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冪的電話來得很快。

“珊珊,你竟然拿下了凌霄!我靠,你這也瞞得太死了吧?剛看新聞,我都以為自已看錯了~”吳冪儘量控制著語氣,將刻薄與惡毒掩藏。

“你也挺厲害呀,拿下了女二無音。”

“我這也是公司運作得當,你知道的,論演技論顏值,我哪裡是你的對手。”吳冪昧著良心奉承。

“那都是別人瞎說的,我自已幾斤幾兩我心裡有數。”江珊在還沒有形成絕對的優勢前,也保持著低調。

兩個女人商業互吹好幾分鐘後,吳冪才進入正題:“珊珊,你跟我說個實話,你是不是搭上了虎嘯胡總的順風車?”

來了,終於來了。

呵呵,謝高那個小癟犢子還是出賣了自已。或者說,她從來就沒真心相待過。

“我在災區與胡總有過幾面之緣,但要說搭上線,那倒還不至於。胡總年輕有為,我這種老女人可不敢肖想。”江珊這倒是大實話。

她可不認為那個自大狂會喜歡上自已。

“你就是謙虛,珊珊,也不是我這姐妹特意抬高你,放眼整個娛圈,能在容貌上超越你的,還真屈指可數!如果你都不行,我都不知道誰行了~”吳冪看了眼睡在一旁的美貌小男人。

蔣大為會意,立馬縮下去,開始“討好”姐姐。

吳冪爽得眯起了眼,她脾氣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找個男人“玩一玩”!

“冪冪你總是這樣說,我會被你慣壞的。”江珊心裡想的是,你就捧殺吧,看我中不中招就完事。

吳冪得到了身體的享受,心裡那股子嫉妒衍生的煩躁就消下去不少:“我這人直率,只說真話。珊珊,有時間引薦下唄,胡總那麼優質的資源,你可不能獨吞喲~”

呵呵,這才是你這通電話的主要用意吧。

“當然沒問題,你就算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冪冪對我那麼好,我當然要投桃報李,我們可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呢!”

吳冪開心的結束通話電話,她想,只要自已出手,還能有胡總逃脫的機會?也就是認識晚了,不然江珊現在的風頭,可全都是她的!

蔣大為嘴巴上掛滿了晶亮,“冪姐,她還真聽話。”

舌頭用多了,有些許的口齒不清。

吳冪抱著男人漂亮的頭顱,賞賜般給了幾個“啵啵”:“她一直是這樣,看著很厲害,其實軟的不像話。只要你對了她的胃,她就會放開一切。”

蔣大為眼神暗了暗:他要是早點看破,也不會彎道超車跑來伺候你吳冪啊!珊珊姐溫柔顧大局,也不會對自已“動手動腳”,多麼讓人舒心呀。

跟珊珊姐談戀愛,就好像回到了青春懵懂的時候,牽個手、親個臉,珊珊姐就十分滿足了。

可是冪姐……就好像練了那個什麼採陽補陰的邪功,需求大的嚇人……幸好自已身強體壯,勉強能維持……

可這東西吧,就跟吃飯一樣,每天緊著一個菜薅,再好吃再營養,次數多了,也有些難以下嚥!

蔣大為默默的哀悼自已的“明珠暗投”……

江珊決定買束花,一是慶祝自已歸來仍是“女皇”,二是歡迎家庭新成員。

鮮花店香氛肆溢,江珊為了更好的吸收天地精華,便摘了不離臉的口罩。

“哇,是江珊呢~我的媽呀,她本人也太美了吧!你們快看,她的臉,像不像剝了殼的雞蛋?媽媽咪呀,她那麼白,是不是擦了粉啊?”

“那也沒有全身擦粉的吧?你們看,她手指都是潔白如玉的!”

“問題是,你們沒發現嗎?她好像連個毛孔都看不到,絕了,這肌膚狀態絕了!”

“少見多怪了吧?現代醫療多麼牛逼啊,她肯定打了那什麼美白針、水光針。”

“我也會定期打針啊,可是你們看看,我有這個效果嗎?”

“我記得她出道那會兒就是白得發光的。”

“也許人家就是基因好啊~”

“可是,我記得前段時間出來爆料那兩個弟弟,都長得不怎麼樣啊……”

“我覺得那個高個子還不錯呀!是我看錯了嗎?”

……

江珊沒聽到別人的低聲輕語,她自已親手“調配”了一束花,心滿意足的離開。

剛走到門口,變故陡生:

幾個打扮誇張的小姑娘突然出手,將一個瘦弱的女孩推倒在地,瘦弱女孩摔倒的時候身體刮到了旁邊的木架,於是乎,屬於瓷器的“噼裡啪啦”聲,不絕於耳!

店老闆是一位精明的中年男人,他聽到動靜,立馬大呼小叫起來:“我的媽呀,那全是精品瓷瓶,而且都是被人預訂了的!我的媽呀,賠大發了,賠大發了!”

瘦弱姑娘顫顫巍巍站起身:“老闆,不是我……是她們推我……”

四個衣著誇張的姑娘,滿臉的不屑:“多少錢?我們賠。但有一點,這女的必須開除!”

老闆有些猶豫:“小姑娘,不知道小趙哪裡惹到你們了,如果有做的不對的,我代她向你們道歉,她挺可憐的,她父親……”

“呵呵,我說老闆,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你該不會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吧?”一個頭髮尾巴上有少許挑染的女生刻薄說道。

老闆被氣到了:“小小年紀,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亂說話!”

他看清楚了,這四個姑娘很可能是精神小妹,因為她們的衣著看起來十分廉價,包括那趾高氣昂的架勢——這裡可是富人區,有錢人家的孩子,都被精心教養,他們的品德絕大多數是優秀的。

既然不是權貴,那他幹嘛還要忍讓!

另一個劉海都快蓋住眼睛的圓臉姑娘哈哈大笑:“姐妹們,看來我們說中了,你們看,他急了,他像條狗一樣,急了!真好玩,太好玩了,我得拍下來,發到網上,讓大家看看,人盡可夫的趙子怡是多麼的老少通吃!yue~給爸爸我噁心壞了!”

老闆氣的不輕,他拿出計算器,手指翻飛:“那個架子上有十七個花瓶,全是景德鎮大貨,我這裡還有進貨單,你們一共需要賠償花瓶費用十三萬七,另外,我這地上的花也被砸壞了,我也不多算,就搞個成本價,你們連著花瓶與花,一共賠個十四萬吧。”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就這麼些個九塊九包郵我都嫌貴的爛東西,你開口十幾萬?”髮尾挑染的姑娘大聲反駁。

厚重劉海的那位也開始不依不饒:“沒見過你這麼貪心的男人,連學生都敢訛!姐妹們,趕快報警,這人絕對是社會蛀蟲,是當代周扒皮,是天大的壞蛋,我們必須替天行道!還有,趕緊搖人,他敢這樣對我們,肯定有更多的姐妹在他手下吃過虧,我們必須搞垮他的店,讓他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