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蠢貨……一幫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名錦衣老者滿臉怒氣地看著嘴角滲血的青面男子……
大殿內眾人心絃緊繃,氣氛異常緊張……
“本座派你們攔截過往的閒雜人等,你們倒好,不把幫主的訓示放在眼裡,竟惹下如此麻煩……唐千冥,你可知罪?”
錦衣老者不怒自威,身上無形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此人正是鐵騎幫下派到靈虛峰分壇的壇主易九梵。
青面男子慌忙躬身道:“屬下知罪……屬下事後才知是天翎宗的人……望壇主恕罪啊……”
青面男子名叫唐千冥,人稱“青面無常”,拿手的五毒袖箭令人防不勝防。
唐千冥深知這位從總壇下派的易九梵行事殺伐果斷,不由得冷汗淋淋……
“哼……”一聲冷哼,易九梵道:“我鐵騎幫為何在此設立分壇?難道你不知曉嗎?幫主一再訓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招惹天翎宗,殺了也就罷了,竟有漏網之魚……我看你是死罪難逃……”
“壇主饒命啊……”唐千冥面如土色,一邊求饒一邊看向坐在旁側的兩個人……
旁側的兩人中有一箇中年文士,只見他身著白衣、羽扇綸巾,溫文而雅中透著一絲詭詐……
此人名叫公良修,善工於心計,出謀劃策。
另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副壇主錢龍……
只見公良修起身說道:“壇主息怒,唐千冥等人雖有過失,然罪不至死,如今正是新壇用人之際,倒不如讓他戴罪立功……望壇主三思……”
“天翎宗的實力不可小覷,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如今殺了他們的人,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不知公良老弟有何妙策?”易九梵面色稍緩,客氣地說道。
只見公良修輕搖羽扇,看了一眼唐千冥,胸有成竹地說道:“壇主,眼下倒有一個權宜之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讓唐千冥等人按我所說前去佈置……如此這般便可……”
…………
“公良老弟之策確實不錯,看來只有如此了……”
易九梵說完後看向錢龍接著道:“錢副壇主,幫主吩咐之事可曾辦好?”
錢龍忙起身道:“回壇主,已經安排妥當,昨夜已經送往石崖溝……”
易九梵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好,就由錢副壇主前去鎮守,多加派人手,不可壞了大事……”
錢龍頓時面露喜色,連忙說道:“多謝壇主,屬下定當嚴加守護……”
……...……
凌少雲沿著山道一路飛奔,不到兩個時辰便已來到靈虛峰東麓,自山頂凝目望去,隱隱可見三十里外的江州城……
鐵騎幫分壇就在靈虛峰東麓的山腳下,此時已近正午……
凌少雲想到李月兒的安危,鐵騎幫手段狠辣,不可貿然行事……隨即便隱匿身形放慢了腳步,向山下緩緩走去……
一處斷崖山溝裡,出現幾間灌木枝椏搭蓋而成的棚子,遠遠看去人影幢幢,往復不定……
凌少雲迅速展開身形,朝著山溝的一處岩石後飛掠而去……
只見數十名勞工在一處斷崖跟前刨挖著石塊,又有數十名鐵騎幫的惡徒在周邊不停的來回走動……
“都給老子精神點兒,這些活天黑之前必須幹完……”
“老東西,是不是皮又癢了?去你孃的……”只見一個老漢被一個滿臉刀疤的男子一腳踹倒在地。
“想回去?都給我聽好了,乖乖的幹活,說不定大爺我一高興就會放你們回去……”刀疤臉說完哈哈大笑,朝著木棚走了過去……
趁周圍的來回晃動的惡徒不注意,說時遲那時快,凌少雲從岩石後面閃身而出,一把抓著刀疤臉飛進了樹叢中……
“兄弟……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刀疤臉驚魂未定地張著嘴,看著這個帶自己飛起來的人……
凌少雲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裝扮,便抬手按向刀疤臉的命門,沉聲道:“乖乖回答我的話,不然……”凌少雲話說一半,手掌稍一用力,刀疤臉立刻面現驚恐之色……
“我說……我說,爺……您想知道什麼……”
“鐵騎幫分壇在何處?”凌少雲問道。
“分壇離此處不遠,順著那條路行走五里地就能看到……”刀疤臉指著一條剛開闢出來的山道說道。
“錢龍人在哪裡?被你們綁走的姑娘現在何處?”
“爺……錢副壇主正在來的路上……我們綁來的都是勞工,沒有姑娘啊……”刀疤臉一臉懵逼地說道。
一聽到錢龍正往此處趕來,凌少雲不由一喜,看來刀疤臉並不知道月兒妹妹的下落,轉而問道:“你們在此做甚?這些勞工又是怎麼回事?”
“爺……我也不清楚,這些勞工都是錢副壇主抓來的,好像要挖什麼礦,爺……您饒了我吧……我只是在此看管,就知道這麼多了……”刀疤臉求饒道。
一看問不出所以然來,凌少雲心想:自己穿著鐵騎幫的衣服,何不混進去打探一番?
再看這刀疤臉也不是善類,隨即掌心一震,刀疤臉悶哼一聲、兩眼一瞪,立刻氣絕身亡……
不多時,一身黑衣勁裝的凌少雲從樹叢中走了出來,朝著來回晃動的人群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