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郎,父親說的對!不如把比斗的時間儘量往後推,能推一天是一天!”
蕭芸兒十分贊同父親的話,撫掌大叫。
“如此看來,小侄先前的確有思慮非常不周的地方。多謝伯父伯母提點!”
鄭宣躬身向蕭道真和葉婉誠心道謝。
“我們只是不願意讓芸兒傷心難過罷了!”
蕭道真不動聲色的說道。
“無論怎麼說,小侄都會因此受益,小侄銘感五內!”
鄭宣鄭重其辭。
“怎麼想隨你,賢侄現在去找明清談吧,我們要與芸兒再說會兒話。”
蕭道真端茶送客。
鄭宣於是離開了蕭道真的書房,去找蕭明清商談與王鳳比斗的細節。
“父親,我要去看著宣郎,您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嘛!”
蕭芸兒見父親不放自己走,心中很不情願。
“芸兒,休得胡鬧!”
蕭明真叱道。
一旁的葉婉拉起女兒的手,柔聲道:
“芸兒,你稍安勿躁。我看鄭賢侄不是魯莽之輩,自有應對之策。倒是咱們娘倆,已經好久沒有說過體己話了。”
蕭芸兒見父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只好耐著性子,不情不願的問道:
“父親母親想要和芸兒談些什麼?”
“芸兒,你喜歡上鄭宣,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他曾經救過你的命?”
葉婉正容亢色的問道。
“是啊,母親!怎麼了?”
蕭芸兒想要矇混過關,趕緊開溜。
可蕭道真卻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芸兒,你怎會如此糊塗!鄭宣救了你的命,我們給他點靈石酬謝即可,怎可搭上你自己的終身幸福?”
“父親,在您眼中,芸兒的一條命就值些許靈石嗎?”
蕭芸兒很不認同父親的話。
“傻丫頭,你要知道你父親並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你一時衝動做的決定,並不是真心喜歡鄭宣那小子。”
葉婉急忙打起了圓場。
“其實,芸兒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與宣郎在一起的。”
“此話怎講?”
蕭道真夫婦齊聲問道。
“其實,最開始宣郎救芸兒的目的並不單純。”
蕭芸兒的話,成功喚起她父母的好奇心。
“宣郎當時救我,不過是為了得到我的儲物袋中的靈物!”
蕭芸兒想起當時的情形,不覺掩嘴而笑。
“哼,那小子真是有眼無珠!我家芸兒如此美貌,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在他眼中,卻還不如那樣靈物!”
葉婉聽到這裡,憤然作色道。
蕭芸兒父女倆頗為古怪地看著葉婉,一時竟然沒有說話。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葉婉莫名其妙的問道。
“就是啊,芸兒當時也是非常生氣,也說宣郎他眼瞎呢!”
芸兒趕緊附和道。
“芸兒當時就問宣郎,難道你對本仙子的美貌視而不見嗎?”
蕭芸兒俏臉有些發熱,繼續說道:
“你們猜,當時宣郎怎麼說?”
“他說他高攀不起,還不如換點靈石!”
“看來鄭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蕭道真點了點頭。
“可是,芸兒卻是氣不過宣郎這口是心非的樣子……”
說到這,蕭芸兒大窘,但又很快繼續說道:
“後來,芸兒好說歹說,宣郎才答應把我護送出清風鎮。隨著與他的接觸越來越多,芸兒便越感覺到他的不之凡之處。”
蕭芸兒停頓了一下,“芸兒也越來越離不開宣郎了!”
蕭芸兒把埋在心裡許久的話,告訴了父母,瞬間感覺整個人輕鬆多了。
蕭道成夫婦則一時沒有說話。
良久,葉婉輕聲問道:
“芸兒,那小子他也真心喜歡你嗎?”
“母親,宣郎當然喜歡我呀,只是他不善言辭,都是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後,為我保駕護航!”
蕭芸兒一臉甜蜜的答道。
“芸兒,關於你的終身大事,還是慎重的好。先看看鄭小子能否過了王風這一關再說吧。”
蕭道真卻是想得更為長遠。
“芸兒不管那麼多,宣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更不會成為你們家族聯姻的工具!”
蕭芸兒態度十分堅決的說道。
“芸兒,你……你要氣死為娘嗎?”
葉婉頓時被氣得不清。
蕭道真安慰妻子道:
“婉兒,別急!我看那小子並非短命之人。”
蕭芸兒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就這樣,一家三口不歡而散。
……
蕭家,蕭明清的茶室。
鄭宣與蕭明清對坐品茗,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鄭宣與蕭明清總算達成了一致意見。
一、半年後,鄭宣與王鳳在清風鎮生死臺上比鬥。
二、鄭宣若勝,獲得豚鹿血葺,以後四大家族的子弟不再因為蕭芸兒找他的麻煩。
三、鄭宣若敗,付出一千塊下品靈石,不得再與蕭芸兒有任何瓜葛,並離開清風鎮。
兩人當即寫下靈契,發下道誓。
鄭宣的目的很簡單,便是獲得那份豚鹿血葺,順便警告一下四大家族那些紈絝子弟,讓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蕭明清也是心中得意。
這小子進了大夥兒精心編織的圈套,想要鑽出來可就難了!
回到蕭芸兒閨房,鄭宣將整件事情完整的告訴了她。
蕭芸兒聽後長吁短嘆,為鄭宣擔憂不已。
鄭宣只得好言相勸,才讓蕭芸兒心情開朗起來。
蕭芸兒一反常態,不再與鄭宣膩歪,要他立即回去閉關修煉,半年後才準出來。
鄭宣不由得搖頭苦頭,這是要考驗自己啊。
半年都不能與這香噴噴軟糯糯的大美人見面,真還有些不捨。
被蕭大美人趕走的鄭宣,並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在認真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望舒煅體術》的修煉極為重要,如今卻由於靈物難以湊齊,而無法開始修習,空守寶山而受窮。
怎樣才能儘快收集齊這些靈物呢?
鄭宣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情。
鄭宣與蕭芸兒從拜月湖回來後,曾有幾個煉氣六層的老年散修找到他,要想投靠他。
整合散修,建立起清風鎮第五大勢力,是否可行呢?
石屋內的鄭宣,坐在石床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