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子,蘇澤公子所作的《飲酒賦》.”

臺上的西域女人操著一口蹩腳的中原話說道。

眾人立馬鼓掌,掌聲如雷,皆是嚮往!王子良亦是撫掌。

只有蘇澤懵逼了。

飲酒賦?那是啥?他什麼時候寫的?“飲酒賦是什麼玩意?”

蘇澤茫然道。

王子良詫異:“你不知道?”

蘇澤無語:“我特麼怎麼知道!”

他啥時候寫過飲酒賦啊!等到場中女人再開口。

蘇澤總算明白,這首飲酒賦到底是什麼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西域女人的中原話雖然很蹩腳,但吟詩的感情卻十分充沛。

第一句吟誦時,聲音高亢,如面臨真正的黃河波濤,波瀾壯闊。

第二句,聲音陡然轉為哀傷,語調幽遠,引人入勝。

一看就是對這首詩詞研究至深!蘇澤鬱悶。

這特麼不是將進酒嗎?什麼玩意就飲酒賦了?氣勢都差了一大截!直到他聽到那句“將進酒,杯莫停”。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特麼的……蘇澤哭笑不得。

因為這首詞跟飲酒有關,所以就叫飲酒賦?“不是,王兄,你就不覺得這首詞叫飲酒賦的話,有點怪嗎?”

蘇澤不死心地問道。

王子良不解:“啊?怪嗎?我覺得挺合適的啊!”

蘇澤:……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大孫使者看不起大周詩文了。

就這點文學素養,很難讓人看得起啊!蘇澤都替他著急。

一首詞畢。

場中響起雷震般的掌聲!“好詞啊!好詞!”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是何等境界!”

“與爾同銷萬古愁,這句才叫點睛之筆!愁思付諸酒中,真乃神人也!”

“愚以為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才是真正的大境界!”

眾人雖然已經把這首詞聽了千百遍。

但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悟!誇讚之聲,不絕於耳!只有蘇澤鬱悶了。

聽到這首千古之詞,被冠上什麼“飲酒賦”的垃圾名,他就十分無語。

“詞是好詞,但這首詞不叫飲酒賦!”

蘇澤大步走上臺,朗聲開口!他本不想這麼高調,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垃圾名字!實在不行,叫個金樽賦,他也能接受啊!全場因為蘇澤這一句話,瞬間歸於安靜。

無數目光匯聚在蘇澤身上。

當見到這首詞的原作者出現,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蘇澤要幹什麼。

蘇澤在京城裡的知名度極高。

尤其花滿樓中,無數達官顯貴在此,可謂都認識蘇澤!但臺上那幾個西域女人,卻有些不悅。

一個穿著露臍裝,小麥色面板的女人大步走到蘇澤面前,用蹩腳的中原話問道:“這位公子,這首飲酒賦,是蘇澤公子的大作.”

“蘇澤公子從未說過這首詩的詩名,我等思量三天三夜,才冠以飲酒賦之名.”

“你在此拆臺,難道是有什麼高見嗎?”

她眼睛是澄澈的藍色。

有種混血兒的美感。

但蘇澤對她的美貌壓根不在意,直接說道:“飲酒賦是什麼垃圾名字?光說意境,就比本詩相差甚遠!提鞋都不配!”

他毫不客氣的評價,讓西域女人臉色瞬間沉下來!“這是我思量三天……”“管你多少天,飲酒賦三字,壓根配不上這首詞的深遠意境!”

蘇澤打斷道。

西域女人微怒:“那你有何高見!”

蘇澤開啟摺扇,眼神傲然,緩緩道:“本詩名為,將進酒!”

西域女人楞了一下。

將進酒三字,是詩裡的原句。

當做詩名的話,似乎確實意境會提升許多。

可如果她就這麼承認。

豈不是很沒面子?“公子說的確實有道理,但飲酒賦也未嘗不可.”

西域女人強詞奪理道:“我等都不是蘇澤公子本人,怎知他的想法?”

“蘇公子乃是大周第一才子,想來會有更好的詩名!此詩連蘇公子都未開口,你不過一無關人等,怎能妄談!”

她以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還自得地笑了一聲。

臺下的圍觀群眾表情怪異。

這……她是不是壓根就不知道,她面前的人,就是她口中欽佩不已的蘇公子?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澤呵笑:“你是不是不知道本世子是誰?”

西域女人湛藍色的瞳孔打量著蘇澤,搖頭。

她才來京城五天。

一來便潛心鑽研蘇澤的詩詞,編成歌舞,大門不出。

加上蘇澤這幾天壓根沒來過花滿樓,她怎麼可能認得!蘇澤扇子一開,微笑:“本世子,便是蘇澤本人!”

“這首詞,名為將進酒!”

他聲音朗朗,在百花樓中迴盪!西域女人震驚在原地,十分不可置信地盯著蘇澤。

“你……你真是蘇公子本人?”

她語氣陡然變得激動!什麼臉面,壓根就顧不得了!蘇澤點頭。

底下眾人跟著附和:“這位正是蘇澤,蘇世子!”

西域女人驚喜不已!“不知蘇公子本人來此,有所冒犯!將進酒三字當做詩名真是極好!”

她立馬變換口風,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仰慕。

她甚至在心底暗暗惱怒自己之前居然認不出蘇公子本人!一想想她說的“飲酒賦”,再想想“將進酒”,差距立顯!“蘇公子,那個,可否請教公子,其他幾首詞的名字都是什麼?”

她熱切地看著蘇澤。

蹩腳的中原話在激動之下,居然說的流暢無比。

蘇澤搖著扇子,笑吟吟道:“本世子今日正好有空,可以回答你!”

西域女人歡呼一聲!高臺上,蘇澤的姿態分外高調,惹眼至極!臺下一眾達官顯貴,看得眼熱。

這隊西域歌女,進入京城才五天。

歌舞優美,但眼高於頂。

至今還沒有人能站在臺上!蘇澤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