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青樓的人

一夜過去了，衛明珠剛一動，小宛就從床上爬起來了，“你醒了？”

衛明珠看著她的黑眼圈，小宛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白天的青樓安靜多了，衛明珠坐在桌前，想著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蕭微微生前大部分時間是在天星山莊度過，關於朝廷局勢，她只知道這是煜朝，其他的都不瞭解。

而青樓，達官貴人聚集，訊息來源更多，倒是個收集訊息的好地方。可這地方，一般都是名花有主，就是不知道屬於哪方勢力。

衛明珠正想著呢，就聽到腳步聲傳來，只見老鴇花枝招展地走了過來，“你昨天畫的衣服不錯，姑娘們穿上簡直太漂亮了，不過，可這翻倍差了一點點。”

“是嗎？那可惜了。”衛明珠笑著說道，“你看小宛姑娘你打算怎麼處治？”

小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哎呀，也不是差很多，就讓小宛伺候衛姑娘吧。”老鴇搖著手帕，笑著說道，“你再多畫幾張給我就可以了。”

“這倒不難，只不過如果能夠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話，你覺得會不會更好呢？”

老鴇一聽，頓時喜笑顏開，“沒想到衛姑娘人長得漂亮，這才華也出眾，不當花魁可惜了。”

“這麼說來，我倒想看看花魁長什麼樣？”衛明珠笑著說道，“我是很樂意做事的，只不過，有來有往，我也有點事需要你幫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

“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的？”老鴇笑著說道。

“第一，我需要一個身份，普通人的身份。你明白不？”

老鴇臉色不好看了。如果將衛明珠培養成花魁，賺的銀子自然歡喜。可一個女人的花期也就是兩三年，錢也只能賺這兩三年的。不過，憑著她那一手好手藝，每個姑娘都可以多賺銀子。可這女子離了青樓，誰願意回來？

衛明珠看到老鴇猶豫的樣子，便說道，“我一個小女子，又沒有長翅膀，你還擔心我飛了不成？”

老鴇依舊沒有說話。

衛明珠也不急。

“姑娘可不要忘了，你現在是青樓的人。”

“我知道，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好好玩玩，比如不小心讓哪位重要人物受傷了，或者不小心洩露出去點什麼訊息？”

“你在威脅我？”老鴇冷笑著說道。

“我只是想讓你多想想。”衛明珠看著老鴇。

“敢跟我講價的人，你是第一個。”老鴇冷著臉說道。

“那我非常榮幸。”

“我可以答應你，料你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老鴇說道。

“大樹底下好乘涼，我還想靠著你呢。”衛明珠笑著說道。

老鴇哼了一聲，便甩著帕子離開了。

“衛姑娘，這……”

“你放心，有我呢。”衛明珠說道。

兩天後，衛明珠身體大好，便開始給姑娘們設計衣服。

第一個當然是花魁婉兒。初見花魁，衛明珠就感覺到恍若仙子，一顰一笑把她也迷住了。

“我要是男兒，當娶婉兒做娘子。”衛明珠笑著說道。

“師傅若是男子，我不要嫁妝也可以。”花魁笑著說道。

衛明珠又問道，“不知婉兒姑娘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服？”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喔……衛明珠的臉紅了，她居然被花魁調戲了。

空間裡的001終於近距離看到花魁娘子，頓時高興地亂蹦，將自己藏起來的為數不多的首飾全都拿出來了。

衛明珠一看，全都沒收了。

001抗議了半天，撒潑打滾都無濟於事，這才停止了鬧騰。

“不知衛師傅想什麼呢？”

“我在想，這世間什麼樣的衣服才能配得上婉兒。”

“衣服只是身外之物。”

衛明珠拿起碳條，在紙上畫了起來。

婉兒專心地看著衛明珠，衛明珠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便抬起頭衝她笑了笑。

畫好了。

衛明珠將圖紙遞給婉兒，“真是太漂亮了，衛師傅真是心靈手巧。”

“過獎，過獎！”

“謝謝衛師傅。”

“不用謝，不過，我這裡有一個首飾很適合婉兒姑娘，就當作初次見面的一點心意。”衛明珠拿出剛才從001手裡搶過來的玉簪，遞給了婉兒。

“師傅太客氣了，婉兒也有一物相送。”只見婉兒褪下手腕上的鐲子，說道，“還望師傅不要嫌棄。”

衛明珠接過鐲子，也道了一聲謝。

婉兒這才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衛明珠不相信地問道：“真的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