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在華夏,你們就是最卑賤的!”
張天元冷冷看著地面上這師徒兩人的屍體。
幾分鐘後,一行人走出了早已被清場的會所。
門口,唐嵐帶著一行人已經在等著了。
毫無疑問,她帶來的這些人,是負責收尾的。
慕容曉柳仍然緊拉著張天元的手,看上去好像還有些驚惶不安。
可讓張天元哭笑不得的是,慕容曉柳那目光,其實一直都在凌若寒身上瞄。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唐嵐。
慕容曉柳莫名就有種緊迫感了,她拉了拉張天元手,鼓足勇氣羞紅了臉說道:“今晚,我不想回去……”
“咳咳咳……”
張天元那叫一個心虛啊,凌若寒就在他身旁兩米處站著呢。
瞄了一眼,見凌若寒面無表情的,他正準備說話呢,便見一輛賓利疾馳而來。
車門一開,慕容文彥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可一看到慕容曉柳好端端地站在那,並且還很是親暱的摟著一個男子手臂,他又愣住了。
“爸……你、你怎麼來了?”
慕容曉柳稍微一慌,可馬上又摟緊了張天元手臂,似是在宣告什麼事一般。
她拉著張天元走上前,介紹了一下後,便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慕容文彥看了看自己女兒,又看了看張天元,腦袋裡是一陣嗡嗡的響。
施家,就這麼沒了?
那南高麗鎮南行者,就這麼被拍死了?
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還是咱閨女的同學?
不,好像不只是同學這麼簡單。
他們兩……在一起了?
“咳咳,慕容叔叔,時間也不早了。”
張天元只好先說道:“曉柳受了不少驚嚇,要不,您先帶她回去?”
“啊,好,好的好的。”
慕容文彥總算回過神來,他鄭重向張天元道謝後,臉上竟是立馬露出了一副岳父看女婿的“慈祥”表情。
嘖,還別說,越看越順眼嘛。
隨即,慕容文彥便拉著還有點不情願的慕容曉柳上車了。
至於慕容曉柳那幽怨的眼神,張天元只好假裝沒看到了。
“公子,我們是直接回家嗎?”
唐嵐說著,目光卻有些複雜。眼前這個男人,於她而言,屬實有些夢幻了。
“這……”
張天元下意識朝凌若寒看了過去,心裡頭也是有點不解,都這時候了,凌若寒竟然也沒主動提出走人?
於是便湊了過去,舔著張笑臉一問:“淩小姐,不介意的話,去我家住幾天?”
窩草,還能這麼問的?
胖子無語的捂住了臉,他坐等張天元被打臉。
可萬萬沒想到……
凌若寒竟是輕輕點頭,順便還問了一句:“不打擾吧?”
石化!
胖子徹底石化了。
長得帥,真就為所欲為?
如果這會兒有哪個男人回答,說打擾,那說明這男的有病。
更何況,還可能是自己未婚妻了。
張天元表示,既高興,又忐忑。
總結來說,就是渣和賤在同時作怪。
回去路上,張天元三人仍然一輛車。
凌若寒坐在後座,目光一直在看著車窗外的繁華都市夜景。
“大哥,我好餓啊。”
胖子拍了拍敦實的肚皮。
張天元隨即意識到凌若寒也可能餓了,於是電話給花迎秋,讓她準備一桌飯菜,特意強調還有一姑娘。
果然,一回到家,花迎秋直接無視了張天元和胖子,自來熟的拉著凌若寒的手,直誇美若天仙。
順便,她還暗暗朝張天元豎起了大拇指。
這能怎麼辦?
張天元只能裝作沒看到,畢竟心虛啊。
是夜,魔都高層暗流湧動。
許多和施家有來往的企業、家族,惶恐不安。
施家資產好歹數十億,一夜之間瓦解,這究竟是惹怒了什麼大人物?
好在後續並沒有其他企業或者家族受到牽連,這才悄無聲息中又平靜了下去。
在唐嵐的提前佈置下,能確切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幾乎沒有。
至於在場的,或者知道些訊息的,自然是全部主動或被動地封口了。
而知道事情大概過程的姜家,第一時間找到了唐德海,想讓唐德海作保,然後來找張天元主動認錯。
這就搞笑了,張天元都快忘記姜家的存在了。
卻沒想到,當晚都快午時了,在唐德海的帶領下,姜老爺子仍然帶著姜年鵬和姜銳來了。
人家都這麼上門賠罪了,張天元也只能開門讓人進來。
可姜家老爺子表示沒臉進屋,然後飛起兩腳就將姜年鵬和姜銳給踹跪在了地上。
“公子,姜家之前多有得罪,今天是來負荊請罪的。”
姜臨安拱手彎腰,態度極為誠懇。
別看他滿頭白髮,卻是紅光滿面的,一絲皺紋都沒有。
至於他嘴裡這一聲公子,估計也是從唐德海那學來的。
“這,姜老,你這……”
“混賬東西!還不開口?”姜臨安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
“公子,對不起。”
姜年鵬和姜銳同時說著,隨即竟是砰砰響的磕起頭來。
“行行行,打住,可以了。”
張天元哭笑不得,憑空一託,將姜年鵬兩人硬生生抬了起來。
“公子仁厚,姜家感激不盡。”
姜臨安再次鞠躬,然後又鄭重表示:“以後,我姜家也任憑公子調遣。日久見人心,公子且看我姜家的表現。”
張天元都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可看到唐德海在旁邊一個勁的使著眼色點著頭,也只好應了下來。
他想了想說道:“日後,你姜家只要是不違背原則底線的事,遇到解決不掉的麻煩,可來找我。”
“多謝公子!”
姜臨安頓時大喜,今晚的登門認錯,能換來張天元的一句承諾,這簡直太過划算了。
他又如何不知道張天元的能耐,舉手間就將唐德海的暗傷治好,且還讓其修為更精進了一層。
並且透過唐德海的描述,知道張天元一身修為很可能已至武聖境。
如此年輕的武聖,這是什麼概念?
這意味著往後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在華夏,張天元都有可能是首屈一指的領軍人物。
搭上這麼一位大腿,整個姜家搭進去,又如何?
嗒嗒嗒……
忽地,遠處走來兩道身影。
“什麼人!?”
唐德海和姜臨安第一時間護在了張天元跟前。
張天元眉頭一挑,心神隨即放開。
鏗!
一道銀芒亮起。
唰!
唐德海伸手抓住,一看,竟是一塊令牌。
令牌上,畫著一條五爪金龍,刻有三字……
守龍令!
嘶!
唐德海倒吸了口涼氣,一旁姜臨安湊過去一看,同樣愣住。
竟來的這麼快?
莫非和今晚發生的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