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覆抬起雙臂摟緊單薄的蘇流年,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蘇流年,你是想用眼淚,淹了這陣法嗎?”
“嗚嗚,真的可以嗎?”
“哈哈哈,你知道自己有多呆萌,多可愛嗎?”
看軒轅覆放聲嘲笑自己,蘇流年一把推開他,微腫的眼睛毫無威懾力的瞪著對方。
呆萌?拐著彎罵自己蠢,好你個軒轅覆,果然天下太子一般黑,生氣的攪著衣角嘟囔著,
“狗太子,沒人性。”
“大哥哥,什麼是狗太子?”
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嬰兒,蘇流年抽了抽嘴,該怎麼跟個寶寶解釋,狗和太子是兩個物種,合在一塊就會變成一個超級無敵變態的物種。
“是啊,本殿也特別好奇,什麼是狗太子?蘇流年,你給我倆解釋解釋。”
“殿下一向自詡聰明過人,秋霜還小,不懂情有可原,殿下又何必明知過問。”
蘇流年翻了個大白眼,理直氣壯的挑釁對方,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刻還在對方懷裡哭鼻子。
“哦?紅燒排骨、清蒸鱸魚、四喜丸子。。。”
“呵呵呵,殿下真是天底下最最開明的太子,誰敢罵你,我蘇流年第一個不同意。殿下,你看咱們什麼時候出去吃飯吶。”
說著,就嬉皮笑臉的揉了揉自己的五臟廟。
“你先跟我說說,這隻小鬼是怎麼回事,某些人還真是,不僅招人,還到處招鬼。”
軒轅覆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儼然一副深閨怨婦喝了八二年老陳醋的模樣。
蘇流年靠近他那張長白山臉,嗅出一股酸味,心裡想著,這是不是吃醋了。
難道,這狗太子喜歡上自己,而不自知。
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喜訊,等他被自己完全拿捏住,豈不是就可以順利完成任務,返回天庭了,太棒了。
“我也不知道這小鬼怎麼出現的,聽他的意思,好像有人抓了他,用他的血煉丹,他好像有三滴血滴到丹藥上,魂魄就被封印在這裡了。”
蘇流年想著,終於要擺脫這副男兒身了,可自己怎麼還有點不捨呢。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習慣了腹黑的軒轅覆。
雖然他嘴巴臭,又腹黑,可每次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如果自己離開了,他應該就少了很多麻煩了吧。
見蘇流年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又露出無比哀怨的表情,軒轅覆立刻朝他腦袋用力彈了個腦瓜崩。
“嘶,疼死啦,你幹嘛,敲西瓜那。”
“回過神就好,咱們得趕緊出去了。魂魄離體太久,這小鬼會真的掛掉。”
看見蘇流年要抱起嬰兒,軒轅覆立刻搶到前面,抱起小嬰兒就往前走,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傻瓜,提醒到,
“跟緊我”
“哦,好。”
蘇流年立刻回神,麻溜跟緊軒轅覆。撇撇嘴,要幫忙就直說,看什麼時候把你憋瘋。
見這臭小子嘴上雖然答應的挺爽快,實際上又開始神遊在外。快步急走的軒轅覆立刻停下腳步,回過身來。
只聽“砰”的一聲,
“哎呦,我的頭,你幹嘛停下呀,胸肌硬的跟塊大石頭一樣。”
蘇流年皺著眉頭,瞪向突然停下腳步的軒轅覆,不滿的控訴。
只見,自己手腕出現一條紅色光束,另一頭纏在軒轅覆手腕上。
“走個路都能三心二意,還是拴上比較牢靠,省得我一回頭,你又不知道被落在哪裡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你全家都愛哭。”
說著,蘇流年就不服氣的撞了下軒轅覆的左肩,往前走。結果,剛走兩步神奇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軒轅覆,是不是你乾的,快放開我。就仗著你武功高,欺負弱小,狗男人。”
軒轅覆放開嬰兒,讓他自己飄著,面色鐵青的繞到蘇流年面前。眼睛從上到下,在他身上來回掃射,腹黑的說道,
“嗯,是挺小的。”
蘇流年一聽,刷的一下漲紅了臉,眼睛怒目而視,罵道,
“臭流氓,你臭不要臉。”
“哦?那你說說,我怎麼臭不要臉了。”
不顧蘇流年的辱罵,軒轅覆輕鬆抗起他,往前繼續走,回頭還不忘交代兩句,
“小鬼,跟緊本殿。跟丟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秋霜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化身狗皮膏藥,寸步不離的飄在二人身邊。
軒轅覆見狀很是滿意,啪的拍了下蘇流年的屁股,
“你瞧,你還不如個娃娃聽話。”
“軒轅覆,你等我出去的,一定給你吃破產嘍。”
“嗯,我拭目以待。”軒轅覆挑挑眉,很是無所謂的往前走。
不一會兒,在感覺到禁制邊緣顯現後,軒轅覆將人放下來,雙手握緊蘇流年,秋霜見狀,立刻跳到二人中間。
軒轅覆不知唸了什麼訣,突然間,狂風乍起,飛沙走石將二人團團圍住,形成一道龍捲風,快速衝破了禁制。
在蘇流年睜開雙眼的一瞬間,皇宮攬月閣中的人,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沒想到太子殿下身邊居然還有此等高人,能破了我的千魂禁,呵呵,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紫丹邪魅的擦去嘴角的鮮血,朝天空吹響骨笛,不一會兒,一隻毛髮烏黑的烏鴉落在了他的肩膀。
他對著烏鴉說了幾聲鳥語,片刻,烏鴉便飛走,消失在不遠處的雲彩裡。
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降臨,暴風雨來臨前,總歸會有片刻的寧靜。
此刻軒轅覆上身赤裸,露出精壯的肌肉,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甦醒過來的傻小子,
“怎麼不說話,這是留戀不捨了,還想再回去?”
“不不不,大白天的,你怎麼不穿衣服呢,你就這麼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此處就你我二人。”
“那你更要穿好,我可對自己沒信心。”蘇流年聲音越來越小,細細的嘟囔著。
可軒轅覆早已洗髓換脈,耳聰目明。雖然對面的人說話聲跟蚊子有一拼,自己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突然猛的靠近蘇流年,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