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兄弟,你來啦?”

張奎施展著八九玄功,洞察整個澠池,一見到土行孫從大殿地底鑽出來,連忙熱情地上來打招呼。

“土行孫兄弟,來來來,本帥在此等候你多時了,來,一起喝酒!”

這一下把土行孫給整懵了!

他本來帶著一腔怒火,已經想好了對張奎打殺的每一個細節,將他引出去的過程。

然而,那些在腦海中想好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全都被遞過來的一杯酒給澆成了泡影。

“咳咳,張元帥怎麼知道我要來?”

土行孫咧嘴笑笑,這麼輕易就上套了!

土行孫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為人和善,熱情開朗,吃軟不吃硬!

“來,乾杯!”

二人碰了一杯,張奎神秘道:“土行孫兄弟,你我並非死敵,切莫一上來就打打殺殺,我張奎是個熱情好客的人。既然如今你來到澠池,咱們就先喝喝小酒,看看歌姬舞蹈,戰事的事情,等這場招待完了,咱們再說!”

張奎如此熱情,土行孫怎麼能頂得住?

他只覺有種歸家之感,一股暖意在心頭流淌。

張奎連忙命令道:“七十二歌姬,速速獻上舞曲,迎接貴客!”

張奎這也算是投其所好!

土行孫一聽到歌姬,心裡一喜,眼睛發直,早就將要來辦的大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上次陣前鏖戰,據說張奎就是用七十二歌姬迎接大軍。哪吒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他看了美姬歌舞有多美!鬧得我土行孫心裡直癢癢。”

“只可惜那次我第一次去運糧,錯失良機,沒有看到那場面!”

“哼,如今我土行孫也能看到歌姬舞蹈,還是張奎親自命她們迎接演舞!”

土行孫心裡暗暗竊喜,哪吒在他面前炫耀了好幾次,他有點和哪吒賭氣的意思。

同時,也因為張奎對他如此重視,讓他感受到了尊重!

想來他土行孫,因為是個土矮子,經常被闡教那幾個三代弟子看不起,在娶鄧嬋玉之前,人人挑逗戲弄他,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氣之下幫助鄧九公對付大周!

後來無奈投降大周,娶了鄧嬋玉,哪吒、雷震子和韋護等人,卻因為他娶了個美嬌娘嫉妒他,言語上更多了些冷嘲熱諷。

還好鄧嬋玉對他有些真心,經常規勸,才讓他不至於太過傷心。

他現在都忘不了小哪吒那一張小毒嘴對他說過的話:“土行孫,別看你娶了個漂亮嬌娘,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最多值個人間富貴!你可不如我們,全都是要肉身成聖,修成高仙的!”

“你再怎麼嘚瑟,不還是得入輪迴之道,有朝一日道消身隕,轉世投胎。與美嬌娘的日子,豈能天長地久?”

每一次土行孫聽到這話,心裡都不是滋味。

他曾經好幾次去問懼留孫,懼留孫都是冷冷地道:“我徒,你此生修不得真仙,只混一個人間富貴,也算不錯了!”

土行孫很鬱悶,時不時會在心裡問出一句話來:“為啥人家太乙真人的弟子要肉身成聖,得道成仙,我就只能混個人間富貴,還要轉世輪迴?”

他不知道,哪吒說的並不是真的。

他倒不會轉世輪迴,但卻要隕落,上封神榜,被封神榜束縛,失去自由!

美姬的舞蹈愈演愈烈,節奏優美,旋律清澈,土行孫則是一口一口酒灌著,逐漸沉迷。

他心中的鬱悶漸漸消了,徹底沉浸在聲色之中。

尤其是欣賞著七十二美姬各種各樣的小內內,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是誰。

喝著喝著,土行孫就喝多了,躺在張奎的寶座上呼呼大睡,活像一個八十公分的大孩子。

張奎道:“留下一個美姬,服侍土行孫將軍。”

土行孫醉酒,周營門人以及鄧嬋玉等到大半夜還不見他回來,都是心裡上下打鼓。

正在鄧嬋玉擔心不已之時,楊任忽然對著地下道:“張奎,你敢來夜襲軍營?”

楊任眼中長手,手中長眼,乃是清虛道德真君的兩個丹藥所化,上能看透天庭,下能看透十八層地獄。

張奎冷笑一聲:“這楊任果然厲害!”

就在這時,楊任道:“懼留孫師伯,速速使用指地成鋼法遁住張奎!”

懼留孫正要用法,不料眨眼間張奎已經消失。

他有一身的八九玄功,早出了土壤,來到鄧嬋玉面前:“妹子,土行孫將軍在我城中醉酒,你前去把他接回來吧!”

“什麼?”鄧嬋玉愣了一下,“張奎,你與我乃是敵人,你想誆我入城?”

“哎?妹子,張某豈有惡意?是想成全你們夫妻,日後能做一對神仙道侶,避免上封神榜封神!”

話音落,只見張奎在鄧嬋玉肩膀上一拍,一道天地無極金光遁法,鄧嬋玉已經出現在澠池軍殿。

鄧嬋玉眼睛一瞪,看到土行孫正摟著一個白花花的大姑娘亂摸,鄧嬋玉一股氣血衝腦:“好你個土行孫,膽敢背離我!”

鄧嬋玉衝上去,一把揪住土行孫的耳朵,當場就提溜起來。

“哎呦,疼疼疼,娘子住手,速速住手!”

“土行孫,你這個混蛋。你說過此生只要我一個女人的,這是怎麼回事?”

鄧嬋玉父親鄧九公和哥哥鄧秀都已戰死,如今只剩下她一個孤女,面對此等情況,心中淒涼,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土行孫心裡一惱:“張元帥,你怎麼這般陷害我!”

張奎裝作一副委屈相:“土行孫兄弟這說的什麼話?怎麼是本帥害你。白天你來澠池,我拿出七十二美姬歌舞歡迎你,誰料你喝的酩酊大醉,非管我要一個美姬。”

“你要求的強烈,怎能不給你呢?你對這歌姬上下亂……”

“咳咳,張元帥,切莫說了!”土行孫一臉無奈。

鄧嬋玉哭失了心,嘴裡嘀咕著:“土行孫,你還是這德行。嗜酒好色,見了美女就走不動路。你不愧對我嗎?不過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土行孫見鄧嬋玉哭的悲痛,一陣無奈:“嬋玉,我土行孫,實則心裡只有你一人啊。今日之事,原本是來引張元帥出城一戰,怎就變成這腌臢事兒了!”

張奎連忙道:“土行孫將軍,我張奎歡迎你,可是好事兒。這不能怪我!”

這時,鄧嬋玉似乎回過味來,猛地一睜美眸:“張元帥,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