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頂著兩隻熊貓眼,慵懶地走上城樓,打著哈欠:“奇怪,我都天仙了,怎麼還會困?”

張奎記得,曾經有一位高人說過,凡人做人事會累,仙人做仙事,也會累。

並非仙人就不會累!

看來研究系統屬於仙事!

……

張奎在城上聽姜子牙叫罵聲不絕,並且罵的十分粗魯、粗鄙,有點驚訝:“這就是在玉虛修煉了四十年的道人?與山野村夫何異?”

“毀三觀啊!”

這倒讓他想起了當初看封神演義,姜子牙下山的內容。

姜子牙下了崑崙山,來到朝歌被宋異人收留,娶了馬氏,天天只知道看書。

馬氏說他不能總依靠宋異人,讓他自己做點小營生。

那日去朝歌城賣面,不料被馬踢翻了面袋,一文錢沒賣到,還弄的滿頭滿臉都是,回家就對馬氏破口大罵:“都是你這賤人多事!”

想到這裡,張奎樂了:“難怪姜子牙成不了仙,資質人品,都太差!”

張奎喝道:“姜尚,你罵什麼?”

“你本為商民,投機取巧,背主投敵,老奸巨猾,不過一人奸,還有臉罵我忠心為國的澠池守將?”

“你還要不要老臉?”

“你可知道,打擾別人睡覺,堪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姜子牙被張奎懟的老臉通紅:“張奎,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邪說?”

“如今武王大軍兵臨澠池,諒你小小澠池縣,難擋大軍,若戰就派人戰,不戰就降!”

姜子牙態度強勢,惹得王佐一陣看不慣:“老匹夫,你做了逆賊,還如此囂張。請派大將,與本將軍一戰,叫爾等知道厲害!”

王佐和鄭椿都是澠池知名守將,戰力非同一般,單論武力,比張奎也差不多少。

王佐是個火爆脾氣,當即就要下城迎戰。

張奎一扭頭,眼光過處,看到他頭頂一股黑氣,乃是死亡之兆。

張奎連忙叫住:“王佐,你等等!”

“你所面戰將,將會是南宮适。你雖然也不弱,但南宮适更強,你不是他的對手,這一仗必然被斬!”

“主帥,怎麼長別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王佐不服地看著張奎,“主帥怎麼知道末將戰的人是南宮适?”

“這個你別問,不是本帥長別人志氣。而是,得保證你此戰安全!”

“你出戰本帥不會攔著,但要騎我獨角烏煙獸!”

張奎又附耳低聲,說如何如何戰南宮适。

王佐大驚,連忙拒絕:“不妥不妥,主帥這是要殺我王佐不成?”

“獨角烏煙獸乃主帥寶騎,平日裡誰都不準碰,豈能讓末將來騎!”

王佐再三拒絕,張奎冷道:“讓你騎你就騎,這是軍令,再違抗,梟首不待!”

“啊?”王佐愣住了,“遵,遵命!”

王佐心中疑惑:“那獨角烏煙獸寶騎,主帥當成寶貝,曾經說過,除了他誰都不準騎,不然就殺頭。如此寶貝的坐騎,怎麼會讓我騎?”

王佐只感覺,這兩個月來,主帥變得太多了。

他原本很多事情斤斤計較,如今卻都不計較了!

王佐雖然疑惑,但也不敢違抗軍令,連忙騎了獨角烏煙獸,出城鏖戰。

來到陣前,王佐更是大驚,他所戰之人,果然是南宮适:“主帥會未卜先知之術?”

王佐想到被南宮斬殺之事,心中惴惴不安。

南宮适手持一把大刀,催馬來戰,王佐乃是老將,不會輕易懼怕,提劍就擋。

二人戰了三十回,王佐只覺力怯,南宮适一柄戰刀耍的太妙,好幾次都差點斬到他的腦袋上。

王佐見狀不妙,拍獨角烏煙獸就走,南宮适大笑一聲:“王佐拿命來!”

王佐只感覺長刀有風,脖頸後面發涼,心中一陣不妙:“完了,正是今日隕落!”

忽然又想到:“主帥讓我騎著獨角烏煙獸,不正是救命?”

回頭一看,南宮适已經被撇開好遠,但還在追。

王佐冷冷一笑:“獨角烏煙獸,殺他個回馬槍!”

獨角烏煙獸風馳電掣,速度奇快,嗖的一聲折返。

南宮适還沒看清楚,被王佐一劍刺中心窩,墜馬而亡。

王佐笑看姜子牙:“老匹夫,知曉本將厲害不?”

姜子牙和姬發心中難過不已:“南宮适知名戰將,怎就如此草草隕落?”

王佐催烏煙獸回城,來到樓上,雙膝跪地:“多謝主帥救我性命,若不是主帥賜了坐騎,末將果真死在南宮适刀下!”

張奎扶起王佐,又聽到黃飛虎在下面叫關,鄭椿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主帥,讓末將出去迎戰!”

張奎笑笑:“鄭椿,武成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打得過?”

鄭椿嘆道:“初陣作戰,副將該出,總不能讓主帥上,明知送死,也要去!”

張奎拍拍鄭椿肩膀:“騎我烏煙獸去,記住,鄭椿,你不會死,你要殺掉武成王!”

張奎又附耳道:“偷襲……你斬武成王,千古留名!”

鄭椿眼睛一瞪,震驚不已。

下到城來,黃飛虎怒目看著鄭椿,威風凜凜:“宵小,你是何人,還請通名!你家主將不肯投誠,今日該你死在我手,也是榮幸。”

鄭椿依照張奎計策,冷哼一聲,獨角烏煙獸嗖的一聲如雷閃噴出,黃飛虎腦袋飛了出去。

“臥槽,臥槽啊,我殺了黃飛虎!”鄭椿激動的腿都在抖,連忙催烏煙獸回關,“我竟然殺了武成王黃飛虎?”

“我是誰?我還是鄭椿嗎?”

鄭椿上城樓,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主帥,今日末將本該隕落,不是主帥,已然梟首,主帥乃末將大恩人啊!”

“大恩大德,難以為報啊!”

“行了鄭椿,你是本帥副將,怎能故意讓你送死!”

“咳咳,那個,鄭椿。你若想報答本帥,並非不可!”

“以後本帥看歌舞的時候,你倆都少說兩句,順便陪著咱看它幾場!”

“陪,我們陪!”二人死裡逃生,都對張奎有了全新的看法,“主帥,日後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看多少場都行,我們二人都從旁作陪,飲酒作樂!”

“哈哈!”張奎一拍二人肩膀,“這就對了!”

“人生在世,就應該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別天天搞的跟死心眼兒似的!”

張奎忽然臉色劇變,表情很豐滿,一副哭相,面向周軍:“各位大爺,你們也看到了,澠池攻不下啊。請各位大爺莫要再為難小人,求求諸位繞路吧,莫要耽誤在下在澠池做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