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聳拉著右手,那一陣陣如潮水般的劇痛感讓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還不快點治療,他的右手,便會廢了!一拳,只是簡單的一拳!沒有想像中的激烈的打戰,卻比那些驚天動地的鬥法還要震撼。

在場的除了葉天和鍾纖兩個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誰不認識仙源國的天才小公主?不僅是因為她長得傾國傾誠,更是因為她那恐怖的天賦!年僅十幾歲便達到了元嬰期!不出時日,必定又是一尊大乘期的絕世強者!

知道仙靈的人,也必定會知道她的大師兄,仙源國的第一武瘋子:龍傲天!他的天賦絕對不比仙靈的差,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停留在元嬰後期已經很久了,始終不能突破到大乘期。龍傲天最出名的不是他的天賦和修為,而是他的功法,也就是他的那一身真正的金剛之身!

相傳他是天生神體,金剛不壞身,再加上他一直追求肉體的強大,他的身體,就連大乘期的攻擊都能抗得住!他是現知的出名的唯一的修煉外功的人。而且是仙源大陸所有修煉肉體的修士要超越的目標。單論肉體,他便可是大乘期之下無敵!只是,現在,享有如此名譽的他居然給一名名不經傳的小子一拳就差點給廢了右手?

所有人看向葉天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忌憚,變得凝重。

“不可能?要不你再來試試?”面對那男子的失態,葉天是一點客氣都沒有,帶著冷笑嘲諷道。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沒有給鍾纖帶來什麼實際的傷害的話,他絕對不可能還能站在那裡。

葉天的意思已經是很名顯了,不服,有種你再來呀!眾人的眼皮都是一陣狂跳,這臉,打得可真是不留餘地呀。

果然,那男子聽到葉天的話後,當場噗的一聲,給氣得吐出一口鮮血。那仙靈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不過礙於身份,還是上前輕輕的問了一句:“大師兄,沒事吧。”

那男子雖然滿腔的怒火,卻也是不敢再上前一步。笑話,這世界還真有人不怕死嗎?除了那些本來就想死的人。其他人體會不到他現在的感覺,葉天的氣息已經是完全地鎖住了他,只要他向前動一下,迎來的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而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手!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從葉天出手的那一刻起,事情便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最感到憋氣的便是那名男子,前一刻還不可一世地十秒奪人命,而現在,卻是連還口的勇力都沒有。葉天的氣息雖然不是大乘期,但卻如同一把絕世寶劍,直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掉了小命。

就在氣勢開始變得尷尬的時候,一道甜美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沉默:“我們到外面去吧,這裡人太多,太悶了。”鍾纖徐步走過來,對著葉天輕輕地開口說道。

鍾纖雖然說得是很輕,但奈何現場已經是安靜無比,這話還是清楚地落在了眾人的耳裡。

地方小?太悶?眾人環繞四周一掃,幾百平方米的地方只是寥寥地站著二十人,還小?這理由也太明顯太牽強了吧。眾人雖然都明白她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她卻不知道,這樣更加讓人感到氣氛的怪異,讓那名男子感到更加的尷尬。

葉天可沒有這種想法,既然她開口了,就放過這傢伙一命吧。葉天對著鍾纖點了點頭,然後陪著她一起走了出去。在葉天轉身的那一瞬那,葉天的氣息便再次消失得一乾二淨,回覆到他剛進來的時候那樣子,只不過,卻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他。

兩人走去了休息室,葉天便關心地對著鍾纖說道:“沒事吧?如果不爽我可以回頭再揍他一頓的。”鍾纖聽著心裡一暖,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算了,他也得到教訓了。我不想惹麻煩。”

剛才的那一拳,骨頭的爆裂聲鍾纖也聽到了,可以想像得到,那一拳絕對不輕!不然也不會讓得一名看起來如此暴躁的人給諷刺了還不敢上前一步!

葉天點點頭,的確,他也不想惹麻煩,因為麻煩實在是太麻煩了。兩人都心有靈犀般做了相同的選擇,然後便靜靜地站在外面,等待著時間的過去。

在休息室內,那男子雖然丟了一個大臉,但臉上卻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仙靈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休息室裡再度地安靜了下來。三個小時一晃而過,站在門外的葉天兩人最先看見那名老頭遠遠地飛來,兩人對視一眼:第三輪,終於要開始了!

那老頭來了之後,奇怪地看了葉天兩人一眼,不過卻沒說什麼,而是進去叫了眾人出來,不多時,老頭便一人領先,帶著眾人遠遠地飛去。

在場的除了葉天,其他人都是到了元嬰期。不過葉天因為自身的特殊,並沒有人知道葉天的修為,而且飛行的法術雖然稀少,但也不是說沒有,所以眾人根本就不知道,跟在他們後面的,只是一名結丹後期的修為!

高臺之前,坐在最中間的五位,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重視,其中一人更是站起身來,對著黃袍男子說道:“國主,接下來,便要靠我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黃袍男子一聽,劍眉微微一挑,沉默了一下說道:“吩咐下去,現在就開始吧。早一點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也好。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藏身之地,必定要徹底消滅!以絕後患!”黃袍男子在說著,眼中一道沖天的劍氣升起,緊接著,一把無形地,由氣息組成的大劍從黃袍男子的身體衝出,絕世強者的氣者一下子籠罩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驚駭!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把無形的大劍沖天而起,直把天上的白雲刺出一個大洞,好像整個天已經給他刺穿那般,一陣風雲湧動。

只憑氣勢便能達到如此效果,讓眾人驚駭之餘不由得生起深深的敬畏。大陸第一人,這名號果然不是吹的!單憑這一手,便足以讓世人仰望了。

那股滔天氣勢來得快,消失得也快,黃袍男子的氣勢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其餘三人也都站了起來,都向著黃袍男子點了點頭後便退了下去。其他人雖然好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沒有開口尋問。來的那天他們便已經清楚,自己來,只是來充當一個看客的。

那老頭帶著葉天眾人一路飛馳,不一會兒便飛出了仙源國的範圍。眾人都目目相覷,地點不在仙源國?世人都知道,仙源國坐落在仙源大陸的最北方,再上去,便是那生命的禁地:死亡之海。

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那老頭帶著他們一直飛行,半個小時後,竟然真的帶到了死亡之海的邊緣。這是葉天第一次看見死亡之海。雖然它的傳聞很是恐怖,就算大乘期落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但此刻在葉天的眼中,這所謂的生命禁地,居然是一片炫麗無比的海洋。

說真的,葉天從來沒有看過如此飄亮的大海,一眼看去,五光十色,卻又不耀人眼球,而是十分的平和安靜。那一波又一波彩色的海水,順著風,捲起一道道七彩的彩虹,彷彿是天上人間那樣。

不僅是葉天,鍾纖也是在看到的第一眼的時候便驚呆了。死亡之海的威名上到幾千歲老物,下到幾歲孩童,都有聽聞。它的兇名,可謂是根深蒂固地存在在眾人的思想裡,卻沒想到,它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和想像中的一潭死海,幽黑濃臭完全的不一樣!

“好美!”鍾纖再也忍不住地感嘆了一句,對於女性來說,它可以稱得上是絕對的殺手。只不過,眾人看到它的美麗,葉天卻是注意到了它的詭異。

首先是神識,葉天因為已經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開著自己的神識,觀察著周圍。而就在剛才,葉天下意識地將神識投進去之後,卻是驚愕地發現,自己的神識彷彿陷入了泥潭之中,得不到絲毫的回應。而且,剛才投出去的那縷神識也收不回來了!

吞噬神識?這可把葉天嚇了一跳,要知道,神識可是連著人的靈魂,如果一個不小心,便會傷及靈魂,留下不可回覆的傷勢。好在葉天剛才投出去的只是一小縷,葉天只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便恢復了正常。

接著葉天感到奇怪的是,龐大的一個死亡之海,葉天這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到一個生命存在!

就在這時,那老頭忽然停了下來。此刻眾人離那死亡之海還有幾千米,看見老頭停了下來,也停在了他的身後。第三輪比賽就在這裡嗎?可是,這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呀。就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那老頭轉過身來,彷彿是猜到了眾人的想法,對著眾人說道:“第三輪的比賽不是在這裡,而是在死亡之海里。我停下來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們,進去之後,千萬別放出自己的神識,不然,出了什麼後果我仙源國不負責。”

老頭的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進死亡之海?這不是號稱生命禁地的死亡之海嗎?進裡面進行第三輪比賽?開玩笑的吧!

老頭也看出眾人的擔心,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你們放心吧,敢帶你們進去,就有信心負責你們的安全。只不過,你們一定要記得三件事,第一,不能離開我十米範圍。第二,不要試圖用你們的神識去觀察那死亡之海,最好在裡面不要動用你們的神識。第三,最好不要外放你們的靈力。”那老頭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一轉頭,便向著那死亡之海繼續飛去。

事到如今,除了跟上去之外,還有什麼能做的呢?沒有了。眾人都不是普通人,從大陸上幾十億修士中脫穎而出,進入前二十名,他們每一個在外面都可以稱得上是天之驕子,甚至可以說是妖孽。所以此刻根本不用多想,第一條,不能離開他十米範圍!

那老頭向前飛了一會後略微地轉頭看了一下,看見眾人不漏一個地都跟了上來後,不由得會心一笑。年輕人,就是好,膽大無畏!

老頭一聲不吭,帶著眾人直飛進了那死亡之海。葉天拉起了鍾纖的小手,微微地皺著眉頭,也是帶著鍾纖跟了進去。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進去那一剎那,那老頭的眼中閃過一道白色精光,一股看不見,感覺不了的能量從他的身體散發而出,而他的手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很小的水晶球。

而在仙源國的一個秘密室裡,一間不到五十平方米的秘室裡,那在高臺上離開的幾人全聚在了這裡。他們繞著一塊放在一個長方型的,黑色的柱子上的人頭大的水晶球圍成一個圈,而他們的右手手心也是緊貼在上面。

一股股靈力不繼地灌入其中,卻如陷入泥潭般沒有一點反應。只不過幾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疑惑,彷彿,本該如此!

四位大乘期,就這樣圍著那枚水晶球,不斷地灌著自己的靈力,而且臉上還沒有絲毫的輕鬆之色。

另一邊,跟著老頭走進那死亡之海的眾人,不到一分鐘便驚愕地發現,身後的仙源大陸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老頭重複過,不要試圖放出自己的神識,怕他們早就用神識來查探了。

叫結丹期的人不要用神識,那是什麼概念?就好像一個習慣戴眼鏡的近視的人你忽然不給他戴那樣。其實,他們之所以那麼老實也是有原因的。試問哪個天才之驕沒有一絲傲氣?你叫我不要用,我偏要用了!

所以,當他們靠近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是偷偷地放了絲神念出來,當然,結果便是和葉天那樣,白白地失去了一絲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