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霸道,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都要住在你的身體裡了,不過我會付租金的。”

“那你是誰?”

“我嗎?我是周妙盈,雖然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罷了。”周妙盈說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畢竟她現在蓋著紅蓋頭。

“魏無悔魏老祖,和您是有什麼關係嗎?”王曉曉開口詢問。

畢竟他進來之前就是被魏老祖師姐的本命法寶害的,所以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魏無悔的那個師姐。

“魏無悔,我倒是有些印象,那傢伙算是我的師弟吧,一個情緒極端的人,如果你遇到了他,我建議你趕緊跑。”

周妙盈的語氣依舊是古井無波。

王曉曉這感覺出有一些奇怪聽這話,這師姐弟好像關係不怎麼好啊?

至於遇到魏無悔就趕緊跑,他也想啊,可是得跑得掉才行。

“周…周老祖,要是我跑不掉了該怎麼辦?”

蓋著紅蓋頭的周妙盈,歪了歪腦袋,像是在打量著王曉曉。

“那你挺倒黴的,對了,出去後記得噴點茉莉花香!”

“什麼?周老祖您的意思是說,噴上茉莉花香,我就能逃過一劫?”王曉曉嘗試性的詢問,心中也有些激動。

就這麼容易嗎?難不成茉莉花相對魏無悔,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不是,主要是樣子死了以後還能帶香氣!”

“額……”

王曉曉一臉的黑線,自己可是很認真的好吧。

沉默的片刻周妙盈開口說道:“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嗎?”

“不問,你肯定是想講故事。”

“你可以問一下!”

“我不想問。”王曉曉態度無比的堅決。

“好,那我就開始說了。”

“等等,我沒問啊?”王曉曉雙手一攤眼睛瞪得像銅鈴。

“閉嘴,好好聽著。”

“額……”行,你牛,你說的算。

周妙盈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同時開口說道。

“我的父親是當朝的官員,我的母親是大家閨秀,我從小的生活就過得很好………

周妙盈說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王曉曉就在那裡聽著,大致也聽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遇到了相愛的人,結果在迎親的當天,新郎官都還沒來。

卻先闖進來了,一群蒙面的匪徒,一聲不吭,見人就砍,雖然家中有實力不錯的護衛。

但依舊抵不過那群匪徒,因為那群匪徒中有修仙者。

修仙者想要殺凡人,實在是太過輕鬆的事情了,沒過多久,周府就已經滿地的鮮血血腥味沖天。

大喜的日子卻慘遭滅門,而周妙盈想著拼命的抵抗,雖然逃脫了被凌辱的命運。

但也一不小心摔進了井裡,危在旦夕,可天無絕人之路,一個路過的合歡宗弟子,發現了僅剩最後一口氣的周妙盈。

看著她雖然悽慘,但依舊難掩美貌,再加上本身也有著靈根,就被其帶到了合歡宗,踏入了修行之路。

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從一名合歡宗弟子的僕人,逐漸變成了整個修仙界都要仰望的元嬰老祖。

曾經她也回過去尋找那些仇人,結果發現下殺手的是,她未婚夫的現任妻子。

她也不是大度之人,更何況在合歡宗待了這麼多年,她也懂得什麼叫做斬草除根,無論是她愛過的未婚夫,還是他現任的妻子,全部都被滅了。

死的那叫一個乾淨,不過也因為這一次周妙盈,獲得了一個稱號,周屠婦。

因為那兩家都算是大家族,殺的人不少,雖然後面有修仙者出面,但還是死了。

足足死了幾萬人,且大部分都是凡人。

這就是她的故事,王曉曉聽到最後一臉便秘的表情。

他總覺得自己就遇不到幾個好人,一個比一個兇殘。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沒救了?我只是殺了一些該殺的人,他們卻說我是屠婦。”

周妙盈笑著笑著有那麼一些癲狂。

王曉曉突然覺得,這魔道的人好像有點喜怒無常啊,難道是因為功法的原因?

“你不會在擔心我對你下手吧,你放心吧,我看你還挺順眼的,不如拜我為師,別的不說,突破金丹絕無問題。

但相對的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王曉曉詢問。

“你此刻應該在一片秘境中吧!”王曉曉點點頭。

“那就對了,當年帶頭殺我,全家滅我滿門的修士,就是這秘境的主人,玉陽宗的長老。

我讓你幫我徹徹底底的摧毀他,把他的屍骨找出來,挫骨揚灰,以卸我心頭之恨!”

周妙盈咬牙切齒的說著,紅蓋頭也在這個時候掉了下來。

王曉曉也看到了這紅帶頭底下的臉,和魏無悔房間中畫像上的女子的確很像,就是更加年輕一些。

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周妙盈所說的事情,雖然聽起來挺變態的,但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應該不難吧。

所以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嗯,既如此,你就先出去吧,我好像感應到了一個挺討厭的傢伙在外面看著你。”

“討厭的傢伙,誰?”

王曉曉剛開口詢問就看到周妙盈手一揮,古色古香的房子就像泡沫一樣,砰的一聲消失了。

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只不過這一次的黑暗與之前不一樣,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

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緊接著就是一個玉米頭,一雙比銅鈴還大的雙眼就這麼盯著自己。

“我去。”王曉曉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同時做起了身。

玉米確實踉蹌的退了幾步,用著不滿的語氣說道:“你幹嘛?唉喲!”

“玉米?!你變回來了。”王曉曉看著眼前,恢復如初的玉米,詫異的說道。

“什麼變回來了你在說什麼啊?”玉米說著還擺弄了一下身上的玉米葉子。

“沒什麼,沒什麼。”王曉曉尷尬的笑了笑。

只不過緊接著他的眼角餘光就瞥到了,不遠處盤坐在地上的魏無悔,雖然他此刻眼睛是閉上的,但王曉曉依舊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