在走廊裡響起來了。

副校長看著齊盛,一臉恨鐵不成鋼,然後看向校長的時候,微微欠身:“不好意思啊校長,我表姐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寵大的,難免有些驕縱了,這事情確實是齊盛不對,我替他和你,和江同學道歉。”

校長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副校長。

而副校長則是拉著齊盛,來到了江初北的面前:“齊同學,這樣吧,我知道你父親身體不好,你也缺錢,我給你二十萬,這事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你也知道記大過是要留在檔案裡的。”

“這對你我,對齊盛,都是雙贏的不是嘛?”

副校長雖然比校長低了一級,但是副校長的小叔子,是在教育局工作的,所以在哈大,那是校長也要給幾分顏面的。

只是校長沒想到,這個副校長,和齊盛一樣,不要臉。

齊盛有了撐腰的人,下巴抬得更厲害了:“對啊,我表舅說的沒錯,反正你也缺錢,正好。”

江初北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就在他準備開口嘲諷的時候,門口已經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然後就是時南鳶那冷冽的嗓音。

“給你五十萬,你跪下來給初北磕一百個響頭吧,五千一個,多值當啊。”

校長室裡的眾人都被時南鳶的聲音給吸引了,大家轉頭看去,就看到了穿著大衣,眼神犀利的少女。

氣場全開下,就連副校長都多看了幾眼。

然後皺眉:“你誰?怎麼這麼放肆?”

時南鳶冷笑一聲,抬腳走到了校長面前,然後靠在了校長桌上,一臉的坦然自若。

“我啊,時南鳶,江初北的監護人。”

若是說副校長不知道時南鳶的話,那校長可是知道的。

畢竟,兩天前,時南鳶剛捐了一棟圖書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