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說的,那兩個年輕的頭目是誰?”

行者大樓的會議室裡,鄭昌勇問李淮南,其他組的組長也在場。

經過幾天的休養,李淮南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徐在淵和呂枇杷。”

李淮南迴答得咬牙切齒。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記,這兩個帶給他痛苦的罪魁禍首。

“確定嗎?”審訊組長解有禮問。

“這兩個人我不會記錯的。”李淮南說得斬釘截鐵。

“交給我們去查吧。”搜查組長柴俊說著,遞給李淮南一張紙,要來了那兩個名字,確認無誤後摺疊整齊收進口袋裡。

“關於他們兩個,你都知道什麼?”柴俊接著問。

李淮南閉著眼睛想了想說。

“徐在淵好像有點背景,能力和空間轉移有關,但是那個呂枇杷,好像就是普通人。”

柴俊聽到這話眉毛輕輕一挑,心裡想著,普通人可不會摻和到這種事裡面。

“還有嗎?”柴俊追問著。

“還有?”李淮南伸手撓撓頭,不自信的問著,“那兩個人長得都挺好看的算嗎?”

柴俊點點頭說。

“算,還有嗎?”

他儘量把語氣顯得親和一點。

“比如年齡,身高,胖瘦什麼的,再細緻一點,單憑名字很難找出一個人來。”

李淮南聽完連忙詳細的敘述著徐在淵和呂枇杷的主要特徵。

“男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女的也有一米七,他們倆都不胖,男的戴眼鏡,女的不戴,兩個人看著都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女的應該比男的大,那個男的叫她姐。”

聽到李淮南開始介紹,柴俊也掏出紙筆把資訊記下來,畢竟在搜尋目標的時候,多一個資訊就多一個參照。

“還有嗎?”柴俊記完後繼續問。

“沒有了。”李淮南也晃著腦袋。

柴俊點點頭,隨後對李淮南囑咐著。

“想到了隨時找人告訴我。”

“好。”李淮南點頭表示知道。

“我沒問題了。”柴俊大聲說著。

“其他人還有問題嗎?”後勤組長蘭芳芳聽見柴俊的話,同樣大聲的詢問其他人。

見沒有人回應,蘭芳芳對著李淮南說。

“等一會總部有人找你,你留一下。”

然後蘭芳芳整理好東西站起來。

“大家沒什麼事就先走吧。”

話說完,蘭芳芳就徑直走出了會議室。由於某些原因,森茂市行者組織總負責人的位置一直處於空缺狀態,而在這段時間裡,蘭芳芳就在大家的預設下,承擔了一部分總負責人的工作。

在眾人都離開,會議室裡只剩下李淮南的時候,他不禁好奇起來總部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李淮南正想著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來的人是一箇中年男性,長相一般但身材健美,他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身上穿著灰色的運動套裝,腳上穿著白色的運動鞋。

“你就是李淮南吧?”那人開門見山的問。

李淮南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猜測來者的身份。

“你是……”

“我叫劉旭,是總部來的。”劉旭大方的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李淮南對面,從資料夾裡拿出幾張裝訂好的資料,遞到李淮南面前。

“總部想請您幫個忙。”

……

“枇杷姐,這段時間不能回來了。”

一架飛往境外的私人飛機上,徐在淵摟著呂枇杷說。

呂枇杷因為迫不得已要離開而有些落寞。

“那東西也沒完成,最後還灰溜溜的跑了!”

呂枇杷越說越委屈,看著眼前的徐在淵又把這種委屈轉換成憤怒,把手伸到他的腰間,狠狠揪住一塊肉,用力擰了一百八十度。

徐在淵臉上的憂傷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架飛機。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出了一口氣的呂枇杷再次依偎在徐在淵懷裡問著。

“再看吧,但是這個世界,不應該輪到無能的一般人手裡。”

徐在淵長出一口氣,輕撫著呂枇杷的頭髮,然後扭頭把目光透過舷窗看向下面的雲層。

……

森茂市某個無人的巷弄裡,熾熱的火焰劃破了午夜的寧靜。

“別,別殺我。”

男子癱坐在地上,驚恐的向後掙扎蠕動著。

“我改,我真的改!”

在他面前步步逼近的是一個渾身覆蓋著火焰的人影,由於高溫使周圍空氣的密度變得不均勻,那人影的聲音也雌雄莫辨。

“我給過你機會了。”包裹在火焰中的人影說著。

“我真的改!”

男子立即跪伏在地上,對面前的人影不斷叩首。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你!”

“人渣不應該活在世上。”

火焰中的人影淡漠的說著。

跪伏在地上的男子忽然向燃燒的人影丟擲一把沙礫,暫時矇蔽住了那團火焰的視線。男子也趁著這段時間,迅速跑出小巷,在無人的道路上狂奔著。

那團火焰用手臂擋住沙礫,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他看見男子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追上去。

“該死!”

男子一邊跑一邊罵著。

“精神病!”

“心理變態!”

人在遇到危機情況時,往往會發揮出平時不具備的能力。男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跑到了距離小巷子幾千米外的大橋上。

他停下來,貓著腰,用雙手拄在膝蓋上分擔雙腿的壓力。危機時刻體內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和甲狀腺素讓他忘記了疲憊,此時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抖得不像樣了,他強撐著走到橋邊,用雙手扶住圍欄讓自己保持站立的狀態,同時他警戒的觀察著四周,周圍漆黑的環境讓他安心。

忽然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亮起來,男子環視四周,發現那個包裹在火焰中的人影,正從空中高速飛來。男子想跑,但是他的雙腿已經邁不出去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團火焰就懸停在男子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子,喉嚨裡發出那雌雄莫辨的聲音。

“還跑嗎?”

男子仰頭看著那團火焰,他甚至能聞到臉上的汗毛燒焦的氣味,心跳聲像急促的鼓聲一樣響起,他抓住圍欄,縱身一躍,從大橋上直接跳進下方冰涼的河水裡。

河水瞬間將他淹沒,巨大的衝擊力差點讓他暈過去,他在水裡掙扎著往水面上遊,冰冷的河水刺激著他疲憊的肢體再次動起來。

衝出水面,新鮮的空氣湧入他的肺部,他貪婪的呼吸著,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你覺得這樣你就能活下來?”

那個雌雄莫辨的聲音讓他的心再次沉到谷底,他用手抹去臉上多餘的水,睜開眼轉頭尋找那個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人影,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一切都只是個夢,他迫切的渴望著下一秒這個噩夢就會醒來。

然而他看看到了懸浮在水面上方的人影,他依然渾身包裹在火焰中。

雖然男子看不見他的眼神,但是他覺得那人影一定冷漠的注視著自己。他的四肢不再擺動,身體順著水流的方向移動。

他看見從那團人影的手中噴射出一團火焰,他本能的把身體蜷縮到水下,卻沒想到周圍的水溫也迅速變高,剛開始冰涼的水溫變得溫暖還讓他倍感舒適,可是很快水溫就燙得讓人難以忍受起來,他將頭伸出水面想呼吸以及逃離這片水域,可是水面上全是人影從手中噴射出的火焰,他的頭剛離開水面,上面的水分就蒸發乾淨了,灼熱的空氣闖進他的肺,火焰燃燒著他的頭顱。他被煮死了。

……

“鄭隊,郊區的河裡發現一具屍體,您有空帶著人去看看。”

行者大樓裡,鄭昌勇剛吃完早飯,就被人攔下。

“讓我們去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搞刑偵的?”

鄭昌勇不解的問著。

來報信的人跟著鄭昌勇走出食堂,才開口說。

“那人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