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海過來的時候。
紅菱正坐在教學樓上面，晃著小腳丫，她無聊的時候就會抓一下附近的小鬼陪她玩兒，或者來到頂樓發呆。
她死的時候就是穿著這身，有時候她也很好奇自己是怎麼死的。
感受到身邊又有一位無常大人的氣息，她回過頭。
“那位大人呢？”
張志海也坐了下來，“隊長還有事情要在地府裡忙，我來陪你。”
紅菱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不過，她還是喜歡那位大姐姐。
……
左思明把手頭的工作放了下來，給自己在那所學校所在地區的朋友打去了電話。
結果他朋友早就開始調查了。
“你都成了無常大人的小弟了，這事兒我能不關注嗎？得了，你安心忙你公司的事兒，我查出來就把東西發給你。”高屹單手開著跑車，打著保票把事情應了下來。
這直播間他也一直關注著，自然不會錯過這種事。
幾個倒黴蛋也在學校裡開始調查這件事。
還真讓他們查出了點東西。
大三有個女生是紅菱鄰居家的女兒。
從小就跟紅菱玩兒的很好。
叫牛夢。
……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怎麼還來纏著我！”牛夢不耐煩的抱著書本就要往宿舍跑。
可這個學校裡都是同齡的學生。
大多數都看了芥舟的直播間，這回發生的事他們也都知道，牛夢這種特殊人員肯定會被追問。
莫海皺眉，推了推眼鏡，開口道：“你肯定知道什麼，不然不會這麼抗拒我們，你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我們這麼多人在，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啊。”
一旁的白欣眯了眯眼睛，勸到，“要不就算了吧，她不想說咱們也不能逼著她說。”
誰知道她一開口。
牛夢突然陷入了回憶，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幾年前紅菱還活著的時候，經常有人會去紅菱家裡找紅菱，那幾個人她都認識的差不多了，有兩個是這個學校裡的學生，家境都很優越，妥妥的富二代。
還有一個是這個學校的教授，年紀也不大。
幾個人都不讓人反感，他們對紅菱都很禮貌，追求也只是正常追求，還記得紅菱和她說，這幾個人她都不喜歡，但雖然都拒絕了，可他們還是會隔三差五來找她。
請她吃頓飯，買點零食，送幾朵花。
直到後來。
紅菱家裡來了一夥人，她當時忙著上學，也沒有注意她家裡來了什麼人，只知道快出樓道口的時候，聽到後面刺耳的聲音：“老傢伙，你們女兒就是個狐狸精！勾引我男人不夠又勾引我哥哥！給我砸！”
回憶被打斷，牛夢突然把書本扔了，抓著白欣的衣服。
“你是那天砸了紅姐家裡的女人！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走後紅姐家裡就進了賊，紅姐被人在她父母面前被人玷汙，紅叔他們受不了刺激一個瘋了一個死了，沒多久紅姐也死了。”
“是不是你！我那天臨走前看到了一雙價值不菲的鞋子，還有高檔車停在樓前，我記得你叫白欣是不是，是個老總的女兒？”
牛夢發了瘋似的抓著白欣不放。
她突然想到，當初追求紅菱的其中一個富二代就叫白寧。
白欣眼神一慌。
“你放屁！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血口噴人！你連那人臉都沒看清就說是我乾的？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她掙扎著想擺脫牛夢的手。
可她越驚慌。
眾人看她的眼神越怪異。
“之前就聽白欣說他哥是上一屆學生會副**，叫白寧。”
“對啊，她大一剛來的時候沒少吹噓自己是白寧的妹妹呢。”
“以前確實白寧追求過紅菱，牛夢說的會不會就是真的。”
大家的議論紛紛，確實也證明了白欣和白寧認識。
牛夢冷笑，“那天我回去以後，紅菱姐姐一家都進了醫院，那個強姦犯到死都沒被找到。”
她深呼一口氣，“再後來紅菱姐姐回學校以後，就神經兮兮的，全是因為這件事，再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死了。”
至於紅菱到底怎麼死的。
沒人知道。
見牛夢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白欣紅著臉，嘴硬道：“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殺的她！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的！”
這句話直接給牛夢聽笑了，她抓著白欣的頭髮，“你是***！要不是你這個賤女人！紅姐姐也不會被人玷汙！她也不會家破人亡！”
說著她就給了白欣兩巴掌。
原本和白欣一起過來的莫海和於明傑直接離白欣遠遠的。
本來劉志彬那小胖子還挺喜歡白欣的。回頭得告訴他離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遠點。
白欣見眾人都不幫她說話，她突然逛了神。
“這怎麼能怪我？她先勾引我哥哥他們的！我只不過是讓人去家裡教訓了她一下而已！我沒想害死她！這怎麼能怪我？”
可不等眾人說什麼。
滿臉憤怒又委屈的莉莉走上前。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白欣的臉上，打的白欣當時懵在原地，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莉莉。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莉莉（紅菱）：“我都想起來了。”
……
她叫紅嶺。
大四的學生。
已經畢業很多年的大四的學生。
她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有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一隻可愛的貓貓。
父親是一名教師，母親是一位護士。
她，原本生活的很美好。
繼承了母親和父親的長相優點，她也漂亮的不成樣子。
走到哪都會被人圍著。
可她。
好討厭這些人。
她不喜歡男人。
是的。
她不喜歡男性。
所以對待那些追求她的男性，她都會很有禮貌的回絕，因為她對他們沒有興趣，可還是會有人越挫越勇。
幾次三番的以為可以感動她。
她知道他們對她很好，可是她沒辦法回應這份感情。
她其實有一個女朋友的。
只不過。
她停下手。
眼中帶淚。
笑得異常心酸。
“別在查了，別在查了。”她掩面痛哭。
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放過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