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永昌要往前追時。

黑暗處卻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僅懷抱著一把劍,同時還是趙永昌的老相識。

“呦,我還當伍子明那傢伙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幹什麼來了,沒成想你居然藏在這裡。剛剛我派人去你家時,雖然沒見到你的人,但我的人卻看到了你的劍。原本,我還以為這一趟跟蹤伍子明會是無功而返,但見到了你,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畢竟,我家主人也曾下令要我找你呢。”

說話之人正是盡歡尊者褚飛燕。

多年未見,趙永昌覺得她是越發漂亮了,可是單說“漂亮”又覺得不夠,應該說是更加的嫵媚動人了,也更加的撩人心炫了。

甚至就連趙永昌乍看之下,都不免心癢癢的,而且還心生邪念,想要和她立馬到床上去雲雨一番。

但,這種想法不過只是轉瞬即逝,他緊盯著褚飛燕,問道:“我妻子呢?她在哪裡?”

褚飛燕微微一笑,似是有意勾引趙永昌一般:“瞧你那樣子,怎麼覺得你看著我,就像是虎狼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呢?你就不能和善一些,就不能笑一笑麼?”

趙永昌當然不會笑,只怕不管任誰面對綁架了自己家人的綁匪時,都不會笑出來的。

“我沒話與你說,我妻子呢?快些將她給交出來,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會對我怎樣?”褚飛燕打斷了趙永昌的話,並說道,“你的劍眼下可是在我的手中,沒了劍,你還能拿我怎樣?”

話到此處,褚飛燕忽然媚眼如絲地看著趙永昌,並話鋒一轉,說道:“你是想要把我給綁起來呢?還是想要把我的衣服給脫光?亦或者是兩者都要,來個雙管齊下?只要你能說得出口,那我就敢陪你玩玩。”

趙永昌見褚飛燕說話逐漸齷齪,便不再與其糾纏。

只見他快步上前,右手成爪,當場就要從褚飛燕的手中奪回自己的長劍。

然而,對於這樣的變動,褚飛燕卻是早有防範,趙永昌不過身子才動,她就連連往後退去,根本就不給趙永昌近前的機會。

同時,她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右手還握成爪狀,你是不是想要抓我的胸呢?”

趙永昌壓根就不理她,繼續想要奪回他的劍。

但褚飛燕不僅繼續往後躲,還笑吟吟地說道:“論打呢,我不是你的對手,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卻也不得不承認,因為這是事實。但你要是想追上我,卻也不可能,而你也必須要承認你追不上我,因為這同樣是事實。所以,我勸你還是停下來,省點力氣的好。”

這一次,趙永昌居然真的聽話了,並停下了腳步。

“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妻子究竟身在何處?”

褚飛燕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也很愛你的妻子,單就這一會兒,你就問了她好幾次了。不過呢,你且放心,她目前好得很,而且只要你跟著我乖乖走一趟,我就能擔保她不會出一點兒事的。”

趙永昌默默聽著,沒有說話。

褚飛燕則續道:“你我認識也很久啦,所以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有兩個手下,一個叫阿大,一個叫阿二。你的妻子現在就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上,並且剛剛也是他們兩個人去把你妻子給綁走的,你的這把劍也是他們帶來給我的。而且,據他們二人說,他們還耍了個小聰明,在你家的房門上留下了兩個血手印,其目的是為了迷惑你,但現在看來,或許是畫蛇添足了。

“只是,你也不必擔心,因為我剛剛都說過了,我家主人下令要我找你,你只要跟著我走一趟,去見一見我家主人,那麼一切就可能或許無事的。不過,你的劍我卻不能給你,畢竟你的劍法實在太過高超,把劍還給你,我不放心。”

趙永昌根本就沒有選擇,為了自己的妻子桃花兒的安危,他似乎只能跟著褚飛燕走一趟。

但,這一趟究竟要去哪裡?需要去多久?

趙永昌都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能問,因為他現在根本不相信褚飛燕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

至於他的劍,他倒不是很在乎,劍在不在他的手中,眼下絕非是緊要問題。

因為,就算是他把劍給奪了回來,甚至是把劍架在了褚飛燕的脖子上,可這也解決不了桃花兒的安危。畢竟,褚飛燕已經說得很清楚,薛桃花現在是在她的手下阿大和阿二的手中,照目下局勢和褚飛燕的為人,趙永昌相信哪怕是在生死的邊緣,她褚飛燕也不會交出桃花兒的。

薛桃花,趙永昌的妻子,現在就是褚飛燕拿捏趙永昌的“金箍”,牢牢地套在趙永昌的頭上,主動權卻牢牢地掌握在褚飛燕的手中,趙永昌只要使敢有任何異常舉動,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念起“緊箍咒”的。

趙永昌略一思忖,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便只好說道:“我可以跟著你走一趟,但我要先回家去跟我爹孃說一聲。”

“好吧。”褚飛燕說道,“看來有了家室之後,就連你這樣的男人都會變得麻煩起來。”

趙永昌回到家中後,見他丈母孃已經睡下,便與他岳丈說道:“爹,你老放心,桃花兒已經找到了,我這就去接她回家。”

薛永貴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趙永昌沒有說實話,可他卻沒打算追問,因為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實話。

眼見趙永昌就要走,薛永貴猶豫再三,終是叫住了趙永昌。

“趙永啊,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話對你說。”

說完話,他也不等趙永昌回話,轉身就往自家廚房走去,而趙永昌雖心急如焚,但卻也只好跟著了。

兩人來到廚房後,薛永貴便蹲在地上對著地面挖了起來,不消多大工夫,便將載有蝌蚪文的金板給挖了出來。

薛永貴拿著金板,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才將金板交給了趙永昌。

看他那架勢,頗為不捨,就像是把自己的心肝給交到了趙永昌的手中。

所以,趙永昌立時便已明白,這塊兒金板絕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的簡單,它非但可能是大有來頭,而且也絕對藏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