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制片人說有一頓普通的飯局,就叫上了我們一塊去。”

一頓普通的飯局?

一頓連陳復和曹軒這兩個試鏡被刷,沒有預約的人都可以參加的飯局?

元彩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陳復,又斂了面上不小心外露的情緒。

而方正卻心中隱約感受到自己老闆能參演這部劇的機率不大的這個事實了。

結果既定的事實卻讓方正有了放鬆和愧疚之意。

放鬆是對一個已知結果的放鬆。

畢竟無論結果怎樣得有了結果才能讓人安心。

而愧疚則是覺得對不起學姐的幫助和老闆的努力。

方正不喜歡這個女人,又老又神經,面相看著還很刻薄。

元彩也沒打算理這個陳復。

她是李導的經紀人,這個圈裡幾乎一半以上的人她元彩都得罪的起。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把陳復當成了空氣。

方正是不理陳復了。

但陳復可沒打算放過方正,眼有精光又故作好奇道:

“你帶的藝人出道多久了?沒有在熒幕上見過,是剛入行吧?”

說著,她莫名帶了些高高在上的審視:

“雖然剛入行,這行頭陣仗倒是挺大。又是滿身愛馬仕又是李導的關係,我家曹軒出道三年可都比不了你家藝人。”

方正有些噁心這女人說話,說話就說話。

一天天屁本事沒有,夾槍帶棒的精髓倒是讓你掌握了。

這陳復這話不就是說老闆渾身名牌是愛慕虛榮,搭上李歌關係不就是說藝人眼高手低麼?

這話暗裡話藏刀。

真是癩蛤蟆爬人腳面,不咬人你膈應人。

方正假笑應對,心中問候了一遍她家中長輩。

客客氣氣地開口:

“陳姐,你說這話就錯了。我們家張總呀也不是非要穿愛馬仕。他今天為了見李導,可是已經讓管家配了最便宜的衣服以示年輕人的謙遜。連他的車子也換了莊園裡最便宜的邁巴赫。”

方正可太清楚這種小人的心理了,不就是嫉妒產生的陰暗爬行嗎?

那我就用魔法打敗魔法,你眼紅我,我就告訴你:我已經儘可能地低調了,氣死你!

聽了方正這話,陳復連笑都笑不出了,眼中只留了毒與冷?

倒是元彩聽了這話有些好奇:

“你們張總這麼有錢?”

“那當然,張總何止有錢,簡直就是財神轉世。”

說到自家老闆的有錢程度,反正以方正自個的眼界,他就沒見過比老闆還有錢還氣粗的人。

“那你小心我被你勾引去了你們張總的公司。”元彩開玩笑道。

方正耳畔聽到的最清晰的就是“勾引”二字。

當即,臉一下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這兩人一作副春意綿綿與暖昧叢生。

一旁上了年紀的陳復重點卻在“有錢”兩字。

陳復心想,能有多有錢?

想她朋友的哥哥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上億的身家了。

一行人看似說笑愉快,實則各懷心思地驅車到了飯館…

一行人被迎賓的美女迎進了“楚候”包間

大家都自覺地把主位讓了出來。

那是主位,是要留給李歌和王強坐的。

張言不動聲色地幫李歌拉了椅子,又 在眾人客套說話時一邊得體地抬頭淺笑一邊用水燙了餐具。

眾人落座間,張言被李歌拉著坐在了他右邊,而李歌左邊挨著的是王強。

幾個李歌的私助相互交換了眼神,幾人有些心領神會。

而王強右邊是李歌,左邊是曹軒,曹軒旁邊埃著陳復。

而方正自然坐在了自家張總旁邊。

而元彩又挨著方正坐,小玉則乖乖坐在元彩旁邊

黑框厚鏡片下是一雙擋不住興奮與八卦的眼神。

元姐跟這他的學弟!!!

他給她拉凳子了!!他心裡有她!

其餘工作室的人都基本是隨便坐的。

包間的菜是王強打了電話提前定好的。

菜很快就上齊了。

還上了幾瓶大麴養生酒。

曹軒熟練乖巧地拿過酒開啟瓶蓋為王強倒酒,而後又給李歌倒上。

最後再給自己滿上了。

“曹軒才十八就能喝了,你也倒上。”

王強頗有些頤氣指使地命令著張言。

張言一向是不受這種鳥氣的。

他對錢與權那麼渴望不就是為了不受人輕視欺辱嗎?

那現在又憑什麼去地伺候這個老東西?

張言眼神微抬,連站也未站。

只低頭喝了口熱茶,才慢慢悠悠地開口:

“不好意思,王制片人,我喝不了酒。”

這王強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別人把你捧著你還真當自己是天蓬元帥了?!

還衝著張言用威脅的眼神示意他過去給倒酒…

張言慢條絲理地低頭吃了口藕丁,不為所動。

當眾倒酒,是想讓大家覺得他自己有多牛逼,還能使喚動這個矜貴的人。

由此來證明他王強有多麼的厲害,多麼的至高無上。

大家都應該把他當皇帝一樣敬著。

張言自打有錢後就沒有再讓自己受委屈的道理。

他憑什麼喝?自己主動喝是願意是自我享受。

但被人逼著喝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更何況這王強還想讓他去上趕著倒酒,

倒酒?倒油怎麼樣?他自個親爹都沒倒過酒還給你倒?看把你給臉大的!

你是導演和製片人,我是演員和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