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玉和徐遠山在前面叫嚷,方興懷和他兩個女兒拎著高爾夫球棍當拉啦隊。
叫罵了一陣,沒有一丁點回應。
劉紅玉喘著粗氣住口,耳朵貼到門上,想聽聽蘇淮屋裡的動靜。
忽然,“嗡”的一聲悶響在門上響起。
是蘇淮啟動了門內內建的高頻震盪器。
劉紅玉此時感覺腦子像被大錘砸了一般,噌噌噌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捂著耳朵慘叫起來,“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聾了!”
此刻,劉紅玉被震的間歇性失聰了。
屋內的沙發上,蘇淮把手從音波發生器的開關上拿開,冷笑不止。
才耳聾而已?
我被你拿刀生生割下耳朵時,那滋味,痛徹心扉!
方家的人錯愕過後,連忙去扶起劉紅玉,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喊話,劉紅玉都露出疑惑的表情,跟聾了一樣。
方興懷見狀怒了,喝道,“遠山,砸門!”
“把門砸開,把那小子拉出來往死裡打!”
“叮!來自方興懷的怒氣值+26.”
徐遠山重重點頭,掄起高爾夫球棒對著蘇淮的房門砸去。
這一切,都被蘇淮看的清清楚楚。
他呵呵一笑。
砸,儘管砸。
你們要是能把門砸開,我倒立拉稀!
大炮轟都能頂半個小時的門,就憑你們手裡那幾根球棒想砸開?
做夢!
徐遠山拿著球棒瘋狂的砸了幾十下,最後實在砸不動了,氣喘吁吁停下。
隨後檢視戰果,發現蘇淮的房門被砸開了一個明顯的缺口。
看清楚後,徐遠山興奮起來。
他覺得,只要順著缺口繼續砸,就能把蘇淮家的門徹底砸開。
隨後歇了一會,在方家人鼓勵的眼神裡,拿著球棒對著缺口繼續狠砸。
這次,僅僅砸了三兩下,他就疑惑的住手。
他感覺,手感有些不對勁。
好像砸到什麼極硬的東西上了,反彈的力道快把他的手震麻了。
見他停下,方興懷催促道,“停下幹什麼?繼續砸!”
徐遠山露出討好的笑,對方興懷道,“不是的爸,這門好像有些奇怪!”
方心懷瞪了徐遠山一眼,哼道,“一個防盜門有什麼奇怪的?”
“還能比我們家的好!”
說著,和徐遠山一同探頭看向蘇淮家的門。
表面上,蘇淮家的門外層是複合板,泛著深棕色的油漆光澤。
但是門裡面的填充物,此時正泛著獨有的金屬光澤。
兩人看了一眼,不相信的摸了摸,眼睛忽的瞪大,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發現,蘇淮家的門,居然填充的是鋼板!
怪不得反震的力度震的人手臂發麻。
而徐遠山先前砸的那幾下,連個白印子都沒留下,可見鋼板的硬度之高。
在兩人發愣的時候,方思雨兩姐妹扶著劉紅玉也湊到門前檢視,看清楚後,臉上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
哪個好人,會用一整塊鋼板做門?
方家五人盯著門,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焉了。
罵也罵了,砸也砸了。
除了累的自己跟狗一樣喘氣,耳朵都聾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屋內。
蘇淮看著方家五人哈哈大笑。
想當初,他被趕出去實在受不了想要砸門回屋裡時,也是這樣無助。
想了想,他決定給方家的人加把火,對著手機喊道,“嘿,用力啊!”
“把門砸開,我請你們吃火鍋!”
他的聲音,透過掛在牆上的喇叭清晰無誤的傳到方家幾人耳裡。
方家幾人齊齊抬頭,盯著小喇叭猶如殺父仇人。
對蘇淮,更是恨的牙癢癢。
他們,居然被一個從來瞧不上的贅婿耍了!
“叮!來自方興懷/劉紅玉/徐遠山/方思雨/方思凌的怒氣值+325.”
徐遠山踮起腳,想要把小喇叭砸下來。
砸不開門,還砸不掉你一個小喇叭嗎!
他剛踮起腳,小喇叭像是有感應一般,嗖一下縮了回去。
隨後一伸一縮,像是挑釁一般。
見狀,徐遠山被氣得跳腳,舉起球棒對著門瘋狂的砸,發洩心頭的怒氣。
“叮!來自徐遠山的怒氣值+24.”
忽然。
他哎呦一聲,球棒脫手發出,差點砸在方思凌頭上。
他慌忙檢視手掌,才發現自己的虎口竟然崩開了。
看著徐遠山血淋淋的手,又看看捂著耳朵滿臉痛苦的劉紅玉,方心懷氣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他們傷了二人,結果蘇淮家的門都沒掉漆!
蘇淮,更是毛都沒掉一根。
“叮!來自方興懷的怒氣值+59.”
方興懷怒道,“回去!”
“等寒潮過去,我叫人把他的房子全砸了!”
說完,帶頭回去。
方家其他人滿臉無奈的跟著走了。
“叮!來自方興懷/劉紅玉/徐遠山/方思雨/方思凌的怒氣值+153。”
屋內。
蘇淮聽到系統不停響起的提示音,又聽著方心懷放的狠話,露出戲謔的笑。
不會吧不會吧?
你覺得寒潮還會過去?!
土埋半截的人了,竟然還如此天真。
要不是看你們是個不錯的工具人,我早就把你們突突了。
蘇淮略微坐直身體,撫摸桌子上的長槍短炮,就像撫摸情人的肌膚。
他面前,都是系統空間裡兌換的弓弩和眾生平等器。
一把諸葛神弩,可以連發,搭配各種箭頭。
一把手槍,一把M16突擊步槍,還有一把巴雷特。
系統空間內,還有更多好東西,但是目前來說,這些東西足夠了!
只不過,現在還沒到用的時候。
他知道,再過幾天,京海一號住戶的物資瀕臨耗盡時,那才是真正的末日,開始了。
到時,法律崩碎,社會秩序徹底消失。
全球,都將回到黑暗森林時代。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
方家的人回到16樓的房子,把劉紅玉和徐遠山安頓好後,坐在一起沉默的看著窗外。
他們在等,等寒潮過去。
到時,他們隨便叫點人,就能讓蘇淮過的生不如死!
下午三點。
蘇淮光著膀子從午睡中醒來,穿著大拖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雪景。
別人眼裡末世一般的景象,在他眼裡賞心悅目。
此刻,窗外的雪已經積了四五米厚,電線上掛滿了冰凌,好似下一刻就要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