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醉鄉樓便迎來了一位貴客,似乎是從京城裡來的,此人看起來貴氣十足。

“把這裡的頭牌找來!”衛明珠裝扮的小太監趾高氣昂地說道。

“不好意思,明月姑娘身體不舒服。”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看不上我家少爺?”衛明珠尖叫道:“我家爺可是京城來的,什麼樣的沒見過!還不趕緊讓明月姑娘伺候爺!”

“咳咳!”白辰嚴咳嗽兩聲,示意衛明珠不要太高調。

“爺,你不知道,他們最會狗眼看人低了,我就是替爺委屈,爺在京城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老鴇都得帶著頭牌在門口迎接,誰知道這裡……”

“小明子!”白辰嚴厲聲說道。

“……”衛明珠委屈地低下頭,“奴才錯了,請爺恕罪!”

老鴇看著兩人衣著華貴,本想吊著他們,誰知這人身份似乎有些特殊。

老鴇的目光落在白辰嚴腰間的玉佩上,這……

老鴇臉色大變,“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帶您去明月姑娘的房間。”

白辰嚴揹著手跟在老鴇的身後,老鴇帶著兩人上了樓,在明月姑娘的耳邊耳語了兩句,便離開了。

“不知貴人來臨,明月在這裡給貴人賠罪了!”

“不知明月姑娘有什麼才藝?”衛明珠冷冷地說道。

“小女子不才,會些舞蹈。”明月笑著說道。

“那給爺跳一個!跳得好了,有賞!”

明月換了一身衣服,剛拉開簾子,就看見那位京城來的公子正襟危坐,身後的小太監在輕輕地捶肩。

明月一揮衣袖,便跳起了舞,水袖翩飛,身輕似燕,搖曳生姿。

這舞姿,跟婉兒差不了多少。

一舞終了,衛明珠小聲說道:“也就那樣,比婉兒的鼓上舞差了許多。”

“也罷,”白辰嚴站了起來,明月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賞!”

衛明珠不情願地將一根金釵放到桌子上,這才跟著白辰嚴走了出去。

明月低著頭,聽見腳步聲走遠,方才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剛才那位公子的位置上有一塊玉佩。

明月的第一反應是將玉佩送到老鴇手裡。

“媽媽,剛才那貴人是何身份?”明月看著老鴇嚴肅的神情,小聲問道。

“多嘴!自己掌嘴!”明月一聽,連忙抬起手準備扇自己的臉。

“慢著,這次暫且饒了你。”老鴇說道:“臉上有了紅印會讓貴人不高興的。”

明月一聽,心瞬間涼了一半,今天她已經得罪貴人了,往後的日子就更難了。

老鴇看著玉佩,主人曾經給她看過京中貴人的玉佩圖樣,這個看起來就像是九皇子,可又感覺哪裡不對。

老鴇讓手下將圖案印下來,快馬加鞭送入京城,從這裡到京城,快馬需要一天的時間,只能兩天後才能得到訊息。

不多時,白辰嚴便帶著衛明珠來取玉佩。老鴇滿臉笑容地將玉佩還給白辰嚴。

“太好了,都是奴才的錯!”衛明珠連忙扇自己的臉,白辰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個玉佩而已!”

老鴇將兩人送到門口,直到兩人身影消失,這才慢悠悠地回去了。

“剛才是什麼人,竟然勞煩您把他送出來。”旁邊一位公子問道。

老鴇笑了笑,“今天紅兒老早就唸叨你了,還不趕緊去!”

白辰嚴和衛明珠走了不遠,衛明珠連忙問道:“有沒有人跟蹤我們?”

白辰嚴搖搖頭。

兩人在一間小屋換了衣服和裝扮,這才慢悠悠地出來了。

“今天表現不錯!”

白辰嚴不知道衛明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衛明珠帶著白辰嚴又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才換回本來的面貌。

“回府!”

回到府裡,衛明珠仔細會想了今天的行動細節,對於白晨彥的表現非常滿意,許是察言觀色慣了,白晨彥看到衛明珠的笑容,心裡大定。

算了,即便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願意,反正就是一條劍命,拼好了能活出人樣,評不好,大不了一死,反正自己沒有什麼可失望的。

衛明珠坐在書桌前,又仔細想了想明天的行程,這裡離京都遠,暫時是安全的。只是自己原本是要敲詐葉家一筆,就看葉家願不願意送上門了。

不過,這樣的機會,應該沒有人會拒絕吧,做的好,以後關總恆通,不好也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影響,反正這裡山高皇帝遠,不像京都一步錯步步錯。衛明珠對此還是挺有信心的。不撈一筆,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