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甜水巷的名字,方恨水一怔,疑惑地看了一眼蔡風。

但是眼神迷糊的他,早已意識不清。

“不就是甜水巷,小事啊,本侯送你了。”

方恨水大手一揮。

反正本來也就是花了兩百兩銀子,之前蔡風給的錢已經回本了。

“口說無憑,快快快,立個字據。”

蔡風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字據,放到了方恨水面前。

後者看也不看,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酒精的作用以及李師師這個名字的刺激下。

恐怕現在蔡風要的更多,方恨水都會交出來。

“好了吧?現在可以告訴我辦法吧?”方恨水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不等蔡風說話,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蔡風雙眼冒光,好人吶。

他還準備找個理由將其打昏迷,沒想到方恨水自己就睡過去了。

真是省了大事。

一念及此。

蔡風立刻拿著字據出了門,來到了甜水巷。

開始準備起了交接事宜。

一開始,方恨水安排在這的負責人是不願意讓出甜水巷的。

但蔡風上的字據又有方恨水的簽名,說是自願轉讓給蔡風。

再加上蔡風惡少的名頭,他不得不相信,把甜水巷讓出來。

不過這傢伙卻也不甘心。

當上甜水巷負責人之後,不僅兜裡的銀子變多了,就連每天陪他的女人也不一樣了。

之前點不起的,現在也只能乖乖在他面前脫光

這日子他才享受了幾次就沒了?

不行!

必須讓方恨水收回決定!

蔡風在甜水巷交代了一下,就思索了起來。

有這字據在手,即便是方恨水來找他也要不回去了。

之所以盯著甜水巷,那就是因為甜水巷名頭響亮,方便他以後行事。

不過具體還需要考慮一下。

首先要改變甜水巷的名聲。

而能夠吸引到那些文人雅士,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那自然是詩詞。

身為經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蔡風。

他現在腦海裡有大量的詩詞儲備。

不知是不是因為穿越的問題,他現在感覺那些詩詞的記憶格外的清晰。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借用一下了。

有句話說得好,讀書人的事,能叫抄嗎?那叫借鑑。

自己也讓他們的作品在這個世界大放光彩了。

片刻後,一個放蕩的聲音傳來。

“風哥,聽說你買了十幾個勾欄女子,怎麼還在這裡?”

蔡風循聲看去,赫然發現了一個極其騷包的青年。

長得還算可以,但一個大男人,嘴唇的顏色那麼鮮豔。

透過原身的記憶,蔡風知曉了這青年的身份。

周宇。

原身的好兄弟之一,感情好像還可以。

這就是葉靈萱口中的狐朋狗友,他們兩個一起幹了許多的壞事。

“周宇,你嘴唇塗得那麼紅幹什麼?”蔡風皺了皺眉頭。

“我?”周宇神色有些詫異。

擦了擦嘴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在這裡過的夜,翠花也太熱情了。”

蔡風啞然。

原來是這樣。

要是一開始穿越過來的他聽說這事可能還有些憤怒。

但現在的他沒那種想法了。

這就是現在時代的常態,想要改變還需要時間。

他們缺乏娛樂專案。

不過即便是後世娛樂專案層出不窮的情況下,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完全避免。

周宇大刺刺的走過來,一把攬住蔡風,笑眯眯的說道:“風哥,李師師的味道如何呀?”

“什麼?”蔡風一愣。

“你跟我還裝什麼呢?”周宇一副看透的樣子說道:“難道你買那十幾個勾欄女子不是為了掩蓋李師師嗎?”

“兄弟我可是看見了,昨天你去找李師師了。”

蔡風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昨天那件事,周宇也知情?

他腦海裡瞬間浮現了很多想法。

周宇自顧自的說道:“說真的,李師師不愧是花魁之首,那風情還真是誘人,可惜啊,兄弟我自認為吸引不到她。”

“據說那方恨水已經為了追她豪擲千金,但依舊未能博美人一笑,還是風哥你厲害呀。”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她了?”蔡風冷冷的問道。

“我昨晚也在啊。”周宇開口道:“翠花告訴我那是李師師開的包間,我剛好看到你走進去了。”

“風哥你放心,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我。”

蔡風眼裡的懷疑沒有消失。

這也太巧了一點。

不過根據原身的記憶,周宇和他的感情非常好。

想了想,蔡風說道:“我和李師師沒什麼,昨晚也就是聊了聊天。”

“風哥,你少來。”周宇沒好氣的說道。

“別人不知道你,兄弟我還能不知道?”

就蔡風那個性子,還不是一進門就開始辦事了?

“風哥,你就告訴兄弟,感覺爽不爽?”周宇一臉賤兮兮的問道。

蔡風神色一滯,想到原身的尿性,也沒有在解釋下去。

再說了,就周宇這個樣子,哪怕是把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相信。

蔡風搖搖頭:“你來得正好,我想做點生意,怎麼樣,要不要來幫我?”

“那必須的。”周宇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風哥你想幹什麼?”

“甜水巷現在是我的,我想要改裝一下,然後做成會所。”蔡風淡淡的說道。

周宇的父親是一個將軍,有兵權在手,和蔡京的關係也比較親近。

“臥槽?”周宇震驚的看著蔡風:“風哥,我本來以為你也就是做做樣子,沒想到你還真的打算開勾欄?”

“不過這件事蔡相知道嗎?”

蔡風點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他就沒反對?”

蔡風搖搖頭。

周宇臉上的神色變得複雜無比:“蔡相夠疼你的,這種事也答應下來。”

他現在非常羨慕,要是自己去跟家裡說開勾欄。

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紈絝和開勾欄是兩回事。

“怎麼樣,你要不要來幫我?我給你乾股。”蔡風詢問道。

他需要找一個話事人,不管是因為身份還是其他的,他都不想在明面上主事。

周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了。”周宇搖搖頭:“我可沒有風哥你瀟灑,我可以來玩,但是跟你一起開,那我父親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