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覆雖然惜才,但對於沐豐動了自家小奶狗的事,多少還是有點生氣,於是沒好氣的諷刺一番,

“不過你也真是膽大包天,即便看衣著打扮,也應該看得出這小子非富即貴,你就不怕他家人找到你扒了你的皮。”

“殿下,不瞞您說,以前我們哥仨只要出手就沒有不成的時候,所以難免有些自負嘿嘿嘿。”

“行了,你好好練陣,沒事少在孤面前晃悠,尤其是別讓他看見你這張老臉,知道了嗎?”

正當軒轅覆打算轉身返回馬車時,沐豐卻忘記身份,一把拽住了太子殿下的胳膊,

“殿下,我剛剛觀測那位小兄弟面相,發現他印堂發黑。。。”

見沐豐說話就說了一半,軒轅覆正身正眼的打量起他,似乎打算用眼睛把沐豐盯出個窟窿。

“別跟孤藏著掖著的,如實說。”

沐豐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眼太子殿下,右手捏拇指在其他幾根手指上點著節奏,不一會兒略帶疑惑的說,

“卦上看就在近幾日,是死劫,但是,好像還有一線生機。沐豐自詡看卦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卦象。為防萬一,殿下還是走哪都帶著他吧,您既然是他命定的貴人,小的斗膽猜測,有殿下在這位小兄弟身邊,估計就是這卦象中的一線生機。”

沐豐這個老神棍一頓瞎分析,聽得軒轅覆膽戰心驚,甚至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卻不知早已提前預知危險的蘇流年,還在費勁心思想著如何跟在軒轅覆身邊,幫他擋災。

看來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沐豐絞盡腦汁幫著蘇流年避禍,卻不知正是這條靈光一現的主意,將蘇流年徹底推向了劫中。

馬車內,蘇流年半天才緩過神,那人不是將原身擄走的採花大盜嗎?怎麼會和軒轅覆認識,蘇流年撩起車簾看向道邊不遠處的兩人,見那人握住軒轅覆的手臂,姿勢親密,交談甚歡的樣子,蘇流年內心五味雜陳,眼前的點心頓時間就不香了。

蘇流年氣憤的放下車簾,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長袍上的點心渣,自言自語道,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跟一個採花大盜當街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哼,狗男人,見異思遷,我要是再理你,就是你兒子。”

剛剛返回來的軒轅覆恰巧聽到了蘇流年的豪言壯語,想起剛剛沐豐那傢伙確實拽了自已胳膊一下,這小奶狗就打翻了醋罈子,還真是霸道,不過自已就喜歡蘇流年的霸道。

見對面的小奶狗板著張臉,臉朝車外看,完全不打算搭理自已,軒轅覆笑了笑假裝自言自語的說,

“最近展風和展雲都有任務,我身邊正缺個貼身隨從。老皇帝也趕這個節骨眼,讓我去參加宮宴,那麼多美食我可吃不過來,真是可惜嘍。要不我還是自已去吧,可憐堂堂太子殿下,竟連個得手的隨從都沒有。”

一聽軒轅覆要進宮,蘇流年立刻來了精神,自已正愁找什麼理由跟在他身邊呢,這可真是睡覺有人送枕頭,喝水有人遞茶杯。

果然蘇流年瞬間切換表情,笑眯眯的轉過頭,直勾勾盯著一臉無辜的軒轅覆,身體慢慢靠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