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杜林,醒醒,別睡了!”
正在熟睡中的杜林被劉海川的喊聲和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叫醒。
“怎麼了?”杜林迷迷糊糊地問著。
“出任務了!”劉海川急切地說著。
聽到出任務,杜林的睏意蕩然無存,加入行者組織半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出任務,是時候檢驗這半個月的訓練成果了。
杜林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和劉海川狂奔出去。
“快來啊,就等你們兩個人了。”到了樓下,鄧奇站在一輛麵包車前大聲喊著。
兩人趕緊跑過去上了車,眾人都坐好後,劉海川立刻發動汽車,鄭昌勇謫坐在副駕駛上說明這次的任務內容。
“任務目標,追捕逃犯,任務地點,林溪路東段,有一起搶劫案,主犯張力,有前科,能力是電槍,能將電流發射出去麻痺目標,大家小心點,從犯三人,監控沒照到臉,能力分別是點火,噴水,開鎖,這是資料,你們看一下。”
說著鄭昌勇把資料從副駕駛遞到後面,大家依次傳閱。
到了林溪路東段,還沒下車,鄭昌勇就囑咐張苗苗探查逃犯的位置。下車前,每個人都帶好通訊耳機,以便在任務中保持聯絡。
林溪路東段的街巷裡,四個藏頭露尾的影子趁著夜色的遮掩瘋狂逃竄著,殊不知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張苗苗牢牢掌握。
“海川哥,前面第二個路口右轉有一個帶著紅色棒球帽的。”張苗苗在車裡遠端通風報信。
“收到!”劉海川的回覆簡潔明瞭,動作也十分利索,他腳下加速,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抵達了第二個路口,正與“小紅帽”撞了個滿懷。
劉海川一把擒住他的後頸,再拉過他的右手反關節壓在地上,透過耳機和張苗苗確認。
“苗苗,是他嗎?”
“是!”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劉海川手起刀落,立即將犯人擊暈。扛在身上,趁著夜色趕回麵包車裡。
“苗苗,我這邊也解決了。”說話的是老趙,他剛走出麵包車20米左右就遇上了犯人,他裝作路人從背後接近犯人,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讓他進入了夢鄉。
與劉海川不同,老趙畢竟上了年紀,有時候上樓梯都費勁,更別說把人扛回車裡了。他索性抓住犯人的腳踝,一路把犯人拖回車裡去。
“苗苗,”這時候鄭昌勇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張苗苗精神一振,“犯人發現我了,你讓杜林從那頭攔一下。”
“收到。”
張苗苗立刻重新規劃路線並通知杜林。
“杜林,你現在馬上回頭,從第一個路口左轉,然後守在第二個路口那裡。”
“收到!”經過半個月的訓練,現在的杜林可以說是非常自信。得到指令後,他立刻朝張苗苗指定的地點跑去。
這時候老趙也拖著那個“倒黴蛋”回到了麵包車旁邊。老趙剛開啟車門,把那個“倒黴蛋”塞進來,就看見張苗苗回過頭來看著自己。這時候老趙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就這麼上車。果然,張苗苗開了口。
“趙叔,麻煩你再跑一趟,還有一個人。”
老趙只能戀戀不捨地關上車門,眼看著舒適的座椅一點點被車門擋在後面,再次踏上了征途。
“杜林,準備好,人要來了!”張苗苗在耳機裡面提醒杜林。
杜林聽到後神經緊繃,生怕錯過一點風吹草動。
“來了!”
隨著張苗苗一聲令下,杜林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擋在逃竄的犯人前面。
“砰!”一聲槍響撕開了平靜的夜晚,附近的住戶紛紛亮起燈,把頭探出窗外檢視情況。
誰也沒想到犯人帶著槍。
“鄧奇,快去!”張苗苗驚慌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
杜林驚愕地看著繼續逃竄的犯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杜林被擊中的地方在側腹部,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被擊中,杜林的傷勢不言而喻。杜林已經因為痛苦而沒有辦法發出聲音,有聲的世界正在離他遠去,除了痛苦,杜林只能感覺到傷口處有溫暖的東西涌動,那種感覺不像是流淌的鮮血,反而像是躍動的火焰,很快,這種感覺傳遍全身,慢慢的,杜林發現自己取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他依舊躺在地上,逃犯已經不知所蹤。鄭昌勇正站在不遠處,無奈地看著自己,他擔憂的表情在火光中一覽無餘。
火光?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動了能力,渾身被赤紅色的火焰包裹,而周圍的住戶正在透過窗戶,驚訝的看著自己。
“麻煩了。”這是杜林最後聽見的聲音,下一刻他就被從鄭昌勇方向飛來的某樣東西砸暈了。隨著杜林暈倒,他身上的火光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消散得一乾二淨。
鄭昌勇看著周圍探出頭來的住戶,大聲說。
“沒事,沒事,這是我們公司新研製的煙花,很抱歉打擾大家休息了,大家快回去睡覺吧!”
有的人罵罵咧咧的關上窗戶,有的人還在探頭張望,試圖看清剛才發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的人高聲問鄭昌勇是哪個公司的,說明天要去舉報他們。
鄭昌勇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面帶笑意的大聲保證著。
“對不住啦!對不住啦!以後我們一定杜絕這種行為!”
於是那些高聲喊話的人也罵罵咧咧的回去睡覺了。
這時候鄧奇氣喘吁吁的趕到現場,來不及向鄭昌勇詢問情況就趕緊蹲下給杜林檢查傷口。他剛撥開杜林彈孔處的衣服,眉毛就扭成一團。
他抬頭輕聲問鄭昌勇。
“這小子真中槍了嗎?”
鄭昌勇點點頭。
隨後鄧奇大膽的動作差點把鄭昌勇嚇死,他直接把杜林上下翻轉了180度,大大咧咧地檢視起杜林的後背來。這下鄧奇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就連不遠處看清後的鄭昌勇也皺著眉毛。
杜林的後腰處衣服缺了一塊,皮肉卻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只有附近地面上斑駁的血跡能證明杜林剛才確實中槍了。
“怪了,怪了。”鄧奇自言自語。剛才杜林沒翻過來的時候,鄧奇就用能力查探過了,杜林的身體不僅表面沒有傷口,內臟也很健康,連一絲一毫的出血點都沒有。
“怎麼了?”鄭昌勇關切地問著。
“他太健康了。”鄧奇用鄭昌勇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說出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話來。
“沒事就先帶走吧,”鄭昌勇說,接著他又問鄧奇,“你帶擔架了沒?”
鄧奇老實回答。
“海川帶著擔架呢,我著急就先過來了。”
鄭昌勇點點頭,彎腰抄起杜林的雙腿,對鄧奇說。
“搭把手,先把他往回搬點。”
鄧奇點點頭,確實要趕緊帶著杜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如果剛好有人下樓看到這一幕,自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兩人合力抬起杜林,步履蹣跚地往麵包車的方向走,所幸是深夜,街上沒有行人,不怕被人看見。
“你們這是幹什麼?”
半路上,兩人遇見了揹著擔架急匆匆趕來的劉海川。劉海川趕緊招呼兩人把傷員放上擔架,滿臉不理解地問鄧奇。
“他都中槍了,你們這麼弄他不怕出事?”
鄧奇聳聳肩,滿不在乎反問。
“他現在比你都健康,還怕出事?”
“什麼情況?”劉海川看著鄭昌勇,希望能從他那得到答案。
鄭昌勇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對劉海川說了句,“說來話長啊。”後就不再出聲。
……
杜林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他驚奇的發現自己躺在組織給自己安排的員工宿舍裡,努力回憶昨晚的情景,卻發現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中槍那一幕,想到這,杜林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他慌張的掀開衣服,想檢視自己昨天中槍的傷口,卻發現那裡是一塊完好的皮肉,扭過頭檢視後腰,也沒有半分異常。
杜林低著頭思考了半天,自言自語的說。
“難道我夢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