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為如此。

所以,在我第一次辦事兒的時候。我一掌把沈軍的魂魄打出體外。我讓張勇的靈魂取而代之。

惡人便應該早下地獄。枉死的人,也應該得到新的軀殼重生。

直到現在,我甚至都覺得。新的沈軍彷彿是我最得意的傑作。

他優秀,刻苦。是白山市赫赫有名的青年企業家。是沈家的好兒子,是安然的好兄長。

我難道做錯了嗎?

我究竟是善是惡?是好是壞?

思緒恍然飄浮到眼前。我眼看著面前的徐耀忠。

“我非善非惡,我只守公平,只信因果。”我鎮定地說道。

徐耀忠用一股匪夷所思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番。

緊接著,他自動取下了身上綁著的炸藥。

“曲雲軒就交給你了。我答應你的要求,留他一命。你說過,要幫我找個好律師……”

事情完美辦成。徐耀忠自己主動走出祠堂投案自首。

又過了三天,7天日期一到。曲雲軒便在祠堂甦醒過來。

與此同時,曲家的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先是因為納稅問題,曲家的集團被各個部門勘查。

又因為他們旗下的分公司製出的藥材不符合標準,先後吃死了好幾個人,導致整個集團都被貼了封條。

緊接著,曲家的大兒子又被曝出欠了高利貸。然後,曲家珍藏珍貴藥材的庫房,又因為天上打雷被燒燬,許多珍貴藥材消失殆盡。

後來又鬧出什麼內鬼。曲家集團有很多醫藥偏方,被便宜售賣,甚至在網上免費曝出。

總之,樹倒猢猻散。一個企業的興盛,可能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可是一個企業的顛覆,竟然只在眨眼間。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曲氏集團正式宣佈倒閉。

又過了不久,曲老爺子疾病離世。緊接著就是曲家第2代的那些子孫,然後是第3輩的那些人。

等到第3個月,也就是整整90天之後。曾經輝煌一時的曲家,便只剩下曲雲軒一個人。

而曲雲軒之所以會保住他的一條性命,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一切或許都是因為因果。

我曾經為了驅除曲雲軒身上的黴運,讓他八抬大轎,把鳳妮兒抬回許家祠堂。後來鳳妮被藍雨婷借命,鳳妮雖然已經死去,但是鳳妮的肚子裡竟然懷上了曲雲軒的種。

只不過那個孩子也已經胎死腹中。我又讓曲雲軒跟鳳妮的屍體成了好事。並把這個孩子納入曲家的族譜。在別墅後面的祠堂供奉。

曲雲軒之所以可以活下來,靠的,就是他供奉的這個孩子。那個孩子身上帶著怨氣,因為被供奉,怨氣化成靈氣。

只要曲雲軒一直供養這個孩子,他就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只要他每天對著這個嬰兒標本虔誠叩拜,他就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一世。

而徐耀忠之所以答應,留下曲雲軒一條性命。

也是因為當時,我在徐耀忠的耳邊告訴他。曲雲軒供奉了靈嬰,所以他這一輩子都不能結婚,不能生育自己的子女。倘若曲雲軒膽敢違背這個誓言,不用任何人出手,那個靈嬰就不會放過他。

曲雲軒是個沒本事,20多歲的人,又不是童子身。再開始修習什麼玄法,密宗佛教。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曲雲軒又不能生育子女,曲家不會有後代。所以徐耀忠就根本不用擔心,若干年之後,曲家會有哪個後人心存報仇的心思,再一次顛覆兩個家族的命運。

正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憂。徐耀忠答應留下曲雲軒這一條命。

他老老實實的選擇自首,就如同我之前所說。徐耀忠雖然做了很多惡事,但是詛咒害人,還沒有哪條法律把詛咒列入刑法。

而徐耀忠唯一需要承擔的罪責。也就是他控制藍雨婷,對曲雲軒進行故意傷害。

而曲雲軒又保住了一條命,並且恢復良好。所以故意傷害並不致死,所以這條罪責很輕。至於身綁炸藥,畢竟最後炸藥也沒有爆破,徐耀忠又是本人自首。

我當時讓韓虎幫忙,把東北地區最好的律師請過來,幫徐耀忠量刑。他最後被判了五年零六個月。

而在監獄之內,徐耀忠終於有膽量寫信,和自己孤兒院的兒子相認。

三個月之後的某天。邊重陽神秘兮兮地去軒轅館找我。

那天,這老小子容光煥發,就連座駕都換了!把之前100多萬的小寶馬,換成了一輛超大的價值300多萬的凱迪拉克商務車。

邊重陽興致勃勃的跟我炫耀。說曲家藥業集團,被幾個人合夥收購了。

而其中,便有邊重陽一個。邊重陽一人獨佔38的股份。雖說不是持股最多的,但他現在也是不折不扣的藥業公司董事會二把手。

邊重陽特意找到我,說是為了孝敬我這個師叔。願意送給我8的公司股份。

當時我拿到股份書,臉上輕輕掛著笑。

“這8的股份我不要。把名字改成徐耀忠吧!”我說。

“改成徐耀忠,給他幹什麼?那老小子現在蹲監獄。他拿著股份也沒啥用啊!”邊重陽穿著道袍,從前的蘇繡道袍,現如今也被他更新迭代,換成了緙金的。

我淡定說道。

“徐家起大運63年,就你們手裡的這些股份。12年之後,90以上都會被徐家收回。

拿著人家的東西,早晚都要還回去。不如現在給徐耀忠一點好處,跟他套套交情。”

邊重陽聽到我說的話,這小子最精明。立刻知道我話中的含義。

“懂!懂!感謝師叔指點。我這就把股份送監獄去。我不止要跟有錢人拉好關係,未來的有錢人,我更要提前把關係打通。

哈哈哈!我這是要發呀!”

邊重陽興致勃勃,甩開兩個衣袖,便離開了軒轅館。

只不過,這一切也都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

而徐耀忠自首後的第3天中午,我剛回到白山市不久,正一個人蹲在軒轅館裡熬玉靈膏。

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忽然間破門而入。

那人滿臉大包,嗓音像是個公鴨子。這人不是別人,便是之前求我算過姻緣的——孫彬彬。

孫彬彬開口便道。

“石頭,你知道骨灰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