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覆將蘇流年放在床上,見他頭上的大包肉眼可見的縮小了一大圈。太子殿下非常滿意,這徐太醫果然靠譜,看來得讓人再取兩盒藥膏,以備不時之需。
徐太醫如果知道他嘔心瀝血,耗時幾個月僅研製出來兩瓶的藥膏,被無情的惦記上了,他一定會老淚縱橫的抱著自家殿下的大腿,請他手下留情。
自打被迫接受自己是個男人這件事後,蘇流年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雖然現在腿腳不方便,但這並不妨礙他自己搞事情。
沒事偷著拔一拔腿毛,手臂上的汗毛,連胳肢窩的腋毛都不放過。
門外巡邏路過的一眾侍衛經常能聽到諸如“啊~,嘶~”等等之類的怪聲,大家都紛紛選擇默默路過。
這不,看見太子殿下也當沒看見一樣,任由他給自己擦藥。突然蘇流年感覺身上好癢,腿也好癢。
於是,他選擇掩耳盜鈴,擼擼袖子和褲腿,大張旗鼓的撓起了癢癢。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主打一個臉皮厚。
遙想當年,自己也算是宮廷一枝花,每天用晨露沐浴,身體哪處不是光澤透亮,淡雅清香。
再看看現在,這腿毛都拔了多長時間了,還是幹拔拔不乾淨。一出汗感覺渾身都癢,以前自己就算出汗都是香的,唉。。。
軒轅覆看蘇流年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在忽略自己,看蘇流年的渾身像長刺,左撓撓右撓撓的舉動,不難猜出這是想洗澡了。
不禁責怪自己最近太忙,沒顧得上這事。況且他現在有傷,也不宜洗澡,還是得想個辦法讓這小傢伙儘快洗上澡才行,不然等他回家,自己這臥床就不重要了。
於是走到門口對展風交待一番,又折回室內,
“別撓了”。。。這小傢伙居然沒理自己,依舊我行我素,原本面板就白,撓過的地方已經遍佈了紅印,似乎下一刻就要鮮血噴湧而出。
軒轅覆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雙手立刻上前用力按住床上之人不安分的兩隻小爪,
蘇流年似乎才回過神,愣愣的看著軒轅覆,心想,這狗男人什麼意思,不給洗澡,還不讓撓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於是又是翻白眼,又是碎碎念。
“我撓我的,關你屁事”
“你說什麼?蘇流年,別以為聲音小本殿就聽不見。”
結果,這臭小子直接選擇忽視,腦袋瓜往床裡側一歪,竟耍起了小脾氣。
這時,展風端著盆花瓣水進來,
“殿下,需要展風替蘇兄弟擦嗎?”
“不需要,放下盆出去吧。”
聽出殿下聲音不悅,抱著高超的求生欲,展風立刻將盆放在床頭櫃上,嗖的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軒轅覆用溫熱的花瓣水投了投巾帕,也不顧蘇流年的反抗,強硬的拉起他的衣袖就開始輕輕擦拭,
“聽蘇將軍夫婦說,你自小體弱,他們都把你當女兒嬌養,洗澡都用花瓣,你現在腿上有傷,不能泡澡,給你拿花瓣水擦拭一下身體,也能舒服些。”
聽到軒轅覆的一番話,蘇流年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沒想到整天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還為自己這點小事上心,連原身的生活習慣都打聽的細緻入微,自己似乎是誤會他了。
可脾氣都鬧完了,這時讓自己拉下臉面道歉,自己又愛面子說不出口,要不,就這麼幹挺著,聖人說了,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
見蘇流年不再掙扎,卻還是繼續不理自己,軒轅覆好強的勝負欲又出來作祟,想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是自己駕馭不了的。
胳膊和腿擦完,直接上手解蘇流年的腰帶,才解一半,就被他死死按住,終於將頭轉過來,面色潮紅的看著我,
“怎麼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再說了,前兩天給你換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 ,本殿都看過了。”
也不管身下之人的掙扎,一隻手輕鬆將對方兩隻手按於頭頂,另一隻手笨拙的解開了全部腰帶,軒轅覆想著以前在天庭也沒覺得解個腰帶如此費事,每天一個除塵決,什麼都解決了,來到凡間每天也是下人伺候。
結果頭一次伺候人,還被這個好賴不知的小東西嫌棄了,這叫堂堂太子情何以堪,他粗暴的扯開蘇流年衣襟,床上之人不得已再次將臉轉向裡側。
這回蘇流年不僅是臉紅,連全身因為害羞都粉裡透紅。軒轅覆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手上動作並未停止。
擦完上身,手就開始自然的向下身擦去。終於忍無可忍的蘇流年雙眼嬌嗔怒目而視,身體不停的亂動表示抗議。
“快停下,那裡我自己可以,不必勞煩太子殿下。”
“怎麼,終於捨得開口跟本殿說話了,可惜,晚了。”
於是,直接用自己上半身壓住不斷掙扎的蘇流年,大手拿起巾帕向下擦去。盯著對方紅成猴屁股的臉,軒轅覆還不忘火上澆油,
“這屁股一定得好好擦擦,不然本殿的床榻就得餿了。”
結果,他也太低估蘇流年的戰鬥力了,手腳不行,他可還有一個殺傷性武器,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蘇流年瞅準時機,一口咬住太子殿下的脖子,使勁的咬了下去。
軒轅覆被突如其來的一番操作驚了三秒,因為刺痛,擦拭的手如條件反射一般用了下力。只見身下之人突然鬆口,伴隨“嘶”的一聲,軒轅覆立刻回過神,手趕緊卸了力道。
然後,蘇流年就悲劇了,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疼的哇哇的開始大哭起來,牙上還沾著對方的血。
“哇,我不要當男人了,蛋都捏碎了,什麼破地方,我要回去,我不乾淨了,哇。。”
軒轅覆原地再次凌亂,這貨到底是個什麼奇葩,動不動就哭,這還是自己頭一次遇見這麼能哭的男人。
毫無疑問,這一回合蘇流年完勝。太子殿下終於被他的哭聲鎮住,最終不堪其擾,低聲下氣的求著蘇流年,連本殿都不自稱了,
“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只要你不哭,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不傷天害理,而且我能做到,我都無條件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