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已不可控制地衝向了他。

而孟頤聽見她的聲音便立即轉身。她撲進了他懷裡,摟住了他的腰。

而孟頤幾乎是本能地將她緊緊抱住,恨不能嵌入骨血。

徐沁一怔,便迫不及待地作勢要推開。

但孟頤不鬆手,他將她的手攥更深。

他雙眼審視著她恨不能立刻將自己推開的焦灼不安,

一貫冷情的眼底劃過一抹心痛。

徐沁面色一下子就冷了。

她強作鎮定但卻掩飾不住她的慌亂。

她眼睛向四處看去,像在找尋什麼?

她實在掙不開孟頤的夢錮,雙手在他胸口又推又搡,

蝶翼一樣慌亂撲閃的眼睫,脫口而出“孟頤,你瘋了!”

徐沁的眼皮震顫,又帶著為難的怯意。

孟宴臣的眼裡是再也藏不住的痛。

他的身子單薄得成了一張紙,那矜貴儒雅的臉上頓失血色,表情悽惶…

CUT!

下鏡時,蕭楚還有些發懵,她還沒出戲。

被助理幫著脫了身上厚重的大衣,她有些發愣地看著扮演孟頤這個角色的男演員頎長的背影遠去…

想到剛才那個高大矜貴的男人…

蕭楚不禁又些心跳加速,冷冽的雪松香,骨節分明又有力的手…

有人出不了戲,有人趕緊催陳雪開車回家…

回了家,張言在玄關發現了普拉達的小羊皮鞋,妹妹來了?

“豔豔?”一邊換鞋一邊對著客廳喊。

“啊?”張豔來了好長時間了。

她沒想到哥哥拍戲這麼辛苦,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才回來。

所幸還有東西可看,她正看著熱播劇《花戎》呢。

張言見妹妹在看電視,從冰箱取水索性多拿了一瓶。

“諾。”將水遞給妹妹後張言重重地窩進了沙發。

“你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嗎?”

張言看了一眼電視劇,女主演是紀芸汐,他還蠻熟的。她

是業內這一批些小網劇中算最漂亮的一個了,就是總演些劇本不好的自制劇。

“哎!我是真的有事。”

說起正事張豔趕緊關了電視,面向哥哥,她有些鄭重。

“介意跟我說說嗎?”張言不好硬郴郴地命令妹妹一定要怎麼樣。

這樣的相處和專橫的爸媽有什麼區別?

“當然,就是要跟你說才等你。”

“嗯?”張言認真臉,等著妹妹講話。

“哥你知道聯合國嗎?”張豔眼中是勃勃的興致。

“嗯,知道。”張言自認不是個弱智,這種常識性的知識點他還是知道的。

“哥,那你覺得聯合國會議是高層次高政治素養的嗎?”

“當然。”聯合國會議當然嚴肅與正式。

“那哥哥你認為高消費水平的階層在教育方面都含蓋了哪些方面呢?”

“德與藝?”

張言尋思不就是鋼琴呀、外語呀,小提琴呀,畫畫的那一類普通人學不起的嗎?

“那哥哥覺得如果有一項提旨在提升人文交流能力與國際理解力的,並且只開放於富人階層的活動是否有前景?”

張豔整個人帶著熠熠的自信,看似在反問,實則她自己心中已有答案。

“你是說?”張言電火光石問似乎明白了妹妹的想法。

“聯合國摸擬大會!”兩人異口同聲,而後相視一笑。

“你想怎麼去做?”

張言反問妹妹,他並不覺得女孩與男孩或是妹妹與自己有什麼差別。

他甚至覺得妹妹的聰明智慧和商業頭腦遠比自己要超前。

“我並不打算去做,只是提出想法而已。畢竟我們只要有資本就有的是人願意去做,不是嗎?”

張豔很聰明,自家的資產遠比自己所看到的還要雄厚。

更何況僱人來掙的錢與自己親親為的結果都一樣,錢不還是會回到他們張家的口袋嗎?

“好,不愧是我張言的妹妹,”

張言是真的欣慰,甚至有了老父親看閨女的即視感。

張豔過去的懦弱遲鈍不過是相應環境下自己的保護色而已。

這環境一變自是與以前大不相同。

兩人大致談了“模擬聯合” 的初步排布與內容。

讓參與者扮演各國的外交官在會議中代表一個“國家”,討論當今國際上的熱點問題。

“話說你這小丫頭到哪兒來的鬼點子這麼妙?”

張言有些口渴,喝了口水問道。

他也是實在好奇,他以前身邊連這種有奇思妙想的人都少見。

“這還得謝謝哥哥出錢給我報的繪畫班,我同桌跟我刷影片時提了一句“聯合國會議看著真熱血”。”

張豔狡黠一笑。

“真聰明。”

張言拍了拍妹妹的腦袋。

越看越覺得比別人家的妹妹都要聰明漂亮。

說真的,誰家的十六歲的小女孩能有這樣的商業頭腦和眼光。

“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學個商科?”

張言想著妹妹要去荷蘭那邊上學。剛好荷蘭的商科很不錯,而且自家妹妹似乎也有這方面天賦。

“不了,我改主意了,我要去法國,我想學珠寶設計。”

張豔說話間帶了同齡人少有的明確主見與野心。

“我想聽聽原因。”張言不干涉妹妹的任何選擇與發展。

“我哥哥你沒發現嗎?”

“嗯?發現什麼?”

“在整個社會中誰的錢最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