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氣得臉都綠了,回擊道:“你跟凌薇不愧是朋友,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到別人家做客都敢這麼囂張地罵人家主人,當真是好教養!”

晏然不甘示弱,氣死人不償命地道:“實話實說怪我咯?”

“你……”“菲兒……”凌菲拍桌而起,厲美琳喝住了她,歉意地對晏然道:“晏小姐,不好意思,我女兒脾氣不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晏然呵呵道:“這是你們家,我哪敢?”

這時,凌薇和季時年並肩走進來,凌薇不悅地說道:“請別人到家裡來吃飯,你們就這態度,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凌菲撇撇嘴,不屑地道:“說得你好象很了不起似的.”

凌薇冷嘲熱諷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這麼……沒用.”

“你說誰沒用呢?”

凌菲怒氣衝衝地指著凌薇道,“結了婚還出來勾三搭四的,什麼都靠男人幫忙,呵呵,你可真有用.”

凌薇也不是吃素的,不怒反笑道:“怎麼,你妒忌了?可惜,你想靠都靠不上!”

看著她們唇槍舌劍,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一旁的晏然和季時年都樂了,厲美琳卻頭疼得不得了,怒不可遏地吼道:“夠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不行嗎?在外人面前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凌菲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菲兒,你要去哪?吃飯啦.”

厲美琳叫住她道。

凌菲頭也不回地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厲美琳懶得再說她些什麼,招呼大家道:“別理她,大家入坐吧。

小薇,你去叫叫正霖,他應該陪妍兒在花園裡玩.”

一頓飯,沒有了凌菲的瞎胡鬧,大家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這邊離海邊酒店有點遠,所以晏然提出了告辭。

凌薇送他們出門,一邊走一邊歉意地對晏然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受委屈了.”

晏然擺手道:“沒事沒事.”

想了想,又補充道,“小妍兒的媽媽好象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你如今懷孕了,還是儘量少跟她發生衝突,不然……”不然什麼,不言而喻。

凌薇感激地抓著她的手道:“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來時是季時年接他們過來的,回去的時候,這個重任自然也就落到了季時年身上。

季時年對外樹立的一直都是低調人設,有狗仔蟄伏在酒店周圍,想拍點晏然的新聞,沒想到竟然拍到季時年,狗仔沸騰了,悄悄跟上季時年的車,想看看他要去哪裡,車上除了他還有誰?季時年出身軍人世家,有著很強的反偵查能力,狗仔一跟蹤他,很快就被他發現了,他透過內後視鏡看了看後座的晏然,提醒道:“後邊有狗仔.”

晏然一邊抱著睡著的延兒,一邊拿著個手機跟嚴以慎互發資訊聊天,一聽有狗仔,她頓時緊張起來,回頭望了望,果然看見有輛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她問道:“能不能甩開他們?”

季時年說:“快到酒店了,甩不開.”

晏然朝窗外望了望,然後說道:“我倒不怕被他們拍到,倒是你,你介意嗎?”

“介意什麼?”

季時年明知故問。

晏然開玩笑地道:“傳些有的沒的,比如我跟你之間的緋聞啊什麼的.”

季時年哭笑不得,“你可以在微博上澄清,說你跟我有合作.”

晏然調侃道:“你打的如意算盤倒是挺精的嘛.”

一到酒店大門口,季時年就停下車,然後下車,非常紳士地走到後座,開啟後座的車門,先把睡著的延兒抱出來,待晏然下車站穩之後,再把延兒還給她,晏然開玩笑地道:“要不要做戲做全套,到我的房間去坐坐再回去?”

季時年挑眉,拒絕道:“算了吧,你這豔福我可消受不起.”

玩了一天,晏然也累了,她的好意他既然不領情,她也不勉強,抱著延兒一進酒店,就聽到有人叫她,她看了看,只見池軒從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晏然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有事嗎?”

池軒一臉委屈地道:“晏姐,你太不夠意思了吧,今天出去玩也不叫我一聲.”

“哦,原來你今天也在酒店啊,那幹嘛曠工,不下去拍攝?”

晏然不悅地問道。

池軒攤攤手道:“我也想下去啊,奈何身體不爭氣!”

“那真是太不幸了,幸好沒叫你,要是叫了你你又去不了,你豈不心塞死,是吧?”

晏然嗆他道。

池軒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顯然羞憤到了極點。

“我兒子睡著了,我就不跟你聊了,先上去了.”

說罷,晏然抬腿便走。

池軒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還體貼地幫她按了按電梯,電梯來,她走進去,他也跟著走進去,晏然的臉色頓沉了下去,把頭撇到一邊去,不想理會他。

誰知池軒臉皮那麼厚,明知她不喜歡他,他還湊到她跟前,打探道:“晏姐,剛才送你們回來的那人是誰啊?看著好眼熟,像某個歌手.”

晏然保持沉默,什麼也沒說。

池軒長長地嘆了口氣,感慨地道:“說起來,我比時年還早出道二年呢,只因他簽了個好公司,遇到了個後臺強硬的經紀人,所以,如今的他紅得一塌糊塗,而我還在三四線掙扎,當真是命運弄人啊!臉蛋、身材、身高,我樣樣都不比他差,憑什麼他能紅,我就不能?晏姐,你說努力和運氣,哪個更重要?”

“兩者缺一不可.”

晏然敷衍道。

池軒反駁道:“不,晏姐,你錯了,努力和運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人捧,如果有人肯砸錢捧你,長得再難看也沒關係,你一樣可以紅,不是嗎?”

“你這想法有點偏激了.”

晏然說。

池軒失控般衝她吼道:“我沒說錯,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這樣。

你出道的時候,不也是有金主在背後撐腰捧你你才能紅起來嗎?不然,你一個非科班畢業,又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假洋鬼子,跑到華娛圈來混,憑什麼走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