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展風實在按耐不住,湊到徐老頭跟前,焦急的問,

“徐太醫,號脈號這麼久,殿下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呀,都快給我急出家了。”

徐太醫收回雙手,沉思著捋了捋花白的鬍鬚,

“那位小兄弟的身體情況,老朽還算了解,就是情緒波動太大,按之前的藥方調養即可。”

說著,蘇流川二人又跟隨徐太醫的目光,將所有視線都投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至於太子殿下的情況嘛,就比較複雜了,老朽診脈大半生,還是頭一回看見如此神奇的脈象。”

“徐太醫,那你快說,殿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你就說吧,我們挺得住。”

蘇流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心想,這徐老頭真是太磨嘰了,半天不吭聲,是生是死,給個痛快話就不行嗎?

行事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磨蹭,老拿鈍刀子割肉,刀刀見血還捎帶著提口氣,這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簡直太刺激了。

終於,徐太醫開了久違的金口,

“殿下這脈象真是世間難遇,明明內力虧損的嚴重,卻有股力量在不斷自我修復調整。”

最終,徐太醫得出了一個自已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太子殿下並無大礙,要是硬說的話,就是有點貧血,多注意進補就可以了。”

“太醫確定殿下無事?可為什麼殿下昏迷不醒?”

展風焦急的問,畢竟除了上次聽展雲說殿下遇刺失血過多,重傷昏迷,這還是第二次看見殿下渾身是血,場面實在過於震撼。

徐太醫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二人,並沒有理會一旁的兩個木頭,徑直走到書桌前,寫了兩份藥方。

“這份是補藥,給殿下煎服,一日一次便可。另一份是給裡面那位小兄弟服用的,老朽說過要保他十年,就不能砸了自已招牌,你按單子去抓藥吧。這裡沒我什麼事了,勞煩展兄弟送我回去。”

見展風彆扭著不肯離開,蘇流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去送徐太醫,這裡有我,放心吧,這兩個人對我都很重要,蘇某自當全力照顧。”

聽到蘇流川的保證,展風拿著兩張藥方,抱著蘇流年旁邊早已熟睡的嬰兒,引領徐太醫出了寢殿。

蘇流川則來到床前,眉目深鎖的看著昏迷的兩人,為什麼自已還是覺得兩人出奇的般配。

而且剛剛進門看見流年緊緊抱著太子殿下,總感覺這小子對殿下不一般。反正長這麼大,他可沒如此緊張過自已,看來是男大不中留嘍。

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他沒什麼好反對的,反而有一股快感。想到這龜毛又腹黑的太子殿下,被自已的三弟狠狠拿捏住,自已就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讓太子這廝老壓榨自已。

蘇流川覺得蘇老三替自已出了口惡氣,拿起被子就要給自家兄弟蓋上,結果又驚奇的發現,這裡居然只有一床被子。

那豈不是說,這些日子二人一直同床共枕來著?天哪,蘇流川感覺自已錯過了一個億,他想快點回家跟蘇老二分享這份爆炸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