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腐朽的帝國,早已黑白不分。
而他唐詔,不願看見這等悲劇徹底的發生。
“有點意思。”
“若一切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在戰場之上,除了要提防敵軍,還要提防‘自己人’咯?”
“是的楚兄,所以我很感激你如今能夠前來助我。”
“沒有你,我想不到誰還能做到這等艱鉅之事。”
唐詔真心開口,這時甚至親自跪下,感謝楚千秋為了這座帝國的重建所付出的一切。
“楚兄,你是人民的英雄。”
“這帝國眾生,和戰場上計程車兵們,若沒有你的出手,想必最後,都會成為我父親苟活的犧牲品。”
“唯有你的出現,才能改變這一切。”
“什麼意思?”
聽聞此言,楚千秋眉頭一皺。
他察覺此話不簡單,似乎唐詔話裡有話。
而唐詔也不隱瞞,表示自己心中意圖,令人震駭。
“楚兄,若是你將敵方屠滅,亦或嚇退之後,我還有一事相求。”
“替我將那些將軍殺了,他們手裡持有邪惡法器,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只有殺了他們,那些被他們統帥士兵才能活著回來。”
“也只有殺了他們,才能變相削減我哥哥們的手中勢力,讓他們的戰力削減。”
“或者,你將我的那幾位哥哥殺了也行。”
“那些將軍聽令於皇子,而他們遵循的皇子死了,只能投靠我。”
“嗯?”
見唐詔竟然讓他滅了‘自己人’,楚千秋眉毛一挑,尋思對方要求還挺多。
“別扯這些東西,既然現在危險又加劇,你得再給我相應的報酬。”
“我拿錢辦事,而很明顯,現在情況有變,我要的籌碼自然更多。”
他開闔,對於在戰場上殺了誰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怎麼把報酬拿到手。
既然唐詔想上位,也確實得消滅一切阻礙之人。
而殺他們,還要殺降星帝國的人,這可是兩重任務。
兩重的任務,就得支付兩重的報酬。
“當然,這沒有問題。”
“我之前答應你,給你帝國的半壁江山,半個國庫的財寶,依舊算數。”
“只是也請你理解,我不能將全部國庫都分與你,畢竟天下百姓也要生存,整座帝國也要維持,我這麼做帝國就無法運作。”
“所以,在保持交出半數國庫的前提下,我還想帶你去一處地方,那裡才是我們日升帝國崛起的根本秘密。”
“什麼地方?”
“一處隱藏了上萬年的秘境,就在我們帝國皇城當中。”
“秘境?”
“是的,上古秘境。”
兩人交談,唐詔說出此話,氣色沉穩。
他沒有撒謊,日升帝國能有今天,也是全靠發掘那處秘境才崛起的。
不過如今,那處秘境已經封鎖。
此秘境一共有三扇大門,只有當年風華正茂的父親,闖入過第一扇大門,並帶回來了一本無上功法,以及一本附贈寶貝,除此之外,再無人開啟過秘境任何的門。
不過,唐詔相信,以楚千秋的天分,只要他親自前往,應該是有辦法破解這個難題。
而屆時,秘境之門大開,裡面的東西當然全都是楚兄的。
聽完了唐詔的故事,楚千秋有些意外。
一處秘境,居然存在於日升帝國皇城,這麼大的事情唐詔為何不早說。
要知道,能夠開闢秘境的強者,那都是無法想象的超級存在。
這種級別的強者,留在自己秘境中的東西,也都是無無法想象的寶貝。
這唐詔的爹,只開啟第一扇大門,就已經開闢了一座強盛的帝國。
他不敢想,要是誰將三座大門全部開啟,能夠看見的內部真相,究竟是何等的誇張。
“不過你現在就告訴我,不怕我當場殺了你,自行去尋找?”
“我何必先幫你登基,這豈非浪費時間?”
戲謔一笑,楚千秋如今可是掌握著唐詔的心臟,他只要稍微掐一下那東西,對方就得對他言聽計從。
“楚兄幽默,你當然不會。”
“你如今該考慮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父親。”
“只要他還活著,我倆就不可能靠近那座秘境。”
“畢竟那秘境入口,就在他的寢室中。”
“所以我們需要合作,先將他給剷除,用這次戰爭破壞他的嗜血意圖,就是個開端。”
“他無法動用法器嗜血,身體便會逐漸虛弱,實力亦會下跌。”
“而你在戰場廝殺,可以快速提升實力,獲得更強的力量。”
“到那時,此消彼長,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蒼白的嘴角微笑,唐詔當然明白,楚千秋是在和他開玩笑。
楚千秋點頭,隨即望向天空陰霾的烏雲,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出發。
“快了,幾個時辰之後。”
“如今,大軍已經集結,就在邊境戰場,浩浩蕩蕩。”
“這次戰役,我沒有參加,只有我的幾位哥哥派兵出動。”
“所以這次,我不會出面,你也不必以我的名義去征戰沙場。”
“我還沒有這個聲勢與資格。”
“嗯?”
“那我去戰場上幹什麼?”
“你是‘攪局者’,你是第三方勢力。”
“你不需要聽從任何人,只管殺戮便是。”
互相交談,唐詔給出了這個解釋。
他要楚千秋作為這場戰爭中的攪局者,無人知道他的身份,亦他可以在戰場中隨意穿梭,殺自己想殺之人,不需要任何顧慮。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達成此行的目的。
也只有這樣,才是這座帝國重建的根本。
“你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繞過了你父親的命令,不和你幾位哥哥選擇上陣應敵,換一個帝王之位,而是把能夠當‘帝王’者全殺了?”
“正是。”
“楚兄反應真快,我如今是不可能走我那幾位哥哥的路的。”
“他們以為,只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這座帝國的未來就屬於他們嗎?”
“錯了,父親一日不死,誰也沒有機會繼承王位。”
“這是我父親親手打下的江山,而我也清楚,他絕對不會拱手將這一切給讓出去。”
“只有他死亡,才是權勢爭奪的真正時候。”
“所以,當攪局者,才是破局的關鍵。”
唐詔點頭,心中無比清楚,父親的性格。
從母親那次死亡後,他就已經徹悟一個道理。
雖說虎毒不食子,一個野獸再怎麼兇狠,也不會做出傷害子嗣的事情。
但他的父親,可是一個入了魔的嗜血魔頭,惡魔是不需要遵循任何道德約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