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後續進展

“這個真的不會疼嗎？”

被呈“大”字形綁在不知名的大型科學儀器上的杜林擔憂地問著。

“這就是個測試的CT機，你就放心吧。”

不遠處站著的鄧奇再次確認杜林身上的綁帶牢固後，例行詢問。

“身上沒有金屬物品吧？”

杜林想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於是開玩笑地說。

“渾身錚錚的鐵骨算嗎？”

鄧奇頭都不抬一下地回覆著。

“算，等會你就被吸在這機器上面，起都起不下來。”說著他還用手指了一下杜林身處的這臺機器。

杜林乾笑兩聲，假裝自己緊張的情緒已經得到緩解。

鄧奇看到後，忍不住笑著走上前，安慰著。

“放心吧，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接著他又補充。“檢測不出來再用別的。”

“啊？”

鄧奇走出放射室後，關上了門，沒一會，杜林身處的儀器就有了動作。杜林身處的機器類似宇航員的訓練裝置，由一個固定人的平臺和外部的兩個大圓圈組成。一開始，綁著杜林的平臺緩慢的旋轉起來，帶著杜林一遍又一遍的穿過外部兩個固定的大圓圈。很快，平臺旋轉的方式逐漸從平面變成了立體，杜林腦內的狀況也從清醒變成了暈眩。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杜林終於堅持到了檢查結束。

隨著旋轉逐漸停下，“叮”的一聲響起，鄧奇推開放射室的門走進來，幫助杜林解開身上的綁帶。

杜林看著鄧奇的身影，幽怨的說。

“你也沒說過會這麼暈啊。”

鄧奇衝著杜林神秘一笑，調皮地反問。

“你不是問疼不疼嗎？”

解開束縛後，杜林雙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感到了一種幸福感從足底升起，直奔天靈蓋。他用力跺跺腳，感受著踏實的感覺。

跟著鄧奇來到另一個房間裡，印表機正“滋滋”地列印著什麼東西，杜林走上前歪著頭檢視，發現正是自己的檢查資料。

杜林指著自己的資料問鄧奇。

“檢查出什麼來了嗎？”

鄧奇走到杜林旁邊，也學著杜林的樣子歪著頭，一字一句的念著。

“杜林，男，22歲，能量反應B，能力為……”，接著鄧奇站直身子對杜林說，“下面的還沒打出來呢。”

“我知道，我也看見了！”杜林又好氣又好笑地衝著鄧奇喊著。

“那你先看見的嘛，你還問我。”鄧奇一臉委屈的辯解著。

等印表機完成工作後，杜林迫不及待的拿起資料閱讀後面的內容。

“能力，可以將身體狀態由其他形態轉化為等離子體，並可以在多種狀態下自由轉換。”

“我這麼厲害！”杜林在看完後忍不住大聲說。

鄧奇提醒他。

“別太得意，這上面一般說的是能力完全開發之後的狀態，而且下邊還有一行字呢，你看見沒？”

杜林把目光向下移，真的發現了一行小字，字型加粗加黑，前面還打了星號，很顯眼，自己應該是由於剛才過於興奮而沒有看到。

“本單據僅提供參照，具體事項請以實際情況為準。”

“這什麼意思？”杜林問。

“就是不一定準，可能會和實際情況有點出入。”鄧奇耐心的解釋。

“那就是說我可能沒這麼厲害。”杜林有點失落。

鄧奇安慰著。

“別這麼悲觀嘛，還有可能更厲害呢。”

聽到這話杜林又來了精神，和鄧奇道謝後，拿著資料興沖沖的走出門去。

鄧奇出了門，徑直走向了休息室。老趙和鄭昌勇坐在其中的一張小圓桌上，似乎在等待著鄧奇的到來。

“結果怎麼樣？”鄭昌勇還不等鄧奇走近就開口問。旁邊的老趙也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沒吐。”鄧奇坐下後，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聽到這個訊息後，老趙激動地站起來，與一旁瞬間垂頭喪氣的鄭昌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看怎麼樣，我就說吧。”老趙得意地說著，接著他又催促著鄭昌勇，“拿來，拿來。”

鄭昌勇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拿出一瓶包裹嚴實的老酒遞給老趙。老趙一把奪過來藏進懷裡，嘴裡還嘀咕著。

“就這瓶內供的竹葉青，我都惦記它好多年了。”

鄭昌勇戀戀不捨地看著已經失去的老酒，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開這個賭局，現在不光老趙的古董菸斗沒得到，還白白折損一瓶陳年內供的竹葉青，一想到這他不由得捶胸頓足，嘴裡還不停叨叨著。

“他怎麼能不吐呢？”

老趙贏了賭局心花怒放，他抬頭看著鄧奇卻沒發現杜林的身影，於是好奇地問。

“杜林呢？”

鄧奇雙臂環抱在胸前，回答。

“拿著資料找海川去了。”

……

等離子體？劉海川拿著資料上下翻看，狀態轉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劉海川很早之前就和鄧奇提議，要讓不說人話的機器說人話，現在它不光沒改善，還變本加厲，把自己原來能看懂的話也變得“似人非人”，這份資料上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好像天書一樣。

劉海川心中不理解，面上卻端著前輩的架子，把資料遞迴杜林手裡，用考驗的口吻問。

“你先來說說你的理解吧。”

杜林不知道劉海川是不理解才這麼問，老實的回答。

“就是能著火，然後受傷了變成火恢復得快。”

“嗯，很好！”

劉海川在聽到了杜林的答案後，迅速加以肯定。肯定不是因為劉海川覺得杜林說的對，而是因為杜林的話劉海川能聽懂，不像那臺機器列印出來的“天書”。

“那我們接下來就實戰演練一下。”劉海川提議著。在劉海川心中，不經過實踐的理論再完美，也只是空談。

杜林點點頭同意。

訓練場是一大塊圓形的平臺，周圍的透明櫃子裡擺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刀槍劍戟到手槍步槍，不一而足。

“挑一個吧。”劉海川先一步走到櫃子前面挑選起來，還不忘叫上杜林一起。

杜林在聽到劉海川的召喚後，大步走到櫃子跟前，仔仔細細地繞了櫃子一週，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也沒找到他現在急需的東西。他覺得劉海川可能知道哪裡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開口問。

“海川哥，你知道哪裡有防火耐高溫的衣服嗎？”

劉海川聽完頭也不抬，順嘴就說。

“消防隊有。”

杜林聽完就知道是劉海川誤解了，又解釋說。

“我能穿的那種，最好是貼身的，”說到這杜林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上次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用完能力就光著，挺不好意思的。”

劉海川這才知道杜林是什麼意思，他皺著眉毛想了又想。防外邊著火高溫的衣服消防隊有，防火裡面著火高溫的衣服還從來沒聽說過，又想了一會，他猛地一拍腦門，對杜林說。

“你把消防隊的衣服拿來，裡衝外穿著不就行了嗎？”

杜林聽完就知道自己在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於是換了個方向。

“那等會我們在這對練，會不會被人看到？”

“這個好辦，等會我去把電閘拉了就行。”劉海川挑了一根齊眉的鐵棍說。看著杜林他想了想又把鐵質的棍子放下，拿起一根不容易導熱的塑膠材質棍子，對著杜林說。

“選好沒有？”

杜林對著劉海川攤攤手，說。

“我空手就好。”

杜林空手倒不是對劉海川的輕視，他一個剛訓練半個月的新人，怎麼敢輕視鄭隊都認可的主要戰鬥力。他空手是怕自己再把什麼東西燒壞了。

聽到這話，劉海川猜到了杜林的想法，對著他點了點頭，接著說。

“準備好我拉閘了。”

“好！”杜林說話的時候正忙著脫衣服，他不光想到了手裡的東西可能被燒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想到了。就因為這個能力，自己已經損壞兩身衣服了。

看到杜林脫衣服的舉動，劉海川拉下電閘後趁著黑笑了幾聲。本以為沒人發現，卻一時疏忽忘了關燈後是看不見而不是聽不見。

“海川哥，你笑什麼？”杜林朗聲問。

“咳，”

劉海川連忙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事，我想到我女兒了。”

接著又說，“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我們開始了。”不給杜林繼續發問的機會。

“好了！”

脫得一絲不掛的杜林話音剛落就吃了一棍，棍子攜著風聲抽在腰間火辣辣的疼。

“哎呦！”

杜林疼得捂住被抽的地方，衝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抗議。

“還沒說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