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明躍上了自已母后在宮外早已準備好的快馬,朝著南理城的東門快速奔去。

今日,通天法王在城東設壇祈福,因此,南理城東門防守嚴密,城門緊閉,禁止行人從此門進出。

陸家明飛馬奔到東門前,門前的衛兵們發現,急忙上前阻攔。

陸家明踏馬揚鞭,並不減速,順手拔出了寶劍,揮劍朝著阻攔的衛兵們掃去。劍氣將前來阻攔的衛兵們全部掃開。

緊接著,陸家明又朝著緊閉的城門一劍劈去,堅固的城門也被陸家明劈開了一腳。

陸家明縱馬躍出城門,一騎絕塵而去,絲毫沒有理會城東亂作一團的守衛,和身後的追兵們。

在冷無畏的不停催促下,段王后簡單收拾了一些器物,就跟著冷無畏和靈兒朝王宮西門走去。

三人魚貫而行,儘量避免著王宮內的衛兵、太監和宮女們。

因為,段王后心裡明白現如今宮裡的衛兵,太監和宮女們都有可能是通天法王的人,自已此番出宮躲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已必須等到自已的弟弟段山河的兵馬來到之時,主持大局。

伙房的小六子已經在西門附近等待良久了,見到冷無畏三人的來到,趕忙招呼上前,隨後讓王后躲藏在馬車上,隨意鋪些乾草遮擋。

好在王宮西門的衛兵沒有再行檢查,一行四人得以順利出宮。

聽聞夜影和防守東門衛兵的彙報後,通天法王怒氣衝衝。

匆忙結束了在城東的設壇祈福後,就領著衛隊火速回往王宮,徑直奔向了段王后的寢宮。

只是此時,段王后早已隨著冷無畏混出了王宮。

通天法王向王宮的宮女詢問段王后的去向,宮女們哆哆嗦嗦的回覆不知,通天法王一氣之下怒斬了服侍王后的宮女,派人緊急傳令,封鎖南理城四個城門,南理城內緊急戒嚴,並派出禁衛軍全城搜尋段王后的下落。

今日天氣晴朗,段山河正在泰柳城的校場上校驗和訓練士兵。

威武的軍隊一列列開過校場,威武雄壯。

段山河瞧著自已手中的軍隊,豪氣萬丈,在這亂世之中,什麼時候都比不上手裡掌握一支軍隊安全。

南理城的亂象,段山河其實早已明白,通天法王幾次想將自已調離泰柳城,都被自已以已病為由推脫了。

現如今,段山河不知道南越古國國王陸家勇現在是如何想法,還有自已的姐姐,她貴為王后,是什麼心思。

通天法王把控朝政,收買人心,圖謀不軌,段山河這些年來都看在眼裡,十年前自已冒險派人將一塊玉牌送給自已的姐姐段王后,就是為了在將來有朝一日,收到姐姐的資訊,好派兵勤王。

就在段山河遐想之時,突然一名士兵飛快的闖進了校場,朝著段山河奔來。

“報,大都督!”那士兵奔跑到段山河跟前,立馬跪下稟報道,“有一個公子自稱是你外甥,並帶了一塊玉佩交給您,說有要事稟報!”說完將玉佩呈給段山河。

“外甥?玉佩?”接過玉佩,聽了那衛兵的稟報,段山河頭腦中飛快的轉動起來,“這玉佩果然是自已當年派人呈給姐姐的,難道是自已的姐姐終於下定決心要反擊了嘛?難道我那失蹤了十年的外甥回來了?”

“速速將那公子帶上來!”段山河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了命令,道,“算了,還是我去迎接吧,備馬!”

陸家明被衛兵們攔在校場外焦急的等待著,從南理城到泰柳城大約有四百餘里路,陸家明馬不停歇,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趕到了泰柳城來。

將玉牌遞給了衛兵去稟報後,陸家明心裡忐忑不安,這個手握重兵的舅舅還會聽母后的話嘛?將來自已登上南越古國王位之後,又要如何處置這個手握雄兵的舅舅呢?

就在陸家明思索著這些難解的疑問之時,只見校場大門開啟,從中疾馳而出了一隊人馬,當頭的一個將軍鮮盔亮甲,神態威嚴,正朝著陸家明奔來。

等那將軍來到陸家明面前之時,陸家明才看清在這盔甲包裹下的那將軍的容顏,虎目劍眉,高挺的鼻樑,滿臉的絡腮鬍子,只是神態上依稀還有一些自已母后的相容。

在陸家明打量那將軍的同時,那將軍也在打量著陸家明。

也許是從陸家明的相貌上看出了自已姐姐的容貌,確認了眼前之人確實是姐姐的孩兒,自已的外甥,那將軍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叩見王子殿下,微臣段山河接駕來遲,還望恕罪!”

陸家明見段山河叩拜自已,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這段山河還是顧念自已和母后,並非擁兵自重。

陸家明不敢託大,他也急忙下馬,扶起了段山河道,“舅舅過謙了,家明此番前來,帶了母后的懿旨,還有望舅舅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