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們見人族這邊清風破壞規矩,斬傷了赤蠍,而天門宗和蜀山劍盟的弟子見已方玉冰瑤被刺殺,清風被眾多妖族圍攻,也都按耐不住,一起衝了出來。
雙方展開混戰,一時間整個廣場狂風大作,凜冽的煞氣和鬥氣在廣場上空激盪開來。
眾多妖族已經幻化成本體,與人族弟子相抗,而人族這邊也沒有絲毫畏懼,抱著必死之心與妖族對戰。
雙方在對戰中各有死傷,而這時在廣場中央激斗的人族和妖族中,當屬清風修為最高。
清風此時已經殺紅了雙眼,自已面對著玉冰瑤的死充滿了愧疚,也對造成玉冰瑤犧牲的妖族充滿了怨恨。
此時,只見清風在同時面對三個妖族的進攻時,也不落下風,手中的長劍宛如蛟龍出海般靈活,一劍接著一劍,無可抵擋。
受了重傷的相柳在場外注視了廣場中央的人妖混戰,這時,他也已經注意到了近乎發狂的清風在一劍又一劍的屠戮著已方的妖族。
可是這時,相柳卻已經派不出能與清風相抗衡的妖族大將了。
正在相柳為之擔憂之時,在他身旁照料他傷勢的一個女妖族開口對相柳說道,“大人,您可是在擔憂那個發了狂,屠戮我族的男子?”
聽聞那女妖族詢問,相柳轉過頭來望向那女妖族道,“是的,幻蝶,你也看出來了?那男子修為甚高,而我和赤蠍都已負傷,無法再戰,其他妖族又修為較弱,我擔心我族無法與之抗衡。”
“大人不必擔憂!”那被相柳稱為幻蝶的女妖族邪魅的一笑,繼續說道,“大人,你沒有發覺嘛?這名男子對剛才被赤蠍大人刺殺的那女子感情十分深厚,也許他會對那女子的死充滿愧疚和心痛。”
聽了幻蝶的分析,相柳點頭稱是道,“是的,我也能感覺出來,這男子在那女子死後,性情近乎發狂,他對我族的進攻完全不在意自已的生死與否,只是在一味的刺殺。”
幻蝶聽到這裡,又是邪魅的一笑道,“大人,你也看出來了?只要他心中有懊惱和悔恨,我就有辦法讓他中我心魔,侵蝕他的本體!”
聽了女妖族幻蝶的話語,相柳突然醒悟過來,朝著幻蝶一笑,“有道理,我差點忘記了你會鬼魅之術。”
幻蝶又是邪魅一笑道,“大人放心,那男子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說完,幻蝶就飛身入場,朝著清風的方向飛去。
場上妖族數量更多,實力相較於天門宗和蜀山劍盟剩餘弟子也高出不少。
人族這方還好有清風頂住妖族的進攻,才不至於落敗。清風仗劍斬殺著一個又一個攻上前來的妖族,漸漸也有些疲憊下來。
但是玉冰瑤的犧牲,成為他心中解脫不了的痛,他只有把這種痛轉化為不斷的進攻,才能暫時麻痺著自已,讓自已忘記心如刀割的疼痛。
這時,清風又發現一隻長著彩色雙翼的女妖族朝著自已逼近。
清風二話沒說,就舉劍朝她刺去。但那女妖族並沒有被刺中,而是輕飄飄的飛開。
沒錯,那飛身上前的女妖族正是幻蝶,她逼近清風,在尋找著機會魅惑清風。
在與清風纏鬥中,幻蝶小心躲閃著,但雙目一直緊盯著清風的雙眼,同時,她的身體發出了陣陣清香和煙霧,朝著發瘋似進攻的清風飄去,逐漸將清風包圍了起來。
被濃霧包裹的清風此時並有發覺危險在臨近,他依舊追擊著那女妖族不放,終於在不經意間望向了那女妖族的雙眼,一時之間,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清風一劍刺出的地方,突然發現面前的那女妖族竟然就是玉冰瑤!
清風趕忙收住了攻出的劍招,雙目再也沒有離開眼前的玉冰瑤,輕聲向她喚道,“冰瑤,你還活著?你沒有死?”
那幻化的妖族點著頭朝著清風走近,道,“清風,你要救我,咱們一起離開這裡吧,我會把救我的方法告訴你,你一定要幫我。”
恍惚中,清風感覺到眼前的玉冰瑤在緩緩的朝自已伸出手來,清風將手中的長劍一丟,就想著去拉住玉冰瑤的雙手。
在他們雙手接觸的那一刻,幻化的幻蝶邪魅的一笑,化成一道輕影,瞬間就鑽入了清風的體內。
清風這時才反應過來,但此時已經遲了,一個聲音不停在在他腦海中說道,“我們離開吧!到沒有人的地方,我會把復活我的辦法告訴你。”
清風用自已僅存的意識在與之搏鬥著,但他內心又確實想著如何才能復活玉冰瑤。即使有一線機會,他也不願意放棄。
終於,清風自已的意識敗下陣來,他用自已僅存的一絲意識飛進山洞,從天門宗弟子手中搶過了玉冰瑤的屍體,就衝出了廣場,不再理會廣場中的人妖兩族的打鬥。
他在天門宗和蜀山劍盟弟子的一片驚呼聲中飄然而去,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