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個願景,如今伴隨著她的消逝徹底遠去,直到分崩離析。”

“但即便如此,我也要繼續走下去。”

“不論是怎樣都好,不論是誰成為了帝國的掌權者也罷,這座帝國..絕對不能就此倒下!”

“它承載著我與我母親的意志..母親的在天之靈在看著我,我不能放棄她..不能放棄它。”

...

如是訴說,唐詔有不得不維繫帝國命脈的理由。

如今,她的母親屍骨無存,冤魂徘徊在那浸染鮮血的帝王塔當中。

他百轉千折,多少次夜晚輾轉反側,多少次想讓那無罪的靈魂得到安息。

他從少時想的,便是重建這座腐朽的帝國。

現在不管怎樣,這座帝國尚有希望,一切都有補回的餘地。

...

楚千秋看向唐詔,再也無話,只是轉首對準在場百姓,從儲物戒指拿出了一些衣物和食物出來。

“都拿去吧,賬記在這傢伙的頭上。”

“缺什麼東西,都跟他要就是了。”

分發了大量食物,所有難民都是大喜,有序的排好隊,不敢爭搶。

楚千秋獨自一人走入城中,不再理會這群傢伙。

難民們得到了食物與衣服後,看向了剛剛被楚千秋指著的唐詔,有些好奇。

唐詔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

回到月鳳城中後,楚千秋派城中的其他居民,外出幫助外界的難民暫時搭建避難所出來。

他答應好了條件,只要把東西建成,食物和錢幣一樣都不會少。

那些城中的木匠們與人力工們,自然是信得過楚家家主的人品,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而吩咐好城內外事情後,楚千秋也率領家族中一些實力尚可的子弟,以及自己父親母親,外加小紅諸位,前往了其他混亂城市的方向。

他要去肅清一切城市內稱王稱霸的家族,將城市交還給普通百姓掌管。

他第一個登臨的,是一座帝國中不起眼的小城市。

這裡的百姓,正在因一個小家族的鎮壓,而無人敢踏出城外一步。

這裡的帝國士兵,已經被此家族買通,成為了他們的效力軍。

當楚千秋降臨時,此城市的小家族,還在組織人力,準備與另外一座城池的家族作戰。

所以,見到有強大修士降臨,該家族的人皆是一臉懵圈,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僅僅片刻功夫時間,這座城市就被楚千秋給收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沒有停留,沒有恭聽受壓迫百姓的歡呼,他率領楚家眾人,又是馬不停蹄的前往了下一座城市。

下一座城市,依舊是被大家族所掌控。

只不過這座城市,相較於之前那一座,是由兩大家族所掌控。

這兩大家族,如今為了此城池的真正主權大打出手,廝殺聲遍天,殃及大量百姓性命。

楚千秋再度出現,隨後兩招,一切結束,快速畫下句點。

止戰之殤,兩大家族在短短的時間內徹底隕滅,而這座城市,也烙印上了楚千秋的名字。

...

繼續前進。

這一次,楚千秋一行人的目標逐步靠近皇城,來到了皇城周圍比較富饒的城市。

這些城市,因靠近皇城的原因,四通八達,居住的大多都是有權有勢之人。

其中,楚千秋率先降臨的,就是稱之為皇城之下的最強城池:慶元城。

這座城池,共有四大家族,分別為茹家、元家、陳家、暮家。

此四大家族,起家手段不同,利益亦不同,各自為營,各自為生。

茹家以醫藥和煉丹為主。

元家以商販為主。

陳家以武術見長。

最後暮家則是崇文,家中才子居多。

這四大家主,要說戰力,當屬陳家與茹家最頂尖。

所以如今,四大家族中,僅存兩大家族還在爭名奪利,其餘兩大家族,已經成為了階下囚。

楚千秋趕來之前,茹家因有煉丹師的存在,呼喚多方勢力幫襯,逐漸佔據主動優勢。

而這一次,他來這慶元城,主要解決的就是茹家。

這茹家,算是與他有些淵源在裡面。

他的妻子青憐,便是從這茹家走出來的棄子。

曾經青憐的父母,被茹家的煉丹天才茹冠玉,以及其家主迫害,最終導致雙雙殞命。

事到如今,楚千秋都沒有告訴自己的妻子這個真相,害怕對方因此苦楚終生。

也因為如此,楚千秋早有對這茹家滅族的想法,想要讓這群人因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也是時候大開殺戒了。

當下,雙方立場不同,那麼殺戮就無關對錯。

...

慶元城,宏偉城牆之上。

此時,望著下方臣服的云云百姓,一襲道袍的茹冠玉邪魅的放闕大笑,毫不掩飾此刻奪得城池的猖狂!

他成功了。

依靠背後強大的勢力,他與家主成功奪得了這夢寐以求的城市。

現在,他們茹家,就是一城之主。

未來,他們當然還會征服各城,成為整座日升帝國的主人!

“冠玉,我年事已高,如今茹家的未來,以及我們更加宏偉的家族版圖,就交由你來擴充。”

...

城牆之上,一個年邁蒼老的老者,來到意氣風發的道袍男子身邊,如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茹冠玉狂傲的抬頭,有種天下大勢,皆在自己掌心的意思,微笑點頭。

“家主你放心,有我在,天下盡收眼底!”

“如今,除了那月鳳城剛剛崛起的楚家,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眼中!”

“而那楚家的底蘊,又怎麼能夠比擬我們早就崛起的茹家呢?”

“說到底,對方膽敢反抗,不過蚍蜉撼樹罷了。”

如此說著,茹冠玉已經開始暢享未來美好情景。

可恍惚間,一道冷芒襲來。

當反應過來之時,他身旁的家主已然屍首分離。

血液大量噴灑在他身上,滾燙的熱流,讓他開始感到驚悚與恐慌。

他想轉頭,下一瞬間卻發覺自己的身體,早已是動彈不得。

再回神時,幾人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用一種絕對淡漠的目光注視著他,好似要將他從人間判罪,打入地獄。

“你剛才說的,我可都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