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場四進二的比賽,都是不戰而勝,因此鄭宣與錢飛最後的決戰,是立即進行的。

鄭宣和錢飛透過“七星厚土陣”的臨時入口,進入了乾坤臺。

雙方距離百丈,相向而立,互相打量。

本場比賽的裁判是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

他們分別是孫家族長孫智勳和李家族長李浩東。

“兩位小友,可準備好了?”

孫智勳一副長者風範,笑眯眯的問道。

“晚輩準備好了。”

鄭宣和錢飛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老夫再重申一遍,比鬥點到為止,不得致人傷殘或者死亡,否則嚴懲不殆。”

李浩東氣勢全開,讓鄭宣和錢飛都是心中一寒,齊聲道:

“晚輩遵命!”

“既然如此,此次’昇陽盛會’最後一場比賽,便開始吧。”

孫智勳慢條斯理的道。

說完,他和李浩東兩人飛身而起。

他倆懸停於“七星厚土陣”的上方,做好了隨時處理突發情況的準備。

“快看,終於要開始了。希望不會像前兩場那樣虎頭蛇尾!”

“你們猜猜看,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看好錢前輩。”

“我全押了蕭前輩,千萬不要讓我血本無歸啊!”

“會不會打成平手呢?”

……

場下的修士熱情高漲,期望看到一場高水平的對抗。

觀禮臺上的蕭芸兒,心中有些許的緊張。

她看過鄭宣手中的玉簡,知道錢飛的實力超群。

錢飛的神識遠超同階,可以同時操縱兩件靈器作戰,戰鬥力不比築基中期修士遜色。

鄭宣雖然曾經斬殺過二階中期的金線蝰蛇,但畢竟是仗著人多,還有取巧,才好不容易成功的。

這錢飛可是比金線蝰蛇要聰明得多,只能靠實力取勝。

蕭芸兒是關心則亂。

趙氏姐妹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她們對鄭宣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尤其是作為始作俑者的趙貞琳,親眼見到過鄭宣大展神威,屠獅滅蛇。

對他能戰勝錢飛,一舉奪魁沒有絲毫懷疑。

她倆都認為,鄭宣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趙忠勤也沒他兩孫女看得開,有些患得患失。

視線回到乾坤臺上。

“蕭道友,你的實力很強,所以我不會留手,小心了!”

錢飛神情凝重的道。

“錢道友不必過謙,蕭某也會全力以赴的,請吧!”

鄭宣雙眼微眯,淡然的道。

錢飛不再廢話,一拂手腕上的儲物鐲,兩件中品靈器出現在手中。

左手一柄麟角刀。

右手一把赤霞劍。

“刀劍合璧。”

隨著錢飛的一聲暴喝,麟角刀和赤霞劍離體而去,分別攻向鄭宣的上三路和下三路。

刀劍上罡氣外溢,生生將攻擊範圍擴大了一倍。

鄭宣見錢飛一上便全力出手,直取自己全身要害,根本就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

而兩名裁判都像是睡著了一般,完全無視,不由得心中冷笑,知道了該如何做。

面對錢飛的殺招,鄭宣並不打算硬碰硬。

因為他只有一件中品靈器天青刃,防得住一處,防不住另一處。

鄭宣將“嬋娟步”第二層運轉到了極致,硬生生的從刀劍夾攻的縫隙中,避開了去。

鄭宣剛要鬆口氣,散開的神識猛然間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波動。

“咦,這傢伙還能御使第三件靈器,居然想趁我不備搞偷襲。”

鄭宣閃念之間,手中的天青刃光芒大盛,斬向了即將臨身的利器。

“叮叮…”聲響起,數枚靈器飛針被天青刃擊偏,去勢不減飛了出去,掉落在乾坤臺上。

“神隱針!”

觀禮臺上的築基修士中,有人認識此物,不由得驚撥出聲。

神隱針是一種十分難得的中品靈器,一套足有十枚,能殺人於無形。

以錢飛的實力,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很難逃得過神隱針的偷襲。

而鄭宣居然能在間不容髮之際,找到並將來襲的神隱針擊飛。

其實力不言而瑜。

一時間,不少築基修士都對鄭宣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築基初期,實力堪比築基中期,這樣的修士可不多啊。

錢飛也沒想到,鄭宣竟然能及時發現他發出的神隱針,還能將其擊飛而未受傷,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自己如此處心積慮的一招,居然被對方輕鬆的躲了過去,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錢飛對鄭宣已經足夠重視,卻沒想到對方的實力非同一般,如此的難纏。

這些情緒都是瞬間在腦中閃現,錢飛的攻擊並沒有絲毫停頓。

他御使的一刀一劍,依舊對鄭宣如影相隨,始終離他的全身要害不超過三寸。

鄭宣只要稍有不慎,便會立即身死道消。

蕭芸兒早就已經緊張得不敢再看,緊緊的抓住了趙貞琳的手。

趙氏姐妹好像也被蕭芸兒傳染了一般,對鄭宣的信心開始動搖起來。

乾坤臺上出現了十分奇怪的一幕。

鄭宣被麟角刀和赤霞劍逼得到處亂竄,卻總能險之又險的躲過刀劍的合圍。

場上的戰鬥陷入了膠著。

錢飛看似大佔上風,卻有苦自知。

他體內法力消耗很快,不得不靠吞服納氣丹來補充。

鄭宣如風中之燭,幾近熄滅,卻總是能絕處逢生。

他看似危險,卻是穩如磬石,體內法力依舊充盈。

“蕭前輩怎麼一直都在躲避,為什麼還不反擊?真是憋屈!”

“你以為他不想啊,錢前輩能夠御使兩三件靈器,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自保都難啊!”

“怎麼會這樣,我的靈石啊!”

“著什麼急,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道究竟哪個會贏呢?”

……

要說最關心比鬥結果的人,還是在錢飛或者鄭宣身上下了重注的修士。

心中始終七上八下的,煎熬得很。

“蕭道友,你這樣避而不戰有意思嗎?不如干脆認輸算了。”

錢飛久攻不下,頗為心浮氣躁。

“嘿嘿,錢兄再加把勁,你就快贏了!”

鄭宣不以為意,陰陽怪氣的反擊道。

錢飛被鄭宣氣得不輕,法力都有點滯澀起來,刀劍的進攻威力頓時大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錢飛氣勢一洩,便再難形成有效的進攻,立即被鄭宣抓住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