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阿姨還活著!”
二毛不知道說什麼好,安慰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武易一路上都在琢磨綁架媽媽的會是誰。
武易媽媽平日裡與人為善,並不可能有什麼仇家!如果是隨機綁架,綁匪為什麼不去綁一個有錢人?武易家孤兒寡母,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榨出來錢!
武易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我帶著大強,咱們上市裡的金店去!一家一家搜!”
徐大爺在後座上,突然說了一句。
武易回過神來,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
“大爺,這事兒不麻煩你們!我自已能行!”
“你行個屁!就兩天時間,你上哪兒整去?”
二毛斜眼罵道。
武易咬了咬牙,沒說話。
天已經全黑了,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明天必須把黃金湊夠,後天就是交易的時間了!
…
另一頭。
吳市長盤腿坐在房間中央,雙目微閉著,淡淡地問道:
“怎麼樣?都處理好了麼?”
秘書灰頭土臉的,正在用紙巾擦著臉:
“放心吧!都弄好了!”
吳市長睜開了眼睛,目露精光地說道:
“就這幾個毛頭小子,我老吳都擺弄不了,白在政壇混大半輩子了!”
…
武易四人返回防空洞的時候,大概是夜裡十點。天已經黑透了。
武易剛從防空洞口爬下去,就看童童哭著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怎麼了?”
武易皺著眉頭問道。
“阿姨…他們把阿姨扔出去了!”童童一邊哭一邊說道,“對不起武易哥哥!我沒攔住!…”
武易聽了這話,一把推開了童童,大踏步地走進房間裡。果然,床上空空如也,那個女人不見了!
“誰幹的?”
武易站在樓道里,一把長刀橫在肩頭,大吼道。
兩邊的房間寂靜無聲。大道和小道率先走出來,小道吊兒郎當地把手舉過頭頂,說了一句:
“哥們兒,冷靜!和我們沒關係!”
“是那個大媽!還有那個叔叔弄的!那個阿姨攔著我,不讓我去阻止他們!”
童童小手抹著眼淚,帶著哭腔憤憤地說道。
武易聽了這話,一腳踹開了王永剛和吳美麗的房門!
王永剛躲在角落裡,吳美麗在他身後。
“不是我要乾的,是…”
王永剛眼神瞟向文姨的房間。
吳美麗盯著武易的眼睛,撒嬌一般地說道:
“帥哥,和我也沒關係呀~”
“你放屁!”
武易的刀“唰”地一下橫在王永剛脖子上,逼問道:
“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
王永剛嚇得額頭冒汗,吞了口唾沫,緩緩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就扔在後面一百米左右的樹林子裡了!我看了,樹林裡沒有喪屍,也沒人!臨走前,我還給她留了點食物和水!”
武易收了刀,目光在兩人身上冷冷地掃過:
“我現在去找她!我回來以後,如果還能看見你們,那你們就離死不遠了!”
“哥們兒,哥們兒!別啊…”王永剛急了,在武易身後哀求道。
“我的能力,怎麼對他不起作用?”吳美麗眼中閃過狠戾的神色,納悶的嘀咕道。
武易大踏步走到文姨門口,咣咣地踹了兩腳,但文姨把門反鎖了,沒踹開。
文姨在裡面喊道:
“小夥子,你消消氣吧!別怪阿姨!你整這麼個女人在這,大家都不安心吶!我,我也是為了大傢伙好!萬一她屍變了,大家都要遭殃!”
武易一刀劈在門上,門瞬間表面裂了一條縫!
文姨嚇得一哆嗦!頓時不敢出聲了。
旁邊的三個大媽也嚇得抖作一團,綠裙子大媽埋怨道:
“都怪你多事!這下好了,我先說,這事可跟我沒關係啊!”
戴佛珠的大媽手撫在胸口,嘴裡唸叨著:
“哎呦,真是造孽!真是造孽!”
農婦模樣的大媽則默默坐在一邊,不敢說話。
“閉嘴吧!這事兒你們之前不說攔著,我做了,你們都來裝好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各個都知情,各個都別想逃掉!”
文姨惡狠狠地罵道。
門外。
秘書從房間裡走出來,衝著武易小聲地說道:
“事先宣告,這事兒,和我、和市長都沒有直接關係!我們雖然知情,但也沒理由攔著!”
武易盯著他,說了一句:
“等著吧!你們都快了!”
接著就邁步跑向了門口,準備去找那個女人。
“哥們兒,我也去!我去幫忙!”
小道突然出聲喊道。
武易沒回話,只匆匆跟徐大爺囑咐了一句:
“讓大強保護好童童!”
接著就和小道兩個人鑽出了防空洞。
“吱嘎…吱嘎…”
夜裡很靜,只聽得見腳踩在落葉上發出的聲音。
武易在前面走著,一言不發。小道在後面跟著。
走了不到50米,前面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武易停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去。
月光下,一隻喪屍正在專心地啃食一具人體。
武易一個跨步上前,手裡的長刀利落地一揮!
“啪!”
喪屍的頭顱掉下來,落在了厚厚的落葉上。
武易走過去,發現地上的正是那個被拋棄的女人。
她的臉上,身上,都已經被啃的慘不忍睹,周圍散落著人體組織的碎片,更可怕的是,她半條胳膊幾乎已經被吃空了。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武易強忍著噁心,面無表情地將女人的屍體扛在了肩膀上。
小道在一邊撿起了半條胳膊。
“還要它幹嘛?”
武易看了小道一眼,戲謔地問道。
小道把胳膊扔遠了點,隨口說道:
“看著膈應!”
“你就不問問我,還揹著她的屍體幹嘛?”
武易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問道。
小道舔了舔嘴唇,沒說話。
武易自顧自地往防空洞入口方向走去。
小道深深地看了一眼武易的背影,然後喊了一句:
“我去撒個尿!”
接著,小道目送著武易走遠了,然後找了個地方刨了個坑,把女人的半條胳膊埋了進去。
…
房間內。
武易把女人放在床上,吩咐二毛幫她擦洗。
二毛又噁心又害怕,打量著這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強忍著嘔吐的衝動說道:
“都…都這樣了,就別整什麼臨終關懷了吧?”
武易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毛,說道:
“她沒死。”
接著,武易大踏步地走到走廊裡,刀尖一路在牆壁上劃過,泛起一陣酸牙的聲音:
“我數三個數,該滾的,麻溜地給老子滾出去!否則,我就讓你徹底永遠的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